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子围住了陆灵乌,那些女子看起来各个都飞扬跋扈,面相刻薄。
但是看他们的衣着打扮,都显得身份富贵,不是寻常人家。
也是在这样的地方,王公贵胄多如牛毛。
相同身份地位的人很容易就聚集起来,结成小团体欺负团体之外的人。
本来这些人也不会为难寒门子弟,但是,陆灵乌不同。
陆灵乌家在睢阳随眼算是大户人家,但是,放眼中土,九州十三地,比陆家富贵尊贵的,数不胜数。
本来这也没什么,在白鹿学府,寒门子弟也不少,但是,陆灵乌天生娇美,天资也不错,更是深得先生喜爱。
而这一切,都落在赵地豪门千金眼中,本来赵语嫣就看陆灵乌不顺眼,而前一段时间,赵语嫣相中的男人却对陆灵乌大肆夸奖,这如何不让赵语嫣恼火?
不能对自己相中的男人说什么,但是对陆灵乌做点什么,那不是简单的很?所以赵语嫣就纠集了一群权贵子弟,没事就找陆灵乌的晦气。
这天,碰巧让赵语嫣又遇着陆灵乌了,自然是上来奚落一番!
“哟,这不是陆大小姐嘛,这是去哪啊?”
“看看,上次回一趟老家,就把修为耽搁了,到现在还是五品境界吧?怎么,要不要姐妹们施舍点天材地宝给你用用?”
“瞧你,说的,我们陆大小姐怎么会看得上你的丹药?”
这些声音尖酸刻薄,极尽损人之极致。
而陆灵乌只是低着头,忍耐着,香肩微微颤抖,努力的压抑……
她在这里不是凤凰,只是飞上枝头的麻雀,她无法抗衡那些家大势大的权贵,所以只能选择忍耐……
只是……只是……依旧觉得好气愤,依旧觉得好委屈!
陆灵乌几乎咬碎了牙关,可惜……她什么都做不了!
徐越在人群外围,冷眼看着,心中却不是滋味:“原来当初的小还丹,是她自己用的啊……”
当初在渡口所见的两个青年这个时候也躲在人群之后,不敢出声。
他们也只是寒门罢了。
这个时候怎么敢为陆灵乌出头?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徐越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嘿,谁家醋坛子翻了?不但酸,还一股子骚味!”
这话说得露骨直白,那些大家闺秀,何时受到这样的言辞侮辱?
一张张俏脸当时就变了颜色。
“谁在大放厥词?找死不成?”有急性子直接吼了出来。
尖酸的声音带着恍如指甲划在铁片上,令人难受。
徐越走到陆灵乌跟前,望着对面那一群看着就令人作呕的人说道:“你爷爷我说的,小骚蹄子,有意见?”
“你!”领头的女子指着续约,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对方,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然后爆出粗口道:“你是哪来的杂种?”
徐越眼睛眯得更厉害了:“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
“哼!原来是靠关系插队进入学府的庸才!”站在人群之后,原本打算给徐越穿小鞋的两个男子看着徐越替自己心仪的女子出头,一时间羞愤,竟然不知道该站在那边了。
徐越回过头,轻蔑的一笑,却不搭理对方,把对方气得小白脸发红。
陆灵乌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望着徐越:“徐疯子,你还真提前进来了?”
徐越摸了摸陆灵乌的脑袋:“你哥哥我厉害着呢!”
这动作亲昵,更是让后面的两人心中妒火中烧。
而听闻徐越是靠关系进入学府的,虽然不怎么瞧得起徐越的修为,但是这层关系却让人迟疑。
在没有搞清楚徐越身份之前,赵语嫣不打算扩大争端。
于是冷眼的说道:“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子,真是无趣,姐妹们,走!”
“慢着。”徐越脸上挂着冷笑,眼睛眯得像是狐狸:“就这么走了?”
“你还想怎么着?”赵语嫣扬起高傲的下巴。
“我家妹子可是受了很大委屈啊,不道个歉就走,说不过去啊。”徐越摇头晃脑的,样子有些可笑。
赵语嫣怒极反笑,对方得寸进尺,那么急着死不成?
陆灵乌也扯着徐越的衣摆,示意徐越适可而止,可徐越恍若未闻。
“道歉?真是笑话!”赵语嫣姿态嚣张跋扈。
“哦……”徐越拖长了尾音,然后脚下归藏十方骤然发动,近乎瞬移一般到了赵语嫣跟前,手上真气运起,一连几个巴掌扇出,对面那几个女人都结结实实的吃了徐越几耳光!
秀美的脸庞当即肿起鲜红的手掌印。
“那就别怪我自己取。”徐越回到原地,眸子发寒!
怒极的赵语嫣几乎失去理智,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欺辱?
“杀了他!”她近乎疯狂的发出尖叫!声音刺耳难听!那几个一同被打的女人就要揉身杀上来!
陡然间,一股强悍无匹的真气从徐越身后发出,凛冽而真实地杀意宛如一柄利剑抵在那些女人的下巴。
那冰冷的感觉让人毫不怀疑,这真实的杀意会随时变成真正的剑气!
不知何时出现在徐越身后的王筝心冷冷说道:“想死的话,尽管向前一步。”
虽然白鹿学府中绝难发生流血事件,但是,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女孩可是三品啊!这样的实力,在上阴宫也是能排得上席位的存在!
赵语嫣神情怨毒的盯着徐越:“你给我等着。”
“你爷爷我等着。”徐越淡笑着回应。
和从小在南水街厮混的徐越斗嘴?对方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赵语嫣带着一种女人离开,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做鸟兽散去,倒是那两个青年人,面色复杂的看了看陆灵乌,又怨恨的看了看徐越,才离开这里。
“不是他,我们何苦丢这样的人?”那两个人心中恨恨地想着,却不知,谁会在意他们?
等到众人都离开后,徐越才转身,看着陆灵乌说道:“妮子,你在这混得不咋地啊?”
陆灵乌眼中说不上是感激还是责怪,半晌才吐出一句:“徐疯子……你是真疯?”
“也许吧?”徐越无所谓的摸着后脑勺:“但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这妮子被欺负啊,否则这念头不通达啊。”
“你就是个白痴!”抱剑的少女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拆了徐越的台,也让陆灵乌会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