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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兄弟相聚

天色渐行渐晚,但罗井县毕竟是县城,街道店铺之间仍有些气氛。

罗子义在肉档割了二斤熟牛肉,吊了五钱糯米水酒,买了大袋子白面,另外提着些别个物什,健步如飞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

“干娘!子义回来喽!”

还没走进院子,罗子义便急切的喊道。

屋里的人听见动静,赶忙掀开布帘走了出来。只见一老妇脸上满是欢喜,拉拉衣襟的褶皱,便迎了上去,此妇人竟是那白天在罗府作活的步氏。

“哎!你又带这么多东西,乱花了多少钱!”步氏接过罗子义手中的酒肉,不住的埋怨他。

罗子义哈哈一笑,边走边说:“没花多少,今个那老东西犯浑赏我了一锭银子呢!”

步氏脸上一惊:“啥?赏..赏你了一锭银子??”

罗子义扛着白面走进堂屋,把东西往桌上一搁,打打身上的尘土说:“嗯,今天老东西去书房,我和那个小贱种一起糊弄的他挺开心的,就赏了我一锭银子。哈哈!”

步氏认真的听着,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罗子义惊诧的看看步氏,扶着她问:“干娘,你脸怎么肿成这样?”

步氏赶紧拉了下他,示意不要声张,罗子义正欲追问,这时从西边屋子传来一阵声音:“倔驴!倔驴!你个臭骡子,咳咳..到家也不先进来看看我,咳咳!在那跟娘说啥呢!”

“哦..哦!急啥急,我这就来!”

罗子义朝西屋喊了一句,转过头来气愤地问道:“娘,是不是那胡海打的!”

步氏知道瞒他不过,便委屈的点点头,几欲伤心落泪:“打我骂我这都不当紧,要命的是被扣了几月工钱...”

罗子义气得咬牙切齿,攥着拳头说:“那狗一般的奴才!干娘,你等着!有朝一日我定让他悉数奉还!!”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从西屋走出个少年,年纪似与他相仿,个头略低,身子骨偏瘦,人却显得颇为灵气,眉宇明朗。他就是与步氏相依为命的儿子,也是罗子义的发小兄弟,步浩。

此刻两人相见,步浩再也耐不住心头的喜悦,上前一把将他抱住:“倔驴!咳咳!我想死你了!”

“嗯,耗子!我也想你啊!这不来看你了嘛!”

“你可有段日子没回来了,长得又白净了些..成小白脸了!呵呵!”

“呸呸!这叫书生之气!你懂个屁,哈哈!”

步氏见他俩相聚甚欢,也一扫之前的阴霾:“你们兄弟俩难得相聚,进屋聊吧,我去生火做饭。”

罗子义将肉交到步氏手里:“娘,做这一个菜就行,馒头也蒸得大些,今晚咱家好生吃顿饭!”

“成!成!”

等步氏走出堂屋后,罗子义就上下打量起步浩,随口说道:“上次来时你还不能下床走动,现在看来好多了啊!”

步浩开心地点点头:“嗯,是李伯的药用得好,咳咳...他还说我这肺疾能治哩!”

“那就再好不过了!”

罗子义说完从胸口的杉袋中掏出几个银钱,放到他手里:“这些银子我走后再交给干娘,你的病还长远呢,先用着,以后的事我有办法。”

步浩没作考虑,将钱收下,一脸的淘气相:“不跟你瞎客气!”

“啥时客气过?哈哈!对了,耗子你看我还给你带什么来了。”

罗子义拿出一个小袋子,递了过去。

“是啥啊,那么神秘...”

步浩疑惑地打开袋子,里面还包裹着红油纸,里三层外三层的。

“哇!这么好的毛笔!还有砚台!还有写字用的纸!”

当他全部打开看见东西后,忍不住惊呼了起来。罗子义颇有得色,竟考问起步浩来:“你只惊叹它的好,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它好在何处?”

这一问,还真把他给问住了,到底怎么个好呢?步浩对这些文房四宝只有粗浅的认知,并不懂质地的优劣好坏。总而言之,对他来说,做工精美不粗糙,就是好。

罗子义似要故意卖弄,拿起那支笔,在步浩眼前晃了晃说:“这叫湖笔,你看这笔杆子,是紫檀木造的呢!快闻闻,香不香?”

