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感不妙,难道陈其没有突围出来?忙对小四川说道:“不能就这样不管!”转身我就要回去。
没想到小四川一下拉住我,说道:“不行,你回去一定没命。”
可我实在不忍心,:“那也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啊?”
小四川却有些淡然的说道:“那是他的使命,他要真有什么不测,也算完成任务了。”
“完成任务?”我疑惑道。
小四川点了点头,说道:“你忘了?上面派我们来就是保护你们,再说,白板脸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
我说你真当陈其是神啊?那么多丝魅,谁来了都白扯,可转念一想,就算我现在冲回去又能怎样?我凭我这两下子工夫,也是送死。
我还是犹豫不决,小四川催我说:“陈其定是为咱俩拼得了逃命的时间,现在不跑一会那些丝魅追上来就全玩蛋球了。”
想想他说的的确有道理,我一咬牙,心一横,就跟小四川又开始狂奔出去。
不知跑了多久,小四川突然就拉住我,让我停下,我忙问他怎么了?他就说:“苏哥,雾好像开始散了。”
经他一说,我才发现,眼前的能见度确实已经远了许多。
回头望了望,那些丝魅没在跟来,但心也有些凉了。
看起来陈其这次真的凶多吉少。
这个只会板着脸的家伙,没想到在危急关头会如此决绝,顿时我就心如刀绞一般。
我们俩四处查看了一下,发现周围好像不太像货站那边的景色,但这里的空间实在太大了,我们已经彻底迷路,完全不知道现在身处何方。
小四川靠墙蹲了下来,摸了摸墙壁说道:“墙还都是水泥修筑的,就说明我们没偏离货站多远。”
虽是这么说,但现在的情况是只有我们两人在这里乱转,这里除了黑暗就是阴冷,而且一停下来身体马上就失去很多热量,在没有火源的情况下,就算没被冻死,万一那些丝魅寻来,恐怕我们报废在这儿也是迟早的事,眼下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
小四川的嘴唇已经冻的发紫,颤抖的说道:“说啥得弄根火把,然后才能想办法去找韩队他们。”
我也已经冻得的直哆嗦,可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
我们把强光手电调到最大档位,这样可以借着手电的散热取些暖,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电量的续航问题,只盼着在电源耗光之前找到一些可以用来生火的东西。
可是走了许久,我的都腿已经冻的开始发麻,虽然雾气这时已经又散去不少了,但我们还是找不到任何可燃烧的东西,四周竟然空空如也,除了碎石就只有一面展平的水泥高墙。
我们身上的装备不多,小四川想脱下件衣服烧,我说咱们衣服现在都是潮的,没等你点着估计就会先被冻死。
二十分钟过后,我的脚已经冻得开始发麻,人也已经达到忍耐的极限,我拼了命的大喊了几嗓子救命,也不管能不能招来什么鬼东西,希望韩叔他们能寻声来救。
虽然这里极其的拢音,传声效果极佳,一嗓子能荡出去好远,可喊道嗓子都哑了,回答我们的依旧还是我们的回音,没有丝毫回应。
我和小四川的心顿时凉透了。
我的感觉非常不妙,就算这里空间再大,就我们这么没命的喊,他们也应该能听见,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那就是韩叔一队人也很可能遭遇了不测,不然不可能不会听到。
我问小四川身上还有没有照明弹,小四川他身上到还是有一发,但现在韩叔那边情况不明,就怕打出去他们也看不到,这颗还是留着,备在彻底希望的时候在用。
我苦笑着对他说,“眼下就已经是最后关头了,没热源,没食物,咱们俩顶多还能在坚持一个小时。我可不想像电影里那样搂着你取暖,俩大老爷们,我宁愿冻死。”
小四川也是一脸水汽,冻的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法完全完成,很别扭的笑着。
最坏的结果还是来了,虽然早在我被吊下裂缝的那一刻就已经在脑海里无数次的设想过各种结局,但没想到这一切会来的这么快,丝毫没给我喘息的机会,就好像刚刚做了场噩梦,我使劲的揉搓着脸,想从噩梦中醒来,可一睁眼却发现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我们已经很累了,一停下就在不愿多挪一步,小四川索性抱着膝盖团成一团坐在地上休息,我也坐了下去,黑暗里俩人就这么靠着,谁也没在说话,绝望这两个字在此刻已经被疲惫和寒冷放大了无数倍。
时间一直在流逝,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可能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也可能也只是十多分钟,因为此刻我只觉得眼皮已经很沉,脑袋里一片空白。
小四川低着头,精神似乎有些恍惚,突然莫名的说了句“苏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被他问的一愣,忽然就很不受控制的想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二逼?迷糊的就跟着人下到这鬼地方,最后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因为什么死。”说完就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
小四川以为我疯了,想说什么却没张开口,我能看出他的表情很纠结,我同时也希望他能告诉我点什么。
但是最后他还是保守了他该保守的秘密,我不知道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可能他自己都未必能够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手电光也已经暗淡下来,没什么温度了,我把它调到了最低档,小四川掏出最后一颗照明弹,颤抖的放在胸前,说道:“咱们试试?”
