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吃了点东西,又准备好了干粮等东西,抱着小狐狸跟着默白一点点的顺着来时的路走。因为两个孩子的身体都还是比较虚弱,所以这次默白特意走的慢一些,让他们在路上慢慢的恢复。
而在再一次经过那条河道的时候,安亦和容默都感觉浑身开始发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他们两个人,感觉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对方的位置,并且脑子越来越清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是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默白看了眼脑子有些恍惚的两个孩子,嘴角扯起一丝微笑,心里默默的念道:“祈世咒术一完善,灵魂走廊就有了反应,看来真的是他们,快了,就快要回家了……”
等再次走到崖下的时候,两个人对心灵深处的那种牵引的感觉也已经适应了,只觉得很是神奇,并且神志清明也令人心旷神怡,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两个人都对默白鬼神般的艺术惊叹不已。
默白看着两个孩子,说道:“这道崖壁上有铁链,有绳子,我们会时不时的检查,一定是会有的。你们下次来时,可以顺着铁链下崖,你们算是幸运的。将来那二十个孩子是不能出谷的,除非……”
“除非什么?”安亦抢先说道。
默白看着那黝黑发亮的铁链,慢悠悠地说道:“除非他们能自行上崖不用借助外力。”
安亦和容默对视一眼,顿时傻了眼,这么高的崖壁,也就只有几个地方才能踩一脚借力,这要何等高明的轻功才能上崖呢?
不等两个孩子反应过来,默白一把抱住两个孩子,脚尖轻轻一点,借着崖壁上熟悉到极点的借力点,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到了崖上。
两个孩子已经完全傻了眼,这么快的速度,甚至还是在晚上,竟然能从峭立的崖下只用轻功就可以上来,所谓的飞檐走壁也不过如此了。
默白陪着他们两个呆到天亮,对容默的发展也细心的指导,指点他借着学习寒星决的机会,苦练内力,然后好好的参悟那本无名剑典,最好是能走出自己的路来;而安亦,也是嘱咐她好好的修炼安庄的浩瀚决,她的身体经过祈世咒术的改善,在资质山也只是比容默差上一点,但是身体状况却是差太多,所以要好好的调养不可耽误。
天快要亮的时候,默白告诉他们两个,雷堡的几个人已经来了,若是不想碰到,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跟着两只小狐狸就能走出雁荡森林了。又给了他们一些药粉,嘱咐他们将药粉撒到身上,这样毒蛇虫子等不会攻击他们两个。
两个人走了大约有三个时辰才走出雁荡森林,路上有好几次都险些碰到雷堡的人,还是玄墨和雪玉机灵,有好几次都是靠着两个小家伙才隐藏起来不被发现的。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安庄与雷堡的恩怨因为雷朗青的死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他们两个的身份比较特殊,起码名面上都算是安庄未来的掌权者,若是现在碰到了,也许雷堡的人会拼着一丝希望重伤甚至杀死他们两个,不管是哪个结果对安庄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再次来到雁荡外的小客栈的时候,两个人的心境已经变了好多,来时,他们一个是生命未知的安庄明面上的继承人,一个是命运不由自己的伴生人。而现在,他们中,一个虽然活不过二十岁,但是却改变了习武的资质,在这尚武的祈世大陆上可以靠自己打拼一片天空;另一个则是知晓了安亦身份、并且相对来说多了三个强大的师父,相当于多了圣地医谷作后盾,未来的道路更是顺畅一些,掌握了一些主动权。而最重要的,是两个人体内的祈世咒术,不再是一方收益的局面,而是双赢,谁也不再牵制于谁,相对来说更加的平等。
进了小客栈,一个脸上带疤的大汉走过来,恭敬的喊了声少主,便带着两人向楼上已经订好的房间走去。
两个人安顿好后,容默来到安亦的房间,那带疤的大汉也在房间里坐着,只听安亦问道:“你叫什么?怎么知道我们出谷的日子?”安亦的眉眼轻挑,眼睛微微的眯着,将安迟蓝那份高深莫测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想像,不过趁着那张稚嫩的脸,威慑力其实并不大。
那带疤的男子摸摸脑袋,宽厚的肩膀抖了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叫安平,是庄主让我在这里等着二位小主子,一旦有消息,便会派人来接两位小主子。”
容默坐下来也不急着开口,先倒了一杯茶递给安亦,又给自己和安平一人倒了一杯,看着安平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温润的笑了笑,说道:“不用这样,一杯茶而已。”润了润嘴说道:“庄主有没有说过,最快得几天才能有车来接我们?”
安平想了想,说道:“最慢一天,快了也就一天,这里距离据水城很近,而据水城中就有我们安庄的产业,所以不会耽误太久。”
安亦插嘴道:“那你是据水城的人了?“
安平点点头,笑道:“我是据水城万宝斋的掌柜,万宝斋就是安庄在据水城最大的一个据点。”
安亦和容默心里有了底,便轻言轻语的送了安平出去,在他们的教育里,在不清楚一个人底细的时候,一定要做到以礼相待,在达到知己知彼的效果前,绝不轻易招惹任何一个敌人。所以安亦是不同于平日的沉稳,容默更是温润如玉的待他。
第二天一大早,安平便告诉他们,接他们的车已经到了,等他们洗漱吃完早饭后便出发,说完安平便先行离开了。两个人也不急,上了车后,便吩咐车夫走的慢一点,雁荡附近的风景还是很美的。
快到据水城时已经接近傍晚了,两个人正在车子里有说有笑,突然听到一个人在车外粗声嘎气的咒骂:“小杂碎,我打死你,让你偷东西,打死你个小野种……”夹杂着一个呜咽的哭声,让人听着眉头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