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帐篷内,刺鼻的血腥味弥漫于空气之中,帐篷的尽头,手持着轮回戟,浑身上热气蒸腾的乌铭站在地面上堆叠的尸体之间。
此时乌铭的左手中,一个身穿华服,身材干枯的九黎族贵族在那里瑟瑟发抖着。
“说!到底把人藏哪了?”
“真的没了,没了。”九黎族贵族战战兢兢的说道:“都……都在帐篷外面……。”
“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脸狰狞的乌铭将轮回戟向脚下的地上一插,抓住了这名九黎族贵族的右手。
“喀嚓!”清脆的骨骼折断声传来,九黎族贵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右腕竟然被乌铭活生生的扯了下来。
“说!”乌铭厉吼道。
“不知道,真的不……,啊……。”
“喀嚓!”
“说!”
“不……。”
“喀嚓!”
“我说,我说,她死了。”终于,九黎族贵族崩溃了,他出凄厉的尖叫:“我看她漂亮,所以就想睡了她,于是她就咬舌自尽了……。”
“自尽了?”
“自尽了?”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的乌铭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扑”,一口猩红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喷了九黎族贵族一头一脸。
“对了,你一定是认错了人,对不对?”乌铭突然瞪视着九黎族贵族道:“回答我,是不是认错了?”
“没有,她说自己叫谢淑雅,是中州总巡检的妻子。”九黎族贵族嘶声道:“我都说了,我都说了,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想要痛快?那我就给你。”乌铭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道,“呼”,一团火焰从他的手中窜出,瞬间吞噬了九黎族贵族的身体。
“乌铭,你会是个好丈夫吗?”
“会,我发誓。”
“傻瓜,只要你的心中永远将姐姐排在第一位,名分,姐姐并不在意。”
乌铭的身体缓缓坐到了地上,这一刻,他的身体僵硬,,目光呆滞,完全沉浸在对谢淑雅的回忆中……。
“乌铭。”
帐篷内,就在乌铭的神志渐趋恍惚之时,温柔的女声突然从帐篷的门口传来。
乌铭下意识的看向那里,这一看,他的神情呆滞了。
此时的帐篷门口,正在上演着一幅令乌铭似曾相识的画面:一个一脸恬淡的貌美少女偎依在一个身穿华丽衣衫的英俊青年怀里。
对英俊青年,乌铭很陌生,但对他怀里的少女,乌铭却一点都不陌生,赫然正是他朝思夜想的谢淑雅。
“雅姐,你没死?”在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右腿,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时,乌铭惊喜道,身体下意识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本来已经死了,是端鸣救了我。”谢淑雅一脸平静的说道:“乌铭,我也要谢谢你不远千里来救我,不过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吧。”
“回去?那你呢?”乌铭脸色倏然而变。
“我会跟端鸣走。”谢淑雅看了一眼脸带微笑的青年道。
“跟他走?那我呢?我算什么?”乌铭嘶声道,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转世重生的前一夜,而来自谢淑雅的话语甚至要比石景天那当胸的一掌更令他心碎。
“对不起,他能给我的,你给不了。”谢淑雅说道:“他可以令我长生,青春永驻。更答应我会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而你不能。”
“单一的爱对你就这么重要?雅姐你之前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乌铭怒声道,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倏的一亮:“对了,一定是这个男的给你施了法术对不对?”
“呼……。”下一刻,乌铭右手已经握住了轮回戟,紫红色的火焰倏然而现。
“他是对你的雅姐施展了法术。”
浑厚的男声就在此时从帐篷外传来,一个身穿金色天蚕衣,胸口处绣着一团踏云麒麟的银发老者在越过谢淑雅二人后,走到了帐篷内。
“参见御座!”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姬无名本人,但中年男子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长期居于高位所独有的气势和身上的服饰依旧还是令乌铭第一时间内感觉到了他的身份,下意识的倒头便拜。
“不错,没有被一件小事所击倒。”姬无名点了点道:“起来吧。”
“是。”一脸苦涩的乌铭从地上站起。
“不要摆出那副熊样,那只会令你的对手看不起你。”姬无名冷喝道:“想知道本座为什么帮着你的对手说话么?”
“请御座明示。”乌铭沉声道。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祝端鸣确实在你的雅姐身上施展了法术。”姬无名冷声道:“但这种法术对被施法者来说没有任何的副面作用,明心咒,一种将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挖掘而出的小法术而已,称其为手段也不为过,因为明心咒所展现出来的,并不是施术者的想法,而完全是受术者本人的思想。”
“现在你明白了吧?”说到这里的姬无名拍了拍乌铭的肩膀道:“你的优秀已经令你的雅姐内心深处发生了改变,因为害怕失去你的想法令她的思想走上了极端,所以在明知道整件事情完全是由她身旁这个男人造成的情况下,她却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了你的身上。”
“我没有这么说。”帐篷口,谢淑雅沉声道。
“你是没有这么说,只不过你的内心是这么想的而已。”姬无名冷笑道:“你的这种行为就是所谓的生在福中不知福。看看我身旁的这个男人,这一年多来他为你做了多少事情?知道他修炼的《天罡烈焰功》是什么吗?那是一个修士成仙之前所能修炼最为至阳至刚的功法,孤阴不长,独阳不生,这《天罡烈焰功》最佳的修炼方法就是在一边修炼的同时与一名女子交合,以达到阴阳调合之效。可是为了你,你知道他挡了多少次那个叫史凤的侍女的**吗?你当然不知道。”
“还有!”说到这里的姬无名声音陡然转厉:“从这里到中州城高达两千多里,可是在前有九黎人堵截的情况下,乌铭硬是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杀到了这里,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九黎族的人死在了他的手里?整整七千一百二十七人……。”
“叱拉……。”说到这里的姬无名没有任何征兆的撕开了乌铭身前的衣服,随着乌铭身上这件布袍的裂开,露出了里面身体。
就是这副曾经棱角分明的身体,此时却早已经不复当日的景象,上面纵横交错布满了各种角度的伤口,愈合的,没有愈合的……。
然而,就是这些看上去令人揪心的伤口却无法和位于心脏右侧的一道伤口相比。确切的说,那是一处足有两指粗细的黑洞,即使就是现在,黑洞内也不断向外冒出阵阵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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