“还有这个砚台叫端砚,是最好的砚!快闻闻,都可香哩!”

“你再摸摸这宣纸,软乎不?舒坦不舒坦?”

此时步浩的眼睛早已应接不暇,哆哆嗦嗦的嘀咕起来:“这..咳咳..这就是宣纸啊!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倔驴,你哪弄来的呢?咳咳!偷来的可不敢要!”

罗子义贼笑说:“嘿嘿,就是偷的!但这些都是不义之财,那些绅豪给罗府送的礼,我见机藏好给你带出来的。”

对此解释步浩竟欣然接受:“哦,不义之财好,不义之财好..嘿嘿,你侠盗哩!”

“哈哈,那是那是!嗯,来,我给你磨墨,你写个字给我看。”

“写字?咳咳!你是让我在这么好的纸上..写字吗?”

“那当然,再好的东西也是拿来用的嘛!你快点...”

“那..那写啥呢?”

罗子义顿了顿,想想对步浩说:“就写个‘永’字吧。”

步浩听完思索了一番,拿起笔,点上了墨,下笔前又琢磨了好久,最后小心翼翼地在宣纸上写下一个“永”字。

罗子义拿起来,对着光亮看了看,点点头:“笔锋有了,笔劲还差许多,其实这个‘永’字最考究,点、折、撇、捺样样俱全,瞧好了,我给你写个。”

说话间便提起了笔,也不见他点墨,随手写下一“永”字,但和步浩那个比起来,确实苍劲有力不少。

“真好看!倔驴,你教我几年的读书写字,我却连你一半都及不上...”

步浩略带些自卑的言语中满是羡慕。

罗子义使劲儿白了他一眼:“你我是兄弟!我厉害就是你厉害,不分彼此,好不?”

步浩努力的点点头:“嗯!好!如果能有下辈子,咳咳!我要做你的亲弟弟!你说成不成?”

罗子义听了他的话,眼里顿时满是神采!拍了拍步浩还略显稚嫩的胸膛,言语间颇为激动:“落地即兄弟,何须骨肉亲!来世你步浩若是一棵树,我罗子义就化成一株草,落在你旁边,任凭它风吹雨打,不离不弃!我们还做好兄弟!”

这句话说出,两人的眼眶都湿润了。十四五岁本来就是情感纯真的年纪,两个少年在内心中顿时都有了强烈的共鸣。

步浩年幼丧父,罗子义从小就是孤儿,步氏辛苦将两人拉扯到大,彼此间的情谊自然非比寻常。因此,也难怪罗子义能说出这一番话语了。

*************************************

晚饭吃的也算丰富,荤素都有,馒头蒸的真是格外的大。即便家境特别穷苦,罗子义又是自己的干儿子,步氏却拿他当贵客般招待。

吃过饭后,已是初夜。桌上的米酒香甜爽口,又是难得难得的吃上一回肉,两人嘴馋贪杯,喝得确是有些醉了。

窗外池塘里的蛙声不息,更凸显了夜的寂寥。漫天星辰,勾勒着些许弯月,静谧如丝。

小轩窗半敞在那里,夏风温柔的吹进来,微醺了这小小的世界。两个人没有多少睡意,一块儿趴在床头。

步浩咳嗽了两下,伸出手摸了摸罗子义的头,眨眨眼,看着他,没说话。

罗子义眯着双眼,一口酒气吐在他的脸上:“看...看你醉成啥喽,是不是把我当村头儿的大黄了,呵呵...”

步浩竟点点头说:“你咋知道哩?大黄上个月害病死了,王伯就把它埋在小池塘边上。”

“你想它了对吧。”

“嗯...”

“它是去投胎了,是去享福哩,到另一个世界。”

“真的会有另一个世界吗?”

“有,肯定有,咱也会去的。”

“咳咳...真的啊!你咋知道呢?”

“书上写的呗。”

“那边都有啥?有神仙吗?咳咳..你快跟我说说!”

“有,有,啥都有,飞来飞去的。神仙还有很厉害的法宝,一下就能把山给搬了,把海给填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厉害!厉害!那大黄就是去投胎做神仙啦?咳咳...是不是?”

