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人上人,没种不是人。-大陆俗语。
没种之人除了在没有种子庇护下,会受非现世之力影响,从而变得人不人,妖不妖之外。在面对有种人的种子威压下,更是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任其鱼肉。
人生于世,自然便为此世所制。
没种人是绝对不可能反抗有种人的。
然而林动不仅皱眉了,竟然还可以动。这实在是打破了她们的常识。
他为什么可以动?我们感应错了?不是没种,而是比我们更高阶的种子。
种子越高阶,说明这人越是受天地宠爱,可以调动的力量也越多。顿时她们对林动的态度不再高傲,而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尊敬。
恐怕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惩罚诸天神佛的世界,却有一个非神佛的凡人陨落于此。
不是修真,自然不为世界所厌,天地没有理由对付他。
借来的力量终归不是自己的力量,无法掌握的力量,就是用来对付林动这个穿越者都力有未逮。
已经不再抱有能进入夜家希望的林动,反倒是放开了心怀。不再患得患失的林动自然不会再在乎对方的身份。“前面引路。”林动平静地一抬手。
他的这番表现,反倒加深了两个女亲卫的误解:他,就是一个高阶种子者。
不敢再放肆的二人,—路上自然是风平浪静地把林动送入了家主的所在。
那是一处竹屋,青青绿绿的,人走在上面竟然还嗅得到竹子的清香。
吱-竹门打开。
林动只扫了一眼,便看到两名女子跪坐在蒲团上。奇怪的是,她们全低着头。
带着欲看清她们是谁的欲望,林动走了进去。
两名女子,主位上是着黑色宫装的女子。低垂着头,落出一片白美瓷般的脖颈。在黑色的映衬下,更白更美。
她身着黄裳,不是黑色,却更好地衬托出了黑色,就像是衬托红花的绿叶一般。
“公子,咱们可是又见面了。”林动正想着,那黑衣女子却抬起了头。
“啊!这位小姐,你我才初次相识,您怎可如此戏弄小生!”
林动听出来了,当然听出来了。她一张口,他便知道眼前的是那绝色公子。
完了,完了,她认出我来了。她会不会把我大卸八块?听说这古代男女肌肤有亲,是会浸猪笼的。
林动越是慌乱,他表现地却是越镇定。因为他知道如果演的够好,也许还可以蒙混过去,还有九死一生的机会。一旦慌乱真的认了,那才是十死无生。
“哦,看来公子还是圣人门徒了?”她并没有急着揭穿林动,反而极有兴致的调笑起来。
林动的脑子轰的一下子炸了,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打招呼的,似乎说的是“久仰。”
有什么好久仰的。就是她的女儿身,林动也是初见。
夜一却不这样想,她的眼中露出“看你还能装多久”的神色。
她自我介绍道:“妾身呢便是这夜家的家主夜一了。”
“什么?你是夜一?”林动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了,心说:夜一不是死神吗?难道是工作调动,调动过来,打击入侵者了?
林动的大脑完全不能思考了。也是,如果谁有他这样的经历,恐怕不是吓死,就是进精神病院。
无限主神,为人虏了做苦工,逃出才知是遇上了妖魔鬼怪开办的工场。现在又是遇上这事。与一个人的精神压力来说,简直就像是跳悬崖。
每次当你以为获救了,却其实只是跳向了另一处悬崖罢了。
夜一却笑了,心说:你总算是装不下去了。“白虎下山势”是白家,“青狼啸月吼”是苍家;“天空飞鸟健”是飞鸟家,“水中虾戏龙”是夏家;“忠义无双士”的士族,接下来“蜂群占鳌头”便是蜂族于我夜家了。你不会以为蜂在这儿,我却不是夜一吧?看看,揭开之后,吓傻了吧?
夜一笑得很甜,—股子捉弄成功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不,你不是夜一,你不可能是夜—?”是不是夜一,很有可能便是生与死的差别,林动有些抓狂。
虽然他常做梦去到死神的世界,但是那是没有修真的情况下。死神再神也是死人,能活着,没人愿意死。
林动的思维错乱了,仿佛是他人生的经历总爆发。
蜂大吼:“大胆!除了家主,这世上还没人敢称一!”
蜂的大吼,有如当头一棒似的,当场便压下了林凡混乱的思绪,他也平静下来。
夜一撩着自己好看的头发,一脸委曲说:“夜家的家主,一直都叫夜一啊!”
冷静下来之后,林动道歉说:“对不起,我误以为你是另一个夜一了。”
身为宅男,社会的底层人物,林动知道他就是有再大的压力,都不能发泄,只能深深地压在心底。这是小人物的悲哀,却也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老实说,林动至今没弄明白他为什么得了这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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