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竹打开包袱看了那封她‘爹’给的书信后,苏雨竹也猜到了原主离家的理由。这个苏老爹是不是苏雨竹的错觉,看这封信给人挺啰嗦的,是不是在这个女儿面前是如此表现呢。
信中提到,一、她爹就她这么一个独女,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这个苏老爹一定很伤心。
二、苏老爷整天忙于自己的商业,很少去关心到女儿,且又是一个爱财,富贵的主,看她的丫鬟取的名字元宝就知道了。这点元宝也与她提到了。
三、就是令苏雨竹很头疼的一件事情了,古代的女子十五岁就及笄了,嫁人也就那也是早晚的事。
苏老爷也有意为她找一个世家子弟,跟她提了她心里定是不愿的,在这原主看来,父亲不过只是因为又是为了利益才这么做的,想这父亲擅自作主,这才一气之下偷偷跑了出来。
当然,这些都只是苏雨竹从信中的猜测而已,于是坚定的是她现在不能回那个苏家,不然,就等着苏老爹把她送上花轿。
苏雨竹心里看完这封信心里是很不是滋味,明明不是她的她还得要去接受,现在好了,现在变成了别人的女儿,她难道还得接受别人安排的婚姻?古代,女子的地位低下,只有遵从,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年的她,怎么接受得了。
她现在想到的就是,绝对不能回到苏家,想想就觉得恐惧和慌乱。她也没有心理准备来接受这突然地一切,那么她现在只能拖了,在书院耗着,至少能拖一时是一时,慢慢想办法吧。
苏雨竹提笔写了一封信,要吉祥转交给她那位苏老爹,明确地告诉吉祥要他转达,自己喜欢读书,既然来了书院她不想放弃这次授教的机会。其他的就是一些关心之类云云。当时苏雨竹心里还犹豫着,自己写得那些字会不会被认出来是另外一个人的。
吉祥走的时候,元宝还念念不舍地,念叨着:哎,如果吉祥留下来就好了。苏雨竹见到她这念念不舍的样子,莫非这小丫头喜欢上了吉祥,只是这个粗神经没意识到啊。
元宝现作为苏雨竹的书童,有个书童在身边的好处是能帮忙照顾起居,叠被子,帮忙乘菜,打饭,给她缝破衣服,可以把她那一头长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当然,现在伙食也变得好了,她再也不是书院人人口的穷酸书生了。
元宝虽然神经粗条,大大咧咧的,但做起精细活来也还是很细致的。当元宝安静下来时一针一线地给苏雨竹缝补衣服袜子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平日那副脱线的性格。
苏雨竹看着她的侧脸出神,元宝感到这视线停留地太久终究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腼着脸,问“小姐,你总看着我的脸干嘛?”眼睛眨了眨,不解地看着她。
苏雨竹反应过来,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元宝认真的样子就像个娴淑的女子,都让我看入迷了,要是我是男子,一定会被吸引住的。”
“小姐,说什么呢,就会打趣我。”元宝微微羞红了脸,扭捏地嘟着嘴道。
苏雨竹挑高了眉毛,不作言语,还以为这元宝对情感之事很粗条呢,看来也不尽来啊。
“小姐,衣服缝好了,你穿上看看。”元宝剪掉线头,把剪刀搁置一边,然后抖开衣裳过去给苏雨竹穿上。
苏雨竹站起身,任由元宝为她把衣服给穿戴好。而后在罩上另外一层青纱。在元宝的打理下,苏雨竹浑身打理的一丝不苟,干净整洁。轻轻挥动着袖摆,原地转了一圈,苏雨竹臭美的笑了笑,现在自己也是个气质翩翩地佳公子了。就差把扇子就可以变成气质翩翩佳公子了。
“对了,元宝,以后要叫我公子不要叫我小姐,这个习惯要改掉。”苏雨竹对着元宝认真地道。
元宝点了点头,苏雨竹道,“我该去学堂了。”而后,便走出门朝学堂方向而去。
才出门没走几步,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苏雨竹扯着嗓子叫了一声:“陆谦!”后,苏雨竹快步地跑去笑道:“一起去学堂啊。”
陆谦见他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今日的苏允竹一身干净的装扮,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明亮有神采。
陆谦莞尔一笑,“那走吧。”说着还用手中折扇在她头上敲了一记,便先她一步走在前面。陆谦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会做出这个动作。
苏雨竹了摸了自己的头,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脑袋是随便用来敲的吗?
到了学堂大门外,已有不少学子陆陆续而来。各个学子都着与苏雨竹一样的外罩青纱的儒服,看起来更有一种儒雅之气,有甚者手捧书籍,或相伴一起,今天的尼山书院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一股儒雅之风飘荡在书院中散开来。
苏雨竹见这一场景,不禁弯了弯嘴角,看着学子们的行为举止都带着一书香之气和儒雅,的确够赏心悦目的。
“铛!铛...”大钟声响起,提醒着学子们上课的时间到了。
低头中正迈着台阶的苏雨竹抬起头,下意识的抬头想朝钟声的来源的地方看去。不料想,这一个抬头,冷不防的就撞上了一堵墙,还带着温温热热的触感。
“痛!”痛呼一声,苏雨竹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眼眶一阵发热,疼的想掉泪了。想看看这堵挡路的是何人。不想,对方突然转过身,苏雨竹看清来人,瞳孔一缩,放下了那只揉鼻子的手,嘿嘿一笑,“是文才兄啊。”
马文才看着苏雨竹被揉得通红的鼻子,嘴角不经意勾起,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穿着没有往日那般的松松垮垮,发丝凌乱,今日这般着装,一改往日那般变得干净,整齐,一头青丝一丝不苟地用纶巾束起,给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感觉。
平日,苏雨竹是不怎么去认真收拾过自己的装容,今个儿一收拾一下,整个人就鲜亮了起来。想也知道,是苏允竹竹书童给她弄的。
如果马文才细想的话,应该认识到,作为一个世家小姐,应该都会注意自己的举止仪容才是,在看苏雨竹性子随意,散漫。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恬静和乖巧,拘谨。反倒外向的很,在尼山书院与众多男子一起读书,相处这么久,竟没一丝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