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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赛凡

噩梦又折磨了赛凡一宿。

他原本指望林子里的清新空气能让他心情舒缓,可这片枯木林实在是坏死得厉害,整夜的大雨没能滋润它,反倒为干瘪荒杂的林地铺上了一层难闻的水汽。浓厚的枯草气味刺激着喉咙和鼻腔,脚下被踩碎的枯木嘎吱哀嚎,四周的树木不和谐地秃着枝干,张牙舞爪,彷如昨夜噩梦里的虚影。

他用长剑打向几段拦路的树枝,见它们垂死挣扎着不肯断,又补了几剑。

“该断则断!”他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像是某位老导师在耳边严厉呵斥。

他摇头甩去幻音,却甩不去他满心的烦乱。

噩梦再袭,可眼下,一切正事似乎都停滞不前——老巴克的嘱托肯定是短期内无法完成的,飓风海岸的差事也说不准是个什么情况,至于这片森林……他本来是不想管闲事的,可伊莱恩的怂恿,加上肯希尔夫人那番话,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

他不得不逼自己乐观起来,强迫自己去相信这片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森林能在他们的多管闲事之下,耍出个“诈尸”的鬼把戏。

都是金毛小子的错!他愤愤地想着,扭头瞅了一眼伊莱恩,要不是伊莱恩执意跟去神木村,他们也许早就到飓风海岸了。

抛下伊莱恩、独自前往南边海岸的念头这会儿一直在他的脑袋里打转,没错,他是答应过那个胖子老板协助伊莱恩,可承诺这东西,不过是两个目的相同的人彼此之间的脆弱约定而已,一旦某一方发现他们的目的向左,背信弃义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最可气的是,一路上伊莱恩竟毫无自觉地哼着小曲儿,丝毫不管火烧眉毛的赛凡时而飞过去的狠辣眼神,只顾与神木村那名叫做瓦伦的猎手聊得火热。

瓦伦是佩格夫人的弟弟,大概三十多岁的模样,个头儿不高,人也不算壮实,不过背上的那把长弩看起来还有点力量。早起外出巡视的他路过肯希尔夫人家门口,听闻他们要去荒沼,便请求同行。

他一路念叨:“佩格昨天跟我说起你们的时候,我还不信……真没想到,罂粟平时冷冰冰的,居然还会亲自带陌生人回村!”

提起罂粟,赛凡就来气。昨夜他们去询问森林魔药的最后一种材料,却被那丫头一番冷嘲热讽。

“你们两位真是好记性,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被蛛丝捆在树上的惨样了。”她字字带刺,眼神里极尽鄙夷,“你们既然想要送死,我又何必去拦找死的家伙。最后需要的是由血蟾①毒囊包裹的血蟾之血,提前说清楚了,我整日都得在村中炼药,这次可别指望我救你们。”

要不是伊莱恩赔着笑脸拦着他,赛凡早就让孤狼咬烂了罂粟那张瘦脸。

所以听到瓦伦说起这事,他当然没什么好声气儿,他冷哼道:“冷冰冰的?不是吧,我看罂粟‘热情如火’,哪里会弃生人而不顾?是我们胆子小,怕凑得太近,烫伤了!”

瓦伦不会听不出其中的挖苦,他无奈地瘪嘴:“年轻的小兄弟,别怪罂粟,我们住在林子里,封堵闭塞,不及你们外头人懂事,肯希尔一家活得不容易,情绪不佳也是可以体谅的。”他见无人回嘴,又问,“说起来,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伊莱恩没急着回答,那双贼眼珠提溜转着,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赛凡懒得隐瞒,答道:“瑟罗夫。”

“哦?!”瓦伦一惊,“肯希尔一家也是从瑟罗夫过来的,是逃出来的,这事她有跟你们说过吗?”

“没有。”赛凡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问道,“什么叫‘逃’?”

瓦伦叹了口气:“其实吧,要不是我姐长了张大嘴,老喜欢四处打听,我也不会知道,毕竟,这听着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他咽了口唾沫,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我说了你们别不高兴,瑟罗夫可不是个好地儿……当年肯希尔一家四口本来住得好好的,后来城里有几个婴儿失踪,他们听说是有人抓走了婴儿去做人体实验②……那时候小茉莉刚刚出生,大儿子莱提也不过几岁……哎,为人父母的,哪个不是为了孩子,于是就举家躲到索姆洛斯来了。原想躲过一劫,谁知道到了索姆洛斯,家里人还是陆陆续续地去世了……天命不饶人咯!”

