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熬了点红糖水,这样可以让身体好点。”银心从外面推门而进,祝英台坐卧在床头,手上拿着本书在看着。
“真是麻烦啊,要是我是男子那该多好。”祝英台突然感叹道,接过银心手中的碗。
“小姐啊,你说些什么呢,要是你成男子了那梁公子跟你成真正的兄弟了。”银心捂着嘴偷笑。
闻言,祝英台瞪了银心一眼,她把碗凑至嘴边,挡住了她微微弯起的嘴角。
“扣...扣...”一阵敲门声传来,“英台,我是山伯。”门外传来梁山伯的声音。
祝英台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银心,快去开门。”对着银心道。
银心刚一打开门,立马让开,梁山伯走近床边,看着祝英台关切地道:“英台,我听银心说你身体不舒服,我来看看你,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大夫?”说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烫。
“啊,不要了,只是小毛病,只要休息一天就好了。”她可知道自己这个‘病’不是病,那是正常的现象,谁叫自己是女子呢,所以她才说麻烦啊。
“有病怎么能不看呢,有病不能忍着不治,英台。”梁山伯关心的碎碎念道。
“好啦,山伯,刚才我已经吃了药了,你就别担心了。”祝英台安慰道,“对了,山伯,今天我不能去上课了,你替我跟夫子说一声。”
“吃了药就好,我会跟夫子说的,英台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学堂了。”梁山伯认真叮嘱道。
“嗯。”祝英台笑着点了点头。
梁山伯扬唇而笑,这才起身离开。
“小姐,你看,梁公子多关心你呀。”银心关上门,道。
祝英台淡笑不语,拿过刚才那本书,继续观看。
学堂
梁山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把书本放在桌上的一角,眼睛看了祝英台的位置一眼。
奇怪了,平时祝英台不是跟梁山伯出双入对的麻,怎么今天不见她人?
“山伯,英台她今天怎么没来上课?”苏雨竹正想问,哪知竟有人先开口了。
是马文才,他到是挺关注祝英台。
“对啊,祝英台怎么了?”苏雨竹问。
“英台他身体抱恙,今天不能来上课了。”梁山伯解释。
“那她身体要不要紧,看医生...不对,大夫了没。”苏雨竹习惯性的说错,立马改口关心道。
“他身没事,他说只是一点小毛病而已,叫他去看大夫他又不去,他怕是觉得这样的小毛病没什么大不了。好在,他吃了药,生病怎么能把它当儿戏,英台这样子真叫人担心。”梁山伯无奈笑道。
“那等今天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好了。”马文才状似很是关心的语气道。
苏雨竹黑色的眼珠转了转,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
马文才正好瞅见她的样子,挑了挑眉,眼神一凝,看了苏雨竹一眼。
苏雨竹移开目光,暗道,看什么看,看我做甚。
苏雨竹拿书一挡,这样就可以视而不见了。
“文才兄,夫子来了。”梁山伯出声提醒。
马文才眨了下眸,回到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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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怎么是你!?”看向来人,祝英台惊讶又不解,他怎么会来。
“不是我又是谁?听山伯说你身体不舒服,特来看看你了。”马文才嘴角噙起一抹笑,关心道。
“哦,那多谢你的关心。”祝英台语气平淡头也不抬地回道,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英台,既然生病就该好好休息,别看书累坏了身体。”马文才语气温和地道。
“我说,马文才你的关心我收下了,那你现在可不可以离开我要休息了?”祝英台下起了逐客令。
听这语气,祝英台真的是对马文才没什么好感,认为他所做的都另有目的。
“呵...”马文才眸光黯了下去,随即恢复过来,“祝英台,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马文才,你跟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立场不同,你..”祝英台话还未说完,“英台,我乘了碗粥给...诶?文才兄,你在啊。”梁山伯与苏雨竹进门,就看见祝英台旁边的马文才。
“山伯,允竹,你们来啦!”见到梁山伯,祝英台的语气明显愉快了很多。
“英台,想必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弄了一碗清粥给你,乘热喝吧。”梁山伯。
“谢谢你,山伯。”祝英台笑着接过。
“呐,英台,我带了一些红枣,对人身体很有益处的。”对于来葵水时的女子可以调养身体了。
苏雨竹说着,把手中的一个纸带递给她。
“谢谢允竹了。”祝英台微微一笑,对于苏雨竹送红枣有点意外,祝英台也知道这红枣的作用。
苏雨竹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马文才,只见他一个人杵在那里孤零零的,显得有些多余。
“喔,对了!马文才你不是有件事要对我说吗,那走吧。”
不容分说地,苏雨竹也不等马文才同意,迳自把他出了房间。
草场
“喂,马文才,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见他一副沉闷的表情,苏雨竹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没反应?这时候他不应该调头就走么,不理会自己么。
苏雨竹坐了下来,曲着腿抱着膝盖。“马文才,是不是因为祝英台?平时你不都是春风满面笑意然然么,不是文逸潇洒么。没想到我还能看到马公子的另外的一面哪。”苏雨竹看到他那副样子,忍不住挖讽。
“你又能知道什么,别说的你什么都知道一样。”马文才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不为她的话有任何波动。
“不就是祝英台对你一直不理不踩么,不就是祝英台没跟你成为朋友么,看见梁山伯与祝英台在一起你很忌...妒?”
“说真的,真不知道你们古人怎么想得,一个个别扭,往往简单的事情都会变复杂。”苏雨竹歪着头,看着坐在一边的马文才。
半晌,他开口:“那你想说什么。”
“既然有些东西强求不来那就顺其自然好了,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就算最后得到了也会失去。”历史上,马文才不是这样的么,强求自己得不到的,耍尽阴谋手段,到最后,不仅得不到,还拆散一对好鸳鸯。
“你怎就知道强求不得,我马文才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只要我想。”说完语气全变带着霸道与不容置否。
“哼,本质这么霸道强硬,装得再像亲和,不付出真心是没人愿意交朋友。”后面一句话,她说得极轻,不过,马文才还是听到了。
“真心....”马文才嗤笑一声,似是嘲讽。人与人之间只有相互利用,利益、哪来的真心。
“不过呢,如果你真想要交个朋友的话,不防可以考虑一下我哦。”苏雨竹半开玩笑的道,看得出,马文才想要真心接纳一个人很难,他的心里已经筑起了一道墙,要么他自己走出那扇门,要么就是等别人主动去闯进去。这个特别的祝英台,使他注意到他的不同,使他想要去接近。
苏雨竹一下子向后倒去,懒洋洋地瘫在草地上。闭上眼睛,闻着青草的绿香气息,呼吸特别畅快,就这么睡着,也是一种享受。
苏雨竹弯了弯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马文才怔愣了,看着他的笑容,干净、轻松。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他。
连马文才也不知不觉地,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