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师姐蓝灵,席心轻声无息的飘落在怜心阁中,幸好没有人看见!赶紧换掉这身装扮!
她的心情突然出奇的好,想到于斯一脚踹开的轿门,居然空空如也,当时那颗悬在空中的心,就这样稳稳的落在地上,完好无损!
“你……回来了?”于斯冷冷的开口,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在前厅之中,看她打扮成这个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于斯当时的心就在慌,盯着她的装扮,以为她会一声不吭的离开。
他知道:席心是做得出这种事情来的!
马上飞奔回怜心阁,看见她的日常衣物完好无损的,留在房间内。于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幸亏这样一闹,他也不用惦记再娶别人,只是这顽固的司徒风老小子,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穿成这个样子,去哪里了?”于斯目不专晴的看着席心,一袭白色男装、未施粉黛,姿色天然、别有风韵。
只是那衣服好像过于大了一点,像麻袋一样空空的罩在她的身上。
“去看你要娶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他明明认出自己,还明知故问!席心看见他嘴角扬起的一丝笑意,第一次赌气的说。
“那……看见了?”于斯微笑的看着她撅起的嘴,心情大好。突然很喜欢,她撅嘴赌气的样子,这样的席心,才感觉真实的存在。
婚宴闹成笑话,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席心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么多的凤凰灯,那么大的场面,还有你……笑得跟花儿似的。可惜……人家新娘不稀罕!”
气死他!最好!
于斯斜靠着身子,换个舒服的姿势,玩味的看着席心,看她咬牙切齿的数落自己。
“你穿的那件喜服,明明就是上次穿过的。上面滴的蜡油,印记还在,也不怕人笑话?”
“身上的红批带,都戴反了,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还有,头上插的那个花,像个……”席心突然住口,抬眼望着于斯,他深深的望着她,认真的望着她,那双眼如同深潭望不见底。
席心低下头,伸出手轻捂自己的嘴,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
于斯上前,从后面轻搂细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深深一吸,吸住那淡淡的铃兰花的香味,他低哑的说道:“心儿,对不起!”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下来,席心伸出手使劲想掰开他的大手,她左右扭动,试图挣开他的怀抱。难道一句云淡风轻的“对不起”就可以,弥补这几天她内心的煎熬?
竟然知道对不起她,却为何执意迎娶别的女人,今日只是一场空,明日呢,以后呢,是不是,两个人的爱情,都要插足另一个女人,或者另一群女人?
她只想和他简简单单,执手相看今生,无论是在富贵的宰相府,还是贫瘠的荒村。
于斯双手控制她的挣扎,越抱越紧,像铜墙铁壁一样,紧紧的禁锢,他绝对不会放开她,一生一世,永不放开!
挣扎慢慢的缓下来,席心低着头,低低抽泣。说好不哭,不哭,为何,还是忍不住放任的眼泪。
一个打横,于斯大手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大步向内室走去。他将她平放在床上,俯身轻柔用舌轻吻她的眼角、她的睫毛……温润的舌尖轻轻的滑过,激起席心心中一片涟漪。
于斯双手轻轻的伸手解下她的男装,露出洁白的里衣,里衣轻轻滑落,是粉色的丝质衣兜,衬托出她如玉的肌肤,如花般娇媚。
他吻着她的樱唇,气息开始紊乱,身体开始燥热,俯身压上她的身子,大手从腰侧,滑进了两腿之间。
“不!”沉醉中的席心突然清醒,一把抓住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她怕,怕痛,新婚之夜,那股撕裂般的痛,痛到心里。
于斯停下所有动作,温柔的看着她,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脸庞,他喃语道:“心儿,别怕,放松点,为夫会温柔的。”
席心呼吸一起一伏,紧张的看着他,他温柔的双眼。她缓缓的松开手,任由他挤进了自己早已湿润的身体。微微的反抗,轻轻的挣扎,室内一片旖旎,有心的欢爱才是,人世间最美丽的巅峰!
激情过后,是短暂的平复,于斯用手支起身体,抚摸上席心柔顺的长发,她羞红了脸,躲在他的怀中。
于斯轻搂着她,突然拿起床头的短刃,利落的一刀挥下。斩下她的一股青丝,转手又是一刀,他斩下自己的一股黑发。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是万万不可伤害的,席心茫然的望着于斯,他想干什么?
于斯一把扯下床帏上的红绸,将两股头发合在一起,紧紧的缠住。郑重的将它放在席心的手中:“心儿,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两股黑发紧紧的缠绕,不分彼此,一生一世,无论贫困和富贵,再也无法分离。
他温柔的唇再次,覆盖上她柔软的唇上。沿着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她一只手握着他给她的承诺,瞬间感觉一股熟悉的暖流,再次流遍全身,她——席心,此次彻底的沉沦。
沉沦在他温柔的攻势下,万劫不复!
他轻轻的啃咬,啃咬她每一寸的肌肤,嘴里不停的喃语
“心儿,喜欢吗?”
“喜欢”大脑一片空白,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心儿,还要吗?”
“要”天!这是她说的吗?
“心儿,爱我吗?
“爱”
“心儿,你爱你的师父吗?”
“爱……”她豁然睁开双眼,一湾秋水般的双眼,气愤的望着他,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式,来套她的话?
于斯猛烈的压到她的身上,心有些微微的痛。他吻上她如玉的肌肤,凸起的锁骨之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印记,那是新婚之夜,尖锐的烛台划过的伤痕。
身上的伤口,用药可以治愈,终究有一天,这浅浅的疤痕也会烟消云散;可是,如果,心上有了伤痕,又有何种药物可以治疗?
于斯闭上眼,狂热的吻遍她的全身,她的身体再次被他挑起团团的火热,她忘记了刚才的愤怒。
激情、还是激情……从古自今,人类最原始的沟通方式……
狂风暴雨再次平静,于斯终于软软的趴在席心的身上,他低声的说:“心儿,求求你,不要再隐瞒我任何事情。”他彷佛是在梦中沉吟一般,自言自语。
“不会的,夫君……”她不知道,他是否能听出,自己说这话时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