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天又没有时间练。”乌铭无奈道,他不是没想过用离火来照明,问题是离火本身是深红色的,根本就起不到照明的作用。
“好了,睡吧。”谢淑雅爱怜的拍了拍乌铭的肩膀,这才侧身钻进了被窝内。
“姐。”
“什么?”躺在那里的谢淑雅轻声道。
“我长大了。”乌铭的声音中透着苦意:“咱们两个……。”
“不睡在一起怎么办?而且咱又没血缘关系,我是你未婚妻。况且柴禾上个月又涨了,十二文钱一担。”谢淑雅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无奈:“米也涨价了……,哎,只有咱们的薪俸,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涨过。”
“我恨那些有钱人!”乌铭低沉着声音说道,这时他想起了白天府门外的乌启恩身上的那件锦袍,记忆中他曾经不止一次听身旁的仆役说过,乌启恩当年做那锦袍整整花了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他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攒上两年的时间。
“所以你更应该好好修炼,将来有出息了,咱们也可以过上好日子。”黑暗中传来谢淑雅黯然的声音。
“这根本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几下脱下了身上的布袍,钻进被窝里的乌铭冷声道:“要想有出息,那就要修炼,修炼又需要时间,可是,身为一名仆役,我们哪来的时间?”
“好了,不要抱怨了,总会有机会的。”谢淑雅说道。
乌铭嘴上抱怨作为下人白天很难有修炼的时间,实际的情形却并不是如此。作为乌府的一名仆役,他日常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向府内运送柴禾,这也意味着他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山下度过。
运柴禾当然要用马车。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山下等待着装车的过程就成了他修炼的主要时间。
“吆,这么用功那?小亮你不会是想去考秀才吧?”
每每看到乌铭用功苦读,那些负责从山上向下背柴的樵夫都会报以善意的一笑。
而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形,乌铭都会一改往日给人以木讷之感,报以微笑,时间一长,倒是和这些樵夫们熟络起来。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后的今天,那半指多厚的《天罡烈炎功》已然被乌铭翻过了第四页,进入了第五页。
《天罡烈焰功》一共只有二十四页。
而对乌铭本身来说,随着对《天罡烈炎功》的修炼,他的身体也产生了某种变化。例如每当他像往常那样催动着识海内的离火修格时,他脊椎尾端的某一处都会为之一热,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身体变得沉浑有力,能够调动的离火也要比平时多上三成。
相对于《天罡烈焰功》修炼上的缓慢,乌铭在对另外两本秘籍上的烈焰戟法与烈焰突进身法上却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毕竟与《天罡烈焰功》的繁杂相比,像修炼戟法与身法这样的事情,不但白天可以做,晚上也同样可以——不过也不能说没有遗憾的地方,那就是迄今为止,乌铭在修炼烈焰戟法时,都是用的树枝。
谢淑雅常对乌铭说,人在做,天在看,只要你本身是人才,就终究会有出人投地的那一天。
对此,乌铭是深以为然的,实际上,当日在巡检衙门口那两名巡检的前倨后恭和事后的没有任何事情的发生也间接的证明了这一点。
只不过乌铭依然还是低估了谢淑雅那句“人在做,天在看”的真正力量,就在他以为自己出人投地的时间将在明年的七月间时,一件突发事件却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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