这些话听得赛凡有些不舒服,可人体实验和天劫命数都没有让伊莱恩有任何异样。“只要被那种实验的执行人盯上了,逃到天边儿也会被追回来。”他耸耸肩膀,像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他们多半是穷凶极恶的人——凶残嗜血的术士或者牧师——他们追捕实验体的那份执着堪比痴汉,区区森林,怎么可能拦得住他们?逃,根本没用……”

“能有一天的安生日子也是好的……”瓦伦斜了伊莱恩一眼,像是看不惯他这种没心没肺的态度,他说,“你们这种成天靠刀刃吃饭的佣兵哪里会明白我们对平和的期望……要是森林太平,我真希望把背上的弩箭丢进阁楼,每天跟我姐姐一起谈谈邻居的八卦,照料院子里的菜地,呵!无非是虫子多点,那也比成天提心吊胆地,跑到林子里猎杀血蟾这种怪物来得好……”

血蟾这东西瓦伦只见过一次,仅那一次却把他吓得不轻。

瓦伦说,那只血蟾藏匿在林中沼泽湿气最重之处,个头比人还高,却比雀鸟灵巧,那次与他同行的一个年轻猎手被它的舌头卷住,眨眼间就被拖入沼泽里,再也没有了动静。猎手们对这种怪物是避之唯恐不及,他们现在却要去取它的毒囊和血,想想就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

“你们得先把它从沼泽里揪出来,再想法子近了它的身。”瓦伦说,“要剖开它的皮肉,还得注意不能划破皮肉下的毒囊,所以你们必须要……”

“要快,还要灵巧。”赛凡心里明白,然后垂下头,忧虑地看了看手里的孤狼。

他的剑法以勇武取胜,动作算是敏捷,但灵巧毕竟不是他的强项;孤狼剑身太长,对战血蟾肯定占不了便宜,更别提划皮取囊了;战斗环境也不是上佳,沼泽地粘稠难行,要让他施展起来,无异于让狼去捕食青蛙了。

“别担心,杀血蟾还用不上你的剑。”伊莱恩一眼看穿他的顾虑,只见他从腰包里摸出一个用树叶包着的东西,展开树叶一看,那里头裹着的居然是那只小妖精,小叶子翅膀上的伤已经恢复得不错了,只是仍然昏睡着。

见伊莱恩把小叶子递到他面前,赛凡不禁有些恼:“你这是什么意思?”

伊莱恩没有收手回去的趋势,一味咧嘴调笑着:“我是怕罂粟把这小东西弄死了,特意偷出来,她要是死了,某人要伤心咯!”他索性直接把小叶子放进赛凡手里,“瓦伦大叔不是还要去别处巡视吗,你跟着他,顺道去其他地方找找异物的痕迹,这里交给我就行……我带着她不方便攻击血蟾,你得把她带走……”

“异物?你不是说这个森林里并没有发现异物吗?”赛凡记得霍西也说过索姆洛斯森林平安无事,让他们来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更东边的飓风海岸才是重头戏。

“没有发现踪迹不表示没有踪迹。”伊莱恩神神秘秘地眨着眼睛,“你放心的去吧,等会我们在枯木林前的三岔路碰头。”

赛凡总觉得不对劲,伊莱恩这家伙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心有不悦,可想想自己也与霍西私下结约,实在没有权利指责伊莱恩的隐瞒。转念一想,他对于在泥巴浆里打架的确没什么兴趣,于是他点头同意,小心翼翼地收好了小叶子。

四周湿气突然开始变重了,赛凡意识到他们已经走离了枯木林,进入了沼泽地区。空气里的酸腐臭味渐浓,枯萎的水草固不住松软的泥土,在脚下纠缠不清,藏在泥土中的石块若隐若现,冷不丁地绊人一脚,甚是讨厌。

他们走到一块泛黄的矮树丛后面,只见树丛另一端是一大片浮着乌青粘液的泥沼,泥沼冒着泡泡,时不时炸出一两只飞虫来。

瓦伦四下望了望,指着泥沼中心对伊莱恩说道:“前边就是血蟾的出没地点,据说它通常会在正午时分破沼而出,你在这里守着就好……我要去查看南边的池塘,就不陪你了。至于小兄弟你……”他望向赛凡,“你若是担心你的朋友被血蟾吃了,大可陪在这里,以防万一……”

“他的肉太恶心,狗都不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赛凡嘴上这么说,却又感觉心里扯得慌。

对战红蛛时他见识了伊莱恩的本事,确实不差,可那只红蛛的能耐也不过如此。现下环境差得令人作呕,更别提对手还是让老猎手胆战心惊的血蟾,万一这家伙一时脚滑,保不齐直接跌进血蟾的嘴里。

他耳边又一次冒出那个沧桑的声音:“对于一场战斗来说,只有攻守是必须的。”

对,只有攻守是必须的,担心无益,只能徒增累赘,更何况他们之间的羁绊不过是酒馆老板的一句委托而已,为他担心,不值。

赛凡把一丝担心强行抽离,跟着瓦伦绕往南面的小路方向。

走了几步,他又鬼使神差地回了头,伊莱恩还站在树丛后面,轻松地朝他挥手,“放心地去吧,我既然答应了肯希尔夫人帮罂粟拿到材料,就绝不会空手而归。”他也不怕惊动什么,无所顾忌地大声喊道。

赛凡愣了愣,一个贱字当头的小子,会有多重承诺?他觉得好笑,想说两句俏皮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好点头提醒伊莱恩小心行事,然后继续朝南方去了。

