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趟大直路,照这样跑下去,迟早会被他们堵住,而且对方显然来着不善,在这么快的车速下,车子变得非常不稳定,只要稍稍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出人命。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右侧一辆车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脑袋探了一半,同时伸出一只手,我惊讶的发现,他的手上赫然握着一把乌黑的手枪,已经对准了我们。
我大靠了一声,道“这帮孙子居然还敢带枪!”
可陈其却依然表现的镇定自若,似乎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道了声:“趴下,抓稳了。”
接着陈其猛一转方向盘,我们的车子突然在路上画了一个S型,车尾直接甩上那辆黑色越野,就听“砰”的一声,也不知道是撞的还是枪响,顿时两车之间火花四溅。
这一切就发生在转瞬之间,我万没想到陈其居然会去主动撞他,这么高的速度,做这种撞车的动作,简直就是在玩命。
而陈其却似乎对他的驾驶技巧非常有把握,一手握着方向盘,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里离市区非常近,他们不敢弄出什么大动静,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敢开枪,咱们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可是说归这说,车子风驰电掣般的在公路上行驶,几乎就快达到车性能的极速,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什么办法。
那越野车被撞了之后,也猛画了一个S,但却再也不敢小觑我们,变得非常谨慎,至此后一直同我们保持距离,但我知道,他们是想等在远离一点市区的时候再动手。
这时前面的路忽然出现了一个转弯,陈其看了看,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道:“有了!”
接着变换了车道,我一下就看明白了,他这是要用赛车的方式过弯。
懂一些赛车技巧的人都知道,车在高速行驶的入弯的时候,是有着非常大的讲究的,无论是车的性能,重量,还是入弯的角度和速度,都必须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和丰富的经验,才可以在损失速度最小的情况下过弯,而陈其,明显在这方面是个行家,甚至可以同职业赛车手媲美,我看到,他的入弯角度奇佳,他几个一把剁就变入了最佳入弯线路,而且只稍稍的松了些许油门,几乎完美的保持了最佳的速度入弯。
但民用车终究不是赛车,我们的车子还是发生了猛烈的侧滑,也就是俗称的漂移。
小四川兴奋的大叫一声:“牛逼!”
轮胎与板油路急促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陈其马上开始救车,一边却又叹了口气道:“哎,失败!”
没想到他在乎的居然不是能不能逃掉,而居然是这次过弯的质量,显然漂移这种存属杂耍性质的动作,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之前在大兴安岭的一幕一幕,都让我已经无法去理解这个男人,我真不知道他这种人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存在,但我知道,只要有他在,我们就总是非常有底气。
虽然这样,我们的车还是在弯道中紧擦着旁边的车冲了出去。
在我看来,这依然是一个堪称完美的弯道超车。
一个弯道下来,明显对方的车技比起陈其来逊色了不是一点半点,那两辆车只一个弯道就落后了我们很远的距离。
就连拉丝眼镜也连连赞他牛逼,赞叹过后,一冷静下来,我还是非常担心,因为我太熟悉这条路了,这条公路一共加起来就那么几个弯道,照这样下去最终还是车的性能决定一切。
不出所料,果然,那两辆车进入直道之后,奋起直追,不一会就又赶了上来,出现在车的后视镜里。
也就在同时,没想到忽然陈其猛点了两脚刹车,车子瞬间减速,猛的颠簸起来,幸亏我们已经提前早有了心里准备,不然这一下鼻子都会被撞扁。
那两辆车一下没反应过来,来不及减速,贴着我们车边冲了过去。
接着,陈其又猛一打舵,摘挡,挂档,油门,一连串娴熟的动作之后,我们的车直接180度一个大转弯,接着调头朝着反向冲了出去。
那两辆越野车一直只顾着猛追,没想到我们会突然来这一招,等把车身调过头时,已经又同我们拉来了很远的距离。
而陈其并没就此罢手,而是马上把车灯全都关了,我正纳闷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借着月光就发现车行驶到刚才的弯道时,没有任何要转弯的意思,反而是加大油门,车子直接撞破护栏,冲进玉米地里。
这个季节玉米已经都长了老高,我们被颠的七荤八素,最后停了下来,几个人都没受什么伤,这时陈其马上把车熄火,我们几个人也立刻会意,赶紧弃车而去,在玉米地里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以防被发现。
我们静静的等着,这招果然奏效,过了一会,就听见那两辆车急促的驶过,由于是正处弯道,还是黑天,视角不是很好,他们真的没有发现我们已经撞破护栏钻进了玉米地。
又等了一会,确认他们都走远了之后,我们才长出了一口气,合力把车弄到路上。
朝着机场飞奔而去。
汽车驶入停车场,拉丝眼镜吩咐陈其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把车停下。
下车后,拉丝眼镜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赶紧跟着他走。
看来,他早已有了万全的准备。
我们在停车场里走着,拉丝眼镜掏出来一个遥控器,边走边按,不一会,就听滴滴一声,一辆停在角落的车锁被遥控打开了。
“就是它了。”拉丝眼镜道。
我本以为他们事先准备的车不会差到哪儿去,可眼前这辆破车的破烂程度,简直要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估计最值钱的就是这车的车锁遥控了,这几乎就是一辆报废的面包车,这要是开到市区里,不出两百米就得被警察截住。
小四川看着那破车乐的嘎嘎直笑,拍着陈其的肩膀道:“白脸,你能开这东西再来个漂移不?”
陈其斜视了小四川一眼,没多大反应。
拉丝眼镜就道:“一会要去的地方不远,这辆车足够应付了,也不至于那么显眼。”
我们钻进破面包车,车里面破乱不堪,除了正副驾驶,其余后座都已经被拆掉,碰哪儿哪儿响,陈其一个人开车,我们全都蜷坐在后面。
陈其鼓动了几下,没想到这破东西马上就被发动了起来。
拉丝眼镜扔给他一个GPS导航,指了一个位置,车子很快就又驾出了机场。
在车上我就问拉丝眼镜:“要安生就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折腾突然就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咱们这次到底要干什么去?”
拉丝眼镜淡淡的道:“去找老韩。”
我道:“去哪儿找?”
拉丝眼镜道:“你记不记得咱们在大兴安岭地下见过的那副浮雕石刻,上面刻了一做宫殿?”
我马上一愣,接着点了点头,两年前发生的事情,几乎历历在目,我怎么可能会忘掉?而且对那座宫殿浮雕的记忆尤为深刻,就不自觉的道:“难道韩叔……?”
拉丝眼镜会意的点了点头:“咱们就是去那,因为俄国人已经找到那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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