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米盛脚上的鞋不见了,得意的瞅瞅雪白的袜子,又过了一秒,刚才消失的鞋子又莫名其妙回到了米盛的脚上,“成了!”练成了,不光是脚上的鞋,还有腰带、发冠,甚至是他的衣裳,以及现在只要是他神识范围内的东西都可以随意的进出铭牌内外。
坐地上跳起来,米盛活动下针扎似的手脚,僵硬的肩膀,此时的天早已经放亮,天边的太阳也露出一个可爱的脑袋,又是一个美丽的日子。
米盛看看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兄弟顾猛和于德贵还在修炼当中,再看看慕铁西,闭着眼睛,似乎也在打座修炼,米盛的小心思飞出来了,这个时候巧儿应该醒了吧?累了一夜也该看看小美人的脸犒劳一下自己了。
巧儿的收敛诀米盛还不会,不过,轻手轻脚的走路他还是能做到的,绕过慕铁西,米盛正在窃喜自己的本事准备往正房走去,突然就听到和蔼的声音响起,“米盛时间还早,你去做饭吧。”
像是中了定身咒,米盛跟个雕像似的僵在院中间,一度一度的扭过头看着慕铁西,不敢相信的问道:“山,山长,您老是让我做饭?”
不是不敢相信他躲不过慕铁西的神识,而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让他去厨房大展拳脚。
“嗯。”慕铁西依旧没有睁眼睛,只是淡淡的答应一声。
想了又想,虽然米盛很想向世人证明一下自己的本事,可是,人嘛,还是谦虚点的好,米盛不好意思的腆着笑脸说道:“要不还是等于德贵练完功吧。”说完米盛蹭到慕铁西身边,横竖已经被发现了,他哪还敢站在原地啊,接着又嬉皮笑脸的接着道:“山长啊,您应该听过这样一句话‘夺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
睁开眼睛看着米盛,慕铁西眼含笑意的瞅着米盛,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快点做去!”随后自己嘀咕一声,“还夺人财路,就你那水平再过五年也夺不动。”
“那可不好说!”虽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可是米盛心中还是不服气,也不琢磨其他的事情了,干脆进成厨房东瞅瞅西看看,“早饭!早饭!”一边嘟囔着米盛一边翻起厨房里的存货。
这厨房可真丰盛啊,米面豆子油,还有肉、菜、果、蛋,真的是什么都有啊,那么米大厨应该做些什么早点给大家补充体力呢?
炒肝?厨房里没猪大肠,而且有他也不会弄,还是算了。豆腐脑?这个好,他记得他妈妈是用内脂豆腐给他做豆腐脑的,米盛立刻在几个柜子里翻了个遍,没有啊,这个也算了。馄饨?好吃是好吃,他不会,还有小笼包也是如此,他不会做,那么早餐还有什么呢?
再想一想,米盛有主意了,豆浆、油条,这个简单,厨房角落里有个小石磨,豆子倒进去一磨然后上锅煮开就行了,油条,和好面扯成条,扔锅里炸就行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太正点了,米盛撸起袖子开始大干,让你瞧不起我?哼,小爷的亲妈那可是正经的烹饪高手,高高手,咱这当儿子的还能差了?
修炼之人最忌的就是在修炼过程中受到外物的影响,只要是修炼之人不是到了十万火急的状态,即使受到打扰也会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免得发生意外,这样的意外轻的可能会走火入魔,重的甚至会要了性命,这一点谁都知道。
不过这些在于德贵来说都不值得一提了,从他第一次闻到焦糊味儿起,于德贵心里就像装了二十五只老鼠,挠啊挠的,让他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随着米盛的惊叫声,焦糊味儿越来越重,于德贵再也坐不住了,顶着慕铁西不满的目光从地上站起来进了厨房。
“小米!你这是在做什么?”老好人于德贵冲进烟薰火燎的厨房,脾气顿时就控制不住了,声音像炸雷似的在厨房响起。
正焦头烂额的米盛一看到于德贵的脸立刻高兴的抓住他,可算来救星了,这豆浆还真不给他面子,“老哥来了,正好帮我看看,这豆浆怎么水是水,豆渣是豆渣啊,浆在哪里。”
用筷子捅一下,那根筷子竟然在锅底直接站住了,可想而知米盛他糟蹋了多少豆子,于德贵用力的捅一捅筷子,锅里飞起一片黑色和黄色的杂质,于德贵的脑袋都快炸了,他还没见过这么糟蹋东西的人!放下筷子于德贵气得手哆,“你,你,你这豆子泡过了吗?”
“泡?”米盛指指那只口径有半米宽的大锅,“现在不在水里泡着呢嘛。”
“磨之前泡过吗?”于德贵几乎是咬着牙问。
这时,米盛才恍然大悟,红着脸问道:“还要泡啊。”
“不泡怎么出浆!”
巧儿听到于德贵愤怒的声音,揪揪耳朵,笑眯眯的说道:“爹,那里似乎是很热闹啊。”
慕铁西没说话,只是白了巧儿一眼,接着修炼,虽然一句话都没有,巧儿还是老实了,嘟着嘴坐回到石凳上眼巴巴的瞪着厨房,心里那叫一个好奇啊。
于德贵觉得一定是因为他昨晚没睡觉,彻夜睡觉,所以脾气有些暴躁,抓起盆里一根黑色的棍子,强压怒意问道:“这是什么?”
“油条。”
看着满盆硬的能当凶器的黑棍子,于德贵真的找不到半点油条的意思,“你就吃这样的油条长大的?”
“当然不是了,我也很奇怪啊!”米盛还万分的委屈呢,“我发誓我绝对是按照我娘的步骤做的,一点都没错啊。”
咬了一小口,于德贵眉头轻轻动了一下,问道:“你还放盐了。”
点点头,这一早上米盛还是第一次得意呢,“怎么样?味道还算好吧。”
瞅着米盛亮晶晶的眼睛,于德贵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油条是发面、切条后再油炸的,米盛这棍子不叫棍子,盐巴不叫盐巴的东西明显就是一团死面,舔一下就觉得舌头都木了,齁咸齁咸的,难道说他把盐都用光了?于德贵深深的觉得以后他做菜完全不需要再放盐,只要把这东西往菜里搅一搅就够用了。
当然,前题是那些焦黑的渣渣别掉菜里。
“你没尝尝?”于德贵拿起一根小的递到米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