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乌铭的不在意相比,谢淑雅的内心却并不像他那样乐观。金巧巧杜笑眉的到来令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估计太过错误,那就是——随着权势的日益提高,将会有越来越多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乌铭的周围,那时,自己在乌铭心中的地位真的还会排在第一位吗?
此时的谢淑雅并不知道只有十四岁的乌铭身体内其实隐藏着一个十九岁的灵魂。十九岁,一个人的性格基本定型之时,十四岁,一个人的思想转向成熟的年纪,一个易变的年纪。
“姐,别生气了,等过些日子我去了洛京,给你买一条这种丝巾。”只是当谢淑雅依然没能从丝巾的事情中走出来,乌铭笑嬉嬉的说道。
“你要去洛京?”谢淑雅倏然一惊,暂时将忧愁抛在了脑后。
“是啊。”乌铭点了点头道:“苏大人这次走的匆忙,所以只运走了银两,但城里还有为大军准备的给养需要运往洛京,京师的那位御座点名要我负责运送。”
“也许他想看看我长的什么样子吧?”说到这里,乌铭呵呵一笑。
洛京,巡查司中枢,天机楼。
幽暗的房间内,一抹背对着房门的身影凭窗而立,在默默的注视了窗外良久之后,他的身体倏然而转。
“幽影。”
“大人。”
“有件事情……,算了,先放放……。”
“请大人吩咐。”似乎感觉到了身影的迟疑,幽影的声音中却充满了冷凝。
“这次,我怕是压不了多久了。”身影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很是疲惫:“黎阳山那个老虔婆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不惜受伤也要拼着和我对上这一掌。”
“黎阳山的人都该死!”幽影语气激动的说道:“属下无能,无法为大人分忧。”
“这就是命,怨不得别人。”身影长叹一声道:“原本以为上天待我不薄,在还剩下十年的时间里发现了乌铭这孩子,没想到,上天依旧还是不肯放过我大周,没有它的天降大旱,蛮荒怎会赤地千里长达三年?九黎人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黎阳山这些势力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在一旁煽风点火?现在好了,我也只剩下三年时间,不出意外的话,三年后,天庭就会来人接我……。”
“砰!”黑暗中传来一声撞击声,房间的地面随之一阵颤动,阴暗的角落内,一道身影将头紧贴在墙壁上。
“三年时间,乌铭十八岁。”身影再次叹息了一声:“他出身于平民,心志之坚定不比我当年差多少,可惜,可惜他将感情看得太重!”
“请大人吩咐。”黑影再次跪到地上,沉声道。
“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是他的最爱。”身影沉声道,只是短短的片刻时间,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更是他这一生的羁绊。”
“把消息传到黎阳山。”
“是。”
洛京坐落于洪荒大陆最大的河流淮水之南,大周朝在此建都已达两千余年。
两千多年的时代变迁令洛京的城池早已经较之前扩大了十倍不止,城池的扩大也意味着人口的高度集中与经济的高度繁荣,这一切直接导致当乌铭一行人进入城中时,很快就被城内的繁华迷花了眼睛。
“大人,您小心点,不要再从上面摔下来了。”
乌铭的身后,就在他骑在马上左扭右看得不亦乐乎时,张二虎出声提醒道。
“去,你当我是棒槌?有马鞍在,怎么会掉下来?”乌铭怒斥道。
“那昨天在城外……。”张二虎嘀咕道。
“张二虎!你再胡嘞嘞,信不信我扣你半年俸禄?”恼羞成怒的乌铭狠声道。
“呃,那我不说了。”张二虎缩了缩脖子:“反正又摔不着我。”
“张二虎,我决定扣你一年俸禄。”乌铭冷笑道。
“别呀大人,小的知道错了……。”
由于前面有巡查司的专属卫队开道的关系,一行人嬉笑怒骂之间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城西的巡查司外,而几乎就在一行人出现之初,远处,苏庭海那爽朗的笑声远远传来。
“兄弟,可想死为兄了。”来到近前的苏庭海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了乌铭:“走,西风楼,我请客。”
“喝酒的事情先放一放。”在挣脱了苏庭海后,很不适应苏庭海热情的乌铭苦笑道:“小弟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办。”
洛京城,百宝轩内。
“我说今天早上为什么喜鹊在房外的枝头上叫个不停?原来是苏大人亲临本店。”
百宝轩的柜案前,一个身穿金色长衫的肥胖中年人大笑着来到苏庭海与乌铭的面前,拱手为礼道:“我这里前两天刚上来一口回龙剑,大人要不要看看?”
“本座的事情等一下再说,今天我是专程陪我兄弟来的。”苏庭海将乌铭拉到了中年胖子的面前道:“我来介绍一下,我兄弟乌铭,从中州来的。”
“中州?太祖龙兴之地,好地方。”中年胖子惊喜道:“乌兄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费用都算哥哥我的。”
“听闻贵店有一种金色的天蚕丝巾?”乌铭说道:“给我来一块。”
“去拿来。”中年胖子转身对恭立在那里的百宝轩掌柜说道。
“东家,这丝巾和天霓裳是一套的。”一脸精明像的百宝轩掌柜附在中年胖子耳边轻声道:“您看要不要……。”
“拿,都拿来。”中年胖子点了点头。
百宝轩掌柜很快转身而去,片刻工夫后就捧着一大一小两个锦盒来到了近前。
令中年胖子没有想到的是,对天蚕丝巾很满意的乌铭看到那间毫光毕现的天霓裳时,却是摇了摇头,死活都不肯收。
“兄弟,这天霓裳这么漂亮,穿在弟妹身上……。”苏庭海在一旁劝慰乌铭。
“这衣服太薄了。”乌铭摇了摇头,说出了他的理由:“穿在雅姐身上,这要是被别的男人看到,那我不亏死?”
“哈哈哈哈……。”苏庭海大笑道:“也是,还是兄弟你考虑的周到。”
“这丝巾多少钱?”乌铭对中年胖子说道。
“还要什么钱?”中年胖子连连摇头道。
“不行,必须收钱。”乌铭脸色微微一沉。
“兄弟,你要当我是朋友的话,能和哥哥说说,这是为什么吗?”中年胖子苦笑道。
于是乌铭就将中州城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他沉声道:“这是我第一次送我姐礼物,意义重大。”
“定情之物啊。”中年胖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一看兄弟就是性情中人,行,那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金富,这丝巾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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