“你知道,道观里的母鸡要下蛋,所以它们要吃鸡蛋壳补一补。你是不是也要下蛋啊?”程颐对着正在吃饭的文珮说道。
“哦,这我也知道,怎么了?”文珮问道。
程颐指了指她盘里的西红柿鸡蛋上面沾的蛋壳,说道:“看来你马上要下蛋了吧。”
文珮加起那鸡蛋一下子,扔到了小倩的脸上,骂道:“你这个小妮子,你看你笑成什么样了?嫌我昨天晚上没撕够你的嘴吗?”
这小倩是赤虚子家的掌上明珠,平日里竟爱疯闹,这小倩和文珮最是投缘,每日都同床而睡。
她们二人昨晚上折腾到深夜,气的赤虚子无法练功只得外出找一僻静之所,看来没个十天半月是不会回来了。
她们二人更没人约束了,故而趁着这个机会打闹了起来。
程颐自顾自的在那里乐,那二人忽而跑到这里忽而跑到那里,忽然间不知是谁,把那供桌之上的鸡毛掸子拿了下来冲着程颐便扔了过去。
这程颐不慌不忙的要躲。程颐大惊失色,“啊!怎么回事?我怎么躲避不了了?”他感觉自己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无法俯身。
眼看着那鸡毛掸子便飞到近前,他躲无可躲,但是那鸡毛掸子非但没有打倒他,反而从他身体中穿越而过。
啊!这是怎么回事?程颐想着。难道是自己的修为又精进了?绝不可能,赤虚子的功法里就没有让物体穿身而过的。
那二人继续打闹着,好像全然没有他这个人一样。他忽然警觉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怎么如何喊叫他们也听不见?难道这竟然是个梦吗?
他想着,逐渐的镇定了下来。他逐渐的回想起了他这些年训练的意志力。他把自己的意志,逐渐的专注于鼻尖,关注着自己的呼吸,慢慢的,他的气息恢复平稳了。慢慢的他的心智开始刚强起来。这是安那般那念的作用,这是佛家最为基础的入门功夫,赤虚子教授给了程颐,并督促他每日训练。
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安静过,在没有任何杂音,在没有任何的干扰,甚至连打坐时候的腰腿痛,皮肤瘙痒都消失了。这感觉真的很好。
逐渐的他的眼前有了一团迷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团迷雾开始变得清澈开始发出光明。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了禅定的境界。
他的身心沉浸在无穷的快乐之中。借着这光,他自然而然的察看他的身体。原来五根的分别智还是存在的,只是自己的眼耳鼻舌身的感受被剥夺了,应该是赤虚子那下发劲砸中自己的脊椎导致的。
他逐渐的辨识自己的神经,借助着禅定的光芒,他看到了血液的流动神经的连接,也看到了那被气砸中的脊椎,和受伤的神经。
他尝试着用意念操控那周围的肌肉一点点的挪移那歪曲的脊椎,突然他发现那旁边有一根神经将痛觉传递到大脑,然后打脑又将像肾上腺施加指令使他分泌腺体,从而让心跳加速。
这一切他都已旁观者的角度来感受着。逐渐的他又尝试着操控那痛觉神经。
啊!不行,这个神经很难受自己的意念操控。不!我必须要操控这个神经。逐渐的他想通了,那个神经,就是信号,这其实无所谓,而关键的是,他的大脑硬要将这种信号认为是疼。
他想通了以后,逐渐的他大脑认为那信号的意思是痒。果然有用。继而,他发觉是他挪动那神经时候,释放的化学物质导致那神经向大脑放电的。
他明白这些以后,又仔细的观察那化学物质的由来。原来那化学物质竟然就是炎性物质。慢慢的,他甚至连合成这炎性物质的方法也在体内找到了。
就在这时,他感到了强烈的光线射进了眼睛里。
只见这时一个被白色纱布蒙着眼睛的年轻人缓缓的坐了起来,他用手摘下那眼前的纱布。环顾四周,原来他还在赤虚子的家中。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程颐高兴的喊叫着,他的脚一软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这时众人也跑了进来。赤虚子一挥袍袖,只觉一股气将程颐缓缓搀起。
赤虚子说道:“你已经有20天没有走路了。”
那程颐吃惊异常,说道:“可我感觉才一刹那一样。我完全陶醉在自己的身体的运行之中了。”
“嗯,从你进入禅定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够成功的。你还不知道你有什么变化呢吧?”
“啊?什么变化?”程颐吃惊的问道。
“你只需好好休息,以后你慢慢的就会有体会了。现在你已经进入了一个与你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层次了,我也无法再教你了。”赤虚子说道。
“好的,文珮在哪里?怎么没有看到她啊?”程颐笑着说。
众人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大家都害怕告诉他事情的经过。谁知他一醒便问起这事来。
众人于是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