“那倒不会,畜牲去那边不能成神仙的。”

“那能成啥?”

“嗯..能成神仙的坐骑,能给神仙看看仙府,哈哈!”

“哇!当真如此那也是不赖的!”

“嗯,是不赖。对了,说不定大黄投胎过去,还能变成神龙呢!哗啦啦!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哉!”

“咳咳..神龙?那得怎样的神仙才能骑它啊?”

罗子义听到这里,懒懒地转过头来,发现步浩正认真的看着自己,便忽然伸出手刮了下他的鼻梁:“你能骑呗!”“哈哈哈哈!”

“哎哟!疼哩...”“哦!原来是我骑啊!哈哈哈哈!”

步浩揉了揉鼻子,也开心的大笑起来。

接着两个人又吹了好半天的牛皮,开心的真是不得了。直至夜深,困到眼皮都打架了,方作罢休。

临睡前,罗子义忽然想起一件事,赶紧拍拍快要睡着的步浩对他说:“知道不?再过几天就要祭井了,那时咱县城可就热闹啦!”

本来步浩就快要睡着了,一听这话,“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对!该祭井了!咳咳...你瞧我这记性!肺病生的许久,倒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那不是有唱戏班就要来了吗?咳咳...还有外地的贩子来咱这卖吃的!真的该热闹啦!”

罗子义也跟着坐了起来:“嗯,到时候罗府上上下下都不用忙活了,大家都可以去。”

说到这,罗子义想到了什么,看着步浩,偷偷坏笑了一声,然后假装大叹了一口气说:“唉!可惜你身子骨不好,不能到外面走动。要不然你想想,去年祭井时咱俩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见他听得颇为认真,罗子义心中甚是好笑,故意比划了起来:“你看,是不是这样,咱左手拿着肉串串,右手端着凤梨茶,怀里还揣着桂花糕、驴蹄果子,然后坐在大石牛的头上看着戏,关公战秦琼呀!嗞嗞...那场面!嗞嗞...”

“我行!我行的!咳咳...”

听他如此这般的一番言语挑唆,步浩哪还受得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在床上噼里啪啦打了一通撇脚的少林拳,嘴里“哼啊”“哈的”还挺有节奏。

这可把罗子义乐的是前仰后合。又见那步浩猛然间咳嗽了几声,喘了口气还准备继续打,就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哈哈哈哈!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哈哈...你别练啦!我带你去还不行吗?哎哟!笑的我都快抽筋了!”

这时从东屋传来步氏的声音:“儿啊,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还在那干嘛呢!子义你明早要回去的,快歇息吧...”

“哦!知道了干娘!这就睡!”

两人相视一笑,吐了吐舌头,偷乐了好一阵。随即罗子义便答应步浩,那天一定会来接他出去玩的,两人才昏昏睡下。

*********

清晨,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透过窗户钻了进来。步浩挤挤眼睛,难受的摸着喉咙,痒痒的打了两声咳嗽。

醒来时发现枕边的罗子义已经不见了。他走时自己定还在那金戈铁马的梦中,看见关二爷提着大刀,骑着赤兔神驹,于万军之中进退自如,快意恩仇。忽而自己又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眼前竟是些飞天遁地、覆雨翻云的仙人。大黄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头生一对犄角,身上鳞光闪闪,却依然是从前的样子,冲自己“哈哧”“哈哧”吐着舌头。

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

穿衣踏履,起身下床。过堂屋时,看见桌上的文房四宝,步浩略有发怔,走了过去。

宣纸上的笔墨早已风干,“永”字依然苍劲。呆呆的看了许久,端是痴了。最后他拿起墨锭捻起墨来。

将宣纸铺平,步浩执起毛笔,点上墨,在“永”字的下面写下一行小字。写完自己又默默念了两遍,不知觉中,眼眶里的两股清流已悠悠打转。

慢慢地,他闭上了眼,泪水悄然滑落。随后端起昨夜桌上剩下的半杯残酒,一饮而尽!

落地即兄弟,何须骨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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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兄弟二人怎获仙缘,看悠悠天下众生百态,看正魔两道争魁夺宝,看两凡俗之子纵横三界!尽在天蓬小元帅倾力奉献之作——《落井成仙》。

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一下,元帅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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