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敞篷车怎么停了?”云娜好奇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哈哈哈……”顿时周围爆发出一阵笑声。格达笑道:“车早就停了,感冒的艇员们也都进医院里去了。只是你听故事太入迷,完全没注意到情况而已。”
“啊?”云娜这才发现车里少了好多人,而车停靠在一栋高大建筑前的马路上。
查理露出得意的笑容,道:“这证明我的口才很好,讲故事的水平很高,引人入胜……”
“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你口才厉害,行了,快点带我们去见城主吧!”格达不耐烦。
“你……你怎么又叫他城主?要叫他老爸,知道吗?”查理满脸崩溃的表情,用食指对他指指点点。格达下巴一扬,毫不客气抓住他的食指,向后一撇。搞得查理疼得怪叫连连,只好反击,另一只手伸向对方的胳肢窝,呵起痒痒来。两个大男人又笑又叫,互相打闹起来。
云娜看着这两个童心未泯的男人,不禁笑出声来。她走上前去,毫不客气把两个人拉开,命令道:“别闹了,走吧。”说着,她下巴一扬,当先大摇大摆走进了医院的大门,姿态颇有女王风范。
突然查理跟上几步,悄悄在她耳边说:“女王陛下,您走错了方向,应该往左走。”
“啊!哈哈。”云娜脚下一个趔趄,打了个哈哈,悻悻道:“带路,你带路!”
医院的环境相当好,走廊宽大,布置简洁大方,以白色为基调。也不知道是什么建材,让整个建筑内外焕然一新,好像是昨天才完工似的。但据格达说,这医院的建筑已经很古老了,起码有五万年的历史。
走廊上偶尔会走过几名工作人员,他们有男有女,穿着一致,工作的时候显得知性而沉默,从来不说没必要的废话。见到格达一行人,也只是微微点一点头,算是顾及了礼貌。
走到一间房门前,查理先进去通报了一声,然后才请云娜和丰秋曲进去。格达很不知趣地跟了进去,他一向叛经离道,从来不把规矩放在眼里。另外,他也担心父亲会亏待客人。
走进病房,只见里面是一个宽敞的空间,一切的布置都是雪白的,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床铺,雪白的窗帘……
而且全都一尘不染,干净得不可思议。
查理讲的故事果然没骗人,地下城的医院就是这样子的。说不定,当初白素就在这里养伤,然后和城主发展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这里三十年前就是这个样子吧?”云娜想着那个让她着迷的爱情故事,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白色吊灯,微微笑着自言自语。
“你是怎么知道的?”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把云娜从沉思中唤醒。
“呃……”云娜这才发现雪白的床铺上半靠着一个男人,他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房间里出现了冰河期,陌生人互相打量着对方,一时无话可说。
靠在床上的那个玛雅人,大约五十多岁,他的面容已经不再年轻,却仍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英俊,精明的眉目,法令纹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从极富民族特色的装扮来看,他是个极为尊重传统的人。可是在云娜看来,他简直是奇装异服。
“你……您就是城主吗?”云娜斯斯艾艾地问。
“呃,城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的小姐是云娜,那位是丰秋曲先生……”格达抢着说。
“闭嘴!这位女士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半靠在床上的玛雅人一脸严肃,打断了格达的话。
“什……什么问题?”云娜面对着城主犀利的目光,不禁有点胆寒,看来城主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城主眉头微皱,一双明亮至极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里三十年前的样子的?”
“这……”云娜一时语塞,事情是查理讲的,但她也不能这么快就把查理“出卖”了吧?万一城主怪罪下来,查理就倒霉了。
“这个是我猜的。”她胸口一挺,豁出去了,给他耍个无赖。
城主冷笑一声,厉声道:“那你为什么不猜二十年,不猜四十年,独独要猜是三十年呢?”