日头直上,林中渐渐升温,远离了沼地的朦胧水雾,连树叶都带着灼烫的感觉。赛凡走了一阵子,估摸着伊莱恩这会儿应该已经跟血蟾亲密接触了,他朝南边望了几眼,自然的,没瞧见伊莱恩烦人的身影,那边只有一团让人看到麻木的青绿和枯黄,以及罕见的一抹粉色。

嗯?粉色?赛凡顿时察觉不对,当他再朝南边的林地看过去的时候,那抹粉色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在前面领路的瓦伦发现他回头张望着,宽慰道:“担心你的朋友?我看他身上是揣着些功夫的,应该没事儿。”

“不……”赛凡摇头。

刚才一瞬或许是眼花,或许是他整宿的噩梦带来的副作用,更有可能是这森林对行人视觉上的玩弄,最糟的情况,无非是某些潜藏的血色动物的恶意窥探,可即便是红蛛、血蟾一类的怪物,也不该是如少女裙边似的粉色。

他突然觉得这个联想太过暧昧。肯定是被伊莱恩那个流氓带坏了!他想,于是咬了咬牙,让自己专注于前方的路。

林间小路蜿蜿蜒蜒,神木村周围的林区更是荒芜与茂盛交错,林地和沼泽相间,完全不像他们初入森林时看到的那种浓妆淡抹的绿。而且他们越往南边走,四周的虫鸣走兽声便越小,等到声响渐渐褪去,赛凡发现他们竟走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块地大概有十分之一英亩,西南方向隐约看得见一小泊池塘,西北和东南两侧扎着半人高的篱笆墙,篱笆墙里既不是住宅也不是田地,只有一棵棵分布松散的树木,树木的种类各式各样,与附近的林地不搭调,显然是经人移植过来的,每棵树的树根旁平躺着一块石板,石板上似有刻字。

赛凡走近一看,一块石板上写着:愿我的丈夫安息,爱你的玛丽。

他立刻懂了,这里是墓园。

瓦伦也走了过来,他慢慢蹲下,然后拂去石板上一层浅浅的泥土,“家人去世时,村人们往往会挑一棵亡者生前喜欢的树,然后移植到这里,而亡者就葬于它的脚下,再由石板刻字,象征永恒……”他指了指西南边池塘的方向,“神木村的几处墓园都建在水土充沛的地方,方便照顾树木。若树木枯萎,表示亡者对此生怀有执念;若树木常青,则表示亡者的灵魂已经通过造物神凯瑞恩特之手重生,以另一个身份活得安好……”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石板,“这棵树就是个那个被血蟾拖走的孩子——他的尸身找不到了,可我们答应了带他回家,便只好做了这衣冠冢……哎,他才刚娶了玛丽不到半年……”

赛凡远远望过去,整片墓园里,大大小小有几十棵树木,要是算上他还没有见过的其他几处墓园,对于一个林中村来说,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肯希尔夫夫人的家人也在这里?”赛凡想起了在她家看到的小灵堂。

瓦伦点点头,指了指偏北方向的两棵小树,“肯希尔先生和小莱提的树就在那,至于赛科瑞提的……”他顿了顿,“当初罂粟太过伤心,不愿意和他们葬在一起,说是找了别处的树木葬下了。”

“这里离神木村这么远,他们全家又只剩下老弱妇孺,何必费这个功夫。”赛凡感觉不值。

瓦伦的表情严肃起来:“不是值不值的问题,这是承诺。神木村村民入住时,会对神树许诺——我们依靠森林而活,死后也要回归森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满是虔诚。

一群乌鸦突然欢呼着从南方的森林里钻入天空,叽叽喳喳的吵闹叫声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出事了?

赛凡猛地回头,那是沼泽地的方向,那群乌鸦如此兴奋,照这状况看来,伊莱恩或者血蟾,定有一个要成为它们的喙下餐了。

他想起胖老板巴克的嘱托:我那朋友单打独斗的,说不定哪天就折在上头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袋里冒出,倘若伊莱恩待会战死在泥沼,他是不是也得在这里给他栽一棵树,立一个衣冠冢?

伊莱恩承诺过单挑血蟾,神木村承诺过回归森林,他也承诺过协助伊莱恩。如今他把承诺视作无物,放任伊莱恩不管,是不是有愧荣誉?

赛凡的脑袋嗡地大了。

“不是还要去查看那边的池塘么?”他已经不想理会瓦伦的满腹伤怀,忙地催促道,“我们快走,时间充足的话,我们也许还来得及赶回沼泽。”

瓦伦起身,笑着摇摇头:“回沼泽?你果然还是担心你的朋友……”

“我是担心血蟾。”赛凡加紧了脚步,“我怕它消化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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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血蟾:通体红色的蟾蜍,动作敏捷,毒性极大,背部一侧埋有毒囊。

②人体实验:在福克提西斯流传的一种邪恶实验,发起者无从考据,实验多以活体为载体,灌注药物或者法术,使其获得所谓的“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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