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下了一天的雨,还刮着点风,冷嗖嗖的。
晓青和秦然收拾好了所有的行礼,对于这里,她们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今晚怕是她们永远的最后一夜,两人静静的睡下谁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晓青和秦然拖着一大堆东西离开了校园,天仍旧很凉,好像比昨天还冷。
晓青说:“你穿这么薄,冷不冷?”秦然微笑道:“没事,一会儿我哥就来了,先送你回家。”
晓青和秦然牵着手,等着离开这个校园……
大大小小的行礼搬进来,晓青傻愣的坐在箱子上看着空荡荡的家,她仿佛还不能够适应没有学上的瞬间轻松。
仍旧是一个人。
她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又做了些饭,再看一会儿电视,最后出去楼下陪个一两岁的小男孩逗逗乐,终于熬到了晚上。这次没有做饭而是点了些外快,自己坐在沙发上吃起来,电视里仍重复着那无聊的综艺节目。
晓青听到下雨声走过去关上窗户,那一阵风吹的她全身有些发抖。
管晓青紧握着手机,特别想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天冷了,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她又摇摇头,她想,这么久不联系自己肯定是不……喜欢自己了。再说每次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晓青就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
她拿着手机输进去的短信,删了又删,改了又改。
一直半个多小时后,晓青下定决心,迅速打了几个字,“天冷了,多穿点衣服。”赶紧发送过去。
这个时候她更是紧张,她在想他回给她什么信息呢,还是直接打过来?如果打回来她该说些什么呢?
可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回信。
晓青失望的走到床上,刚躺下手机就响起来,她的心几乎跳出来,打开一看竟是父亲。
她接过电话,父亲告诉她天冷了好好照顾自己,多穿点衣服,晓青也让他怎样怎样之类的话,挂了电话后,晓青生气的扔掉手机,躺下去就蒙上头睡觉,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生什么气。
第二天,晓青心里想的是找工作,所以很理所应当的去华凯周围经济区,她本来就很心不在焉,走到华凯广场,她故意在那愣了一会儿,然后再走开。
中午,她遇到了个高中男同学,他没有上大学可现在已经是一家饭店的老板,叫孙皓铮。
这孙皓铮极为热情的拉着晓青,非要请她吃饭。
晓青见歉让不了只好跟他过去。
他领着晓青来到名为的“孙记大火锅”的地方。
果然是人气爆膨,虽然大大不及她去过的五星级卫生环境好,可真有一种“人间烟火”的感觉。
他的员工们看见老板带来个漂亮女孩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孙皓铮本来就是坐级生大晓青两三岁,再这么早进入社会,还穿着笔直的西装,更显得成熟老气。
他很快带晓青来到包间,不一会儿那些火锅用的料、碟子上过来,点火,放进原料。
熟后,孙皓铮很绅士的给晓青夹菜,他说:“管晓青同学,你看,我现在混的还算可以吧,现在你是个大学生不也得是满大街找工作?就算最后找到工作了还得熬多少年才到我这一步?”
晓青笑着点点头,他又指了指几个服务员说:“你看他们,都是大学毕业,我每月给他们两千照样争抢着干,不瞒你说,两千块钱连我请朋友吃一顿饭都不够。”
晓青因为要跳舞所以很注重饮食,这么重的油锅她很少吃,就算吃也只是尝几口,可碍于老同学的热情她还是慢慢吃下去。
孙皓铮又捞了大块的肉给晓青笑着说:“你又不胖,多吃点!”
晓青说了声谢谢。
孙皓铮继续他的说:“你不是在找工作吗?如果愿意来我这里,不会让你干那些服务员之类的,你文采好,就当我的助理,每月五千,有节假日。”
晓青谢谢他,说:“我是学舞蹈的,做不好那些事,不行不行。”他说:“那有什么,我们店还有个学音乐的,现在当导购员呢,不要说你不行,只要是肯干,什么都能学什么都能做好。”
晓青不好反驳他只说:“我知道,现在学校还有些事情没办完,如果需要,我一定来找你。”
孙皓铮很干脆的说:“行。”
两人吃完后,孙皓铮非要送晓青,晓青本来是想偶遇苏智宸的,见他坚持要送,就说道:“去文宛路。”因为文宛路离华凯最近。
开车的时候孙同志还在继续他的光辉创业史,晓青也附和的“哦,哦”“很厉害。”之类的话。
下了车,孙皓铮也出车门,他说:“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晓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开,只好一个人站在这里。
“等谁呢?我吗?”
晓青听到声音迅速转过身,苏智宸直直的站在面前,他仍穿着那件令人晕旋的黑色风衣,她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故意不去理他,苏智宸停了一会儿见晓青不说话转身离开。
晓青从来没想他这么快就离开,她很急却不知用什么留住他,晓青大声说:“你站住!”
她快速走过去,很有理的说:“昨晚,你……为什么不……给我回短信?”
苏智宸说:“没时间回就不回了,再说我没有写信息的习惯。”
晓青被这不冷不热的回答搞得心如寒冰,明明上一次他就发了很多短信却说他没有发短信的习惯。
晓青呆呆的“哦”了一声就走了。
刚走两步她又说:“我已经离开学校开始找工作了。”
苏智宸“嗯”了一声,晓青不知道怎么了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以前要那么对她,还那样抱着、亲吻!
可多年来的教育和认知让她沉默下来,心里酸酸的,她拦了辆车要离开时苏智宸一把拉住她说:“你哭了?我看见你流泪了。”晓青挣扎他的手说:“我没有哭,我哭做什么?”
苏智宸轻轻抹掉那滴极为珍贵的泪有些沙哑的说:“晓青,你千万别在我面前落泪,因为你落一滴泪我心里就是掉一滴血。”
管晓青同志看见他极为认真的模样又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脑子开始又转不过来了,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流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