我别无选择,点了点头,小四川艰难的站了起来,看向四周,就发现雾气已经散去很多了,视野也开阔了不少。
他颤抖的握着照明弹,四处寻找角度,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大叫一声:“看那儿!”
只见小四川的表情马上由悲转喜,似乎看见了什么希望,咧着嘴道:“有救了。”
我一听立马清醒一半,跳了起来。
在小四川的手电光下,我看到那是一扇门,一扇很大而且正敞开的铁门。
虽然只是一扇铁门,还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但不管怎样,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随后我就苦笑,心想老天真是会开玩笑,谁能想到刚才浓雾中这铁门离我们只二十多米的距离,我们刚才要是在咬牙多走几步,就准能看见,不至于把自己搞到这么被动的境地。
小四川用手电光照了照铁门四周,铁门正上方有白油漆涂着几个蝌蚪文加汉字的日文,什么“特别”什么“室”。
小四川这时脸上都已经乐开了花,竟然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我也大喜,虽然我看不懂日文,但日文的汉字意思跟汉语的基本差不多,这个“特”字,应该表示是个什么特殊的地方,万一要是个物质军需库,那我们就真的有救了。
俩人想都没想就朝着那里狂奔过去。
刚来到门口,就感觉一阵凉风从里面吹过,冷的又是一个激灵,本以为那个什么“室”指的可能里面可能只是几个类似办公室的房间,可手电往里面照去,却又是一条走廊,但这里的“装修”明显要比我们之间看到过的地方讲究的多,走廊很宽,但可以看出不是为了走车用的,平整的水泥地面,白漆涂成的墙壁,而且头顶每隔一米就是一盏吊灯,档次明显要高很多,看架势应该是指挥人员或高级军官工作的地方。
两边房间的虽还都是铁的,但没有被焊上,已经锈的开花。
不知道这里到底通着什么地方,阵阵的凉风打在潮湿的衣服上让人浑身发麻,走了没几步,我抱怨这里怎么比外面还冷,却发现小四川根本没在听我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走廊深处,他的眼神前一秒还透着一股期待,但下一秒马上就变成了恐惧。
我连忙把手电光支到远处,忽然就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手电光下一闪而过,我吓的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用手电光去追那个影子,可刚一移动手电光圈,那白色影子就消失在黑暗中,我的冷汗又唰的一下冒了出来,那白影的样子,真的太他吗像香港鬼片里的白衣女鬼了。
但随即我的大脑很理智的通知我,那很有可能是一具被丝魅控制的尸体。
如果真是那样,可就难办了,不能这么贸贸然的就闯进去。
小四川壮着胆用手电往里面照,我们看清走廊往里不远就是一处T型路口通往左右,里面应该还有很多房间,但在没看到那白影出现,里面还是空荡荡的一片幽静。
暂时还没什么危险,但也不能这么光站着,我就拉着小四川钻进了身边一个房间。
蹲在门边,我转头问小四川看清刚才那东西没,是不是丝魅?
可小四川却表情复杂的先是摇摇头,接着却又是点头,一下把我搞迷糊了。
但我还是能从他的表情里感觉到一丝恐惧,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真的害怕了,他声音颤抖的说道:“刚才那个,好像真的是个鬼。”
可我还是不信,以为他看错了,就骂他你个臭兵蛋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吓唬我,就坐到了地上,忽然就感觉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一回头,接着我就看到,头灯下,一个张着嘴满脸狰狞的怪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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