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光义疑惑了一下,笑笑道:“那或许是我看错了。那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说完即走。
“赵大哥!”余莺儿喊住赵光义,赵光义回身,用疑问的目光看着余莺儿,余莺儿犹豫了下,才一副娇羞的样子道:“赵大哥,我前两天让人送去语嫣阁给你的东西,请问您可否喜欢?”
赵光义思绪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今天早上竹息那丫头心不甘情不愿地拿了一个包袱给他,还略带阴阳怪气的语气告诉他说一位很漂亮的姑娘送给他的,想必应该说的就是余莺儿,只是自己赶着出门,也没有机会看,不过都不重要,因为是什么都好,她的心意他懂,只是他知道自己无法接受,这个世上除了嫣儿,他再无法把自己一丝丝地感情移除出去给另一个女人,思及此他道:
“莺儿,你的心意赵大哥很感激,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只是赵大哥的心里早已填满了嫣儿的身影,此生,再无一丝心思于其他女子,所以,赵大哥只能跟你说对不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赵大哥想认你做妹妹,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此时的余莺儿早已泪流满面,她一脸哀戚道:“赵大哥,为什么你一点希望都不给莺儿?你不是说嫣儿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你身边了吗?那为什么你不给自己一个机会走出来,也给莺儿一个机会,我知道莺儿这样说,你一定会认为莺儿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孩,可是我姐姐和我说过,自己的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自己从来不努力过就放弃,那么将来一定会后悔的,所以我才下定决心向你表白,为什么你就这样决绝地拒绝了我?到底我有哪一点不如她?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莺儿!”赵光义心中不忍却又无奈道:“嫣儿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世上任何女子都无法比拟的,因为她就是她,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她,这和容貌无关,和家世无关,甚至一开始我就知道她还是我要对付的敌人的女儿和敌国未来的皇后,可是我就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情不自禁,那种感觉不顾一切,身不由己,所以即使她不在我身边,即使知道她也许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我亦无法去接受去爱上别的女人,这也许就是嫣儿所说过的爱情排他性吧?”说到心爱的女人,赵光义露出一丝笑意来。
“不······不·······”余莺儿此刻已然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我不要听,不要听,莺儿更不要做你的妹妹,莺儿这一辈子只想做赵大哥身边的女人,哪怕无名无分都好,只要可以得到赵大哥一丝丝怜惜的喜欢,莺儿就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因为莺儿的心中早已填满赵大哥的身影了,此生再也无法把心给别的男人!”
“莺儿!”赵光义重重叹了口气,他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思及此,虽然不忍心,却依旧道:“莺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赵大哥是不可能让你这样做的,不仅是因为我不能委屈呢?更因为我心中绝然不会再接受别的女孩,因为我答应过嫣儿,她是我最后的一个女人。所以,莺儿,我不可能背弃自己对嫣儿的承诺,请你不要再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记住,永远不可能!”
余莺儿听着他斩钉截铁的话,看着他决绝的表情,心中如万箭相攒,绞入五脏深处,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痛楚,转身飞跑离去。赵光义看着余莺儿悲痛欲绝离开的身影,深深地叹了口气,才提步离去。
看着他们两个都离去,合欢树下的语涵嫣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剧痛,泪水如绝提的河水,霎时泪如涌泉,曾经和赵光义在一起的一幕幕的美好和快乐的回忆都化作一把把利刃,铺天盖地地向她心脏涌刺过来,痛不欲生,身不由死。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之久,泪水干结,痛至麻木,语涵嫣才拖着不像是自己身体的躯壳,缓缓向自己房间走去,快至门口才发现余莺儿自自己房中走出,语涵嫣知道她一定是难过至极想找自己安慰的,原本想叫住她,可是此刻的语涵嫣实在没有力气去安慰她,只能任由她离去。
深沉的夜,语涵嫣夜不成寐,而余莺儿也是辗转难眠,在语涵嫣房间看到的那些东西,情不自禁地就涌现在眼前:
原来余莺儿原本想去找姐姐大哭一场的,谁知房间空无一人,正准备搬张椅子坐下,却不聊心神不宁的她一不小心碰到了衣柜门,里面掉出来了一个小檀木方匣子,就这样一个黑色透亮的珍珠和一封信笺便掉了下来,而那颗黑色的珍珠一下子吸引住了她的视线,她知道黑珍珠异常珍贵,有钱都买不到,也不是一般皇亲国戚能拥有的,可是姐姐怎么会有?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然脑中一个激荡,她分明记起来,赵大哥曾经和她说过也曾送过一颗给那叫嫣儿的女子,难道?余莺儿心中疑惑不已,情不自禁地就打开了那张信笺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怎奈一入宫门深是海,万般相思无从寄。只愿你心似我心,定倾其所能周旋,望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时,是你我白手相盟的一世。求太液池一见!’
余莺儿看着熟悉的字迹,全身不由得一个战栗,没错,这是赵大哥的字迹,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写的字迹,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可是为什么他的信会出现在姐姐这里?难道他们早就认识?难道姐姐就是赵大哥一直心心念念的嫣儿?
余莺儿只觉得心乱如麻,心中涌现出一种说不出来的百味陈杂。她甚少如此烦乱,可是总觉得心底深处隐隐不安,再无心思等语涵嫣回来,收拾好东西归原位,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是从躺上床的那一刻就一直辗转难眠,直到天色露白,最后做了决定去语嫣阁一趟探个究竟的决定,这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