“你……你这么凶干什么?”云娜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城主的态度实在很恶劣。一向高高在上,听惯了阿谀奉承的她,还第一次遇到这么恶劣的人。
“城主!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格达吃惊地嚷道。他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不对板,一见面就擦起了“火花”。
“城主,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们,我们可以立刻离开!”云娜转身就走,却不料城主又冷冷说了一句:“想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太过分了!城主,他们是我的朋友啊!他们也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要这样?”格达满面通红,怒气冲冲道。
城主不理他,按下了床头的召唤铃。立刻冲进来一队警卫,团团围住了云娜和丰秋曲,其中一名警卫长见场面已经被控制,露出嘲讽的笑容道:“请吧,二位客人?”
云娜又要发怒,丰秋曲偷偷按住她的手,丢了一个镇定的眼神给她。在格达无奈而愤怒的眼神中,两个人被警卫队带走。
巨大的铁锁“哐当”一声锁了起来,铁栅栏里是一个狭小的空间,有一张小小的石床,一只小小的石桌,地面还算干净。警卫长就这样把两个人关在了这里,然后一去不回。
云娜一直很烦躁,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在石床上躺一下,在石桌旁坐一下。而丰秋曲却一直很镇定,坐在桌旁的小凳子上,闭目养神。
“啊——”终于云娜忍不住大声喊起来,以宣泄心中的郁闷:“快点放我们出去!我饿了,我要上厕所——”
“小姐,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丰秋曲坐着不动,神色淡定。
“秋叔啊,你叫我怎么安静啊?城主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我们,把我们关一辈子,或者把我们杀了,都是有可能的。那些可是玛雅人,是野蛮的民族,说不定还跟食人族学了一套,吃人肉呢。不知道要把我们烧烤了,还是清蒸了?天啊……我们该怎么办!”云娜越想越恐惧。
丰秋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我说得这么恐怖,你还笑得出来?你真不怕死啊?我可不想死,我这么年轻美貌,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可以度过。可我却被关在这里,生死未卜,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是知道了地下城这个秘密,误信了损友吗,难道这也是死罪?”云娜情绪激动。
丰秋曲微睁双眼,一脸无辜道:“现在没人让你死啊。你想得太恐怖了。别再胡思乱想了,躺下来休息一下吧。如果你不要睡这个石头床,我可要霸占它了啊?”说着,他大大咧咧地躺在了石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云娜双手叉腰,眼睛无奈地瞪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的几天,城主倒也没有怎么为难两人。到时间就会派人送饭来,一天三餐都很丰盛。还有仆人24小时伺候着,除了获得自由外,生活上的一般要求都能满足。而城主一直没有出现在牢房里,似乎已经把两人忘记了。
格达有一次化装成送饭的仆人,偷偷进牢房来看云娜,刚刚安慰了她两句,就被底下的仆人发现,被很礼貌地请出了牢房。后来云娜和那个仆人攀交情,终于从他口中获得了许多消息。原来自从格达偷偷来看过他们以后,就被城主软禁起来,限制了自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这样的生活,云娜简直厌烦透了,吃了睡,睡了吃,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过得是猪一样的生活。幸好,还有秋叔陪她聊天。秋叔没事儿就给她讲故事,他的阅历丰富,见多识广,听他讲故事的确是一种享受。
云娜很羡慕秋叔在逆境中总是保持着淡定,渐渐地被他所影响,心情也不那么浮躁了。就这样又过了三天,城主终于露面了。
城主的派头十足,气场强大,坐在仆人给他端过来的椅子上,隔着铁栅栏对他们说话:“怎么样?这几天过得还舒服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云娜情绪激动,象一只困兽一般扑到铁栅栏上,大喊道:“你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快点放我们出去!”
城主一脸嘲讽的冷笑:“我没想怎么样,只是你们知道了地下城的秘密,就不该活下去。”
“你想杀了我们?”云娜吃了一惊。丰秋曲脸色微变,把一只手偷偷藏在背后,准备必要的时候就用放电戒指把城主放倒。
城主无奈地闭了闭眼,说:“我很矛盾。毕竟我不是穷凶极恶的人。随便杀人的事情,我做不来。”
“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保证出去后,绝对保守地下城的秘密。”云娜脸色诚恳,“况且我们根本不知道地下城的确切方位,就算对别人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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