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红蝎子的运气是背了些,以我们那里的习俗啊,我看他就要去求个神,花钱消灾,为自己转转运,这样肯定会有好运照着暗他了!”
小虎的话逗乐了吴建,他笑着喷出一口浓烟道:“你小子少在那里疑神疑鬼的了,红蝎子的运气背是因为他个性的不谨慎所造成的,这与神啊鬼啊的又有什么关系。依我看呐,你小子以前跟着风水先生混久了,这次回去了我可要给你小子洗洗脑啦!
“嘿嘿嘿!”小虎腼腆的笑了几声,他见吴建现在的心情大好,便道:“建哥,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红蝎子是个什么样子的,若是他真的受了伤……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打个电话……。”
经小虎这一提醒,吴建顿时心里一紧面色也变得十分的难看,他急不可待道:“对对,赶紧打个电话!”
电话中传出的是贝多芬钢琴曲《致爱丽丝》,这声音欢愉而轻快,听得十分的悦耳,但此时,它在高远见的听来却是那么的扣人心弦,那仿佛是战斗中吹响的号角,又像长鸣的战争警报。
“有人来电,我们接还是不接?”高远见屋内的小桌子上,红蝎子的电话被摆在了上面。高远见正端起水杯在饮水,一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时,他立即停止了吞咽,几乎被水咽住。马天拿起红蝎子的电话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名叫小虎的人打来的电话,他将电话的屏幕翻过去给高远见看,他说。
高远见快而轻的将水杯放到了桌面上,他握着拳,拳心空出在自己的胸膛上捶上几下,他拿过电话,对马天道:“接,这个必须得接!”
高远见记得红蝎子临死前告诉过,他们这次一起出来的八个人中就有一个名叫小虎的人,他舒缓了一下心绪,轻轻的在接听键上面按了下去。
“喂,请问你是?”高远见一口普通话,他心平气和道。
“少跟我装蒜了,红蝎子,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小虎听出这声音跟红蝎子的声音有区别,但他以为红蝎子在着弄他。
“我可不是红蝎子啊!”高远见说。
“你******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你不是红蝎子,那你手中的电话是谁的,操xx!”
高远见根本没将小虎的粗话放在心上,他依旧平和道:“哦,朋友,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个电话的确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红蝎子是谁,但听你的口气,你似乎正在找这个人,恰好我们昨晚上在森林里救了一个人,他叫刘大江,这电话是从他身上发现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红蝎子?”
“什么,你真不是红蝎子啊!”小虎质疑的说,他捂住电话的说话筒,问吴建道:“建哥,这人说他不是红蝎子,他们还救了一个名叫刘大江的人……。”
“他们救的那人的名字叫什么?”吴建急迫的问道,他伸手就要去那小虎的电话。
“刘大江!”小虎说。
“刘大江就是红蝎子,红蝎子就是刘大江!快把电话给我,我来跟他说。”吴建麻利的从小虎手中拿过了电话。
“原来红蝎子的真名叫刘大江啊,也跟他打了不少的交道了,只知道这家伙叫红蝎子,刘大江这个真名我到是头一回听说。”小虎还在喃喃自语着,吴建这时候已经和高远见聊搭上了话。
“敢问阁下的贵姓?”吴建拿着电话便谦恭的问。
高远见暗想:“声音听上去好不粗矿,不过跟上一个比起来他倒还有几分涵养,看样子有些文化功底。”他打趣的笑了笑,答道:“在下姓杨,请问朋友你尊姓大名?”
“兄弟见笑了,我姓鲜、名志,刘大江是我的朋友,听说你们昨晚救了他,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怎么红蝎子临死的时候没听他说有叫鲜志的人?”高远见心里思索着,“看来这家伙也故意隐瞒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刘大江是你的朋友啊!他现在的情况……!”高远见说
“他怎么样了啊,哦,你可不可以将电话转交给他一下,我有点话想给他说!”
“这……这恐怕有些难办呐!”高远见很是难堪的说。
“有什么麻烦,他不会是受不得风寒吧?我想他也不会有这么背时。”
“呵,刘大江说背时也背时,说走运也走运,这是他的造化,他的情况现在怎么样,这个我一时还不好给你交代,不过既然刘大江是你的朋友,那我想你一定有兴趣过来看他,他的情况仁兄一看便了然。”
“那是当然,但世界这么大,我们又怎么知道你在何方,又怎么找到你的住处?”
话说到了主题上,高远见是越发的小心谨慎,他一方面在为吴建设着圈子,另一方面又不能将话说的太多而露出了自己的马脚。他知道红蝎子是因为探路才落入了饿狼山的陷阱中,也推断出其他的几人也一定在饿狼山附近,综合马天的推测,于是他说:“哈哈!世界这么大……哈哈,仁兄的话得却在理,只是兄弟我整日在外漂泊,偶然来到了A省这片丛林里,如今迷迷糊糊的走近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小镇,实在是不清楚具体的位置在何处,看来仁兄要见你这为弟兄还要费些周折了。”
吴建哪里知道高远见是在故意卖关子,只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给出的是一个莫须有的答复,心里的不悦很快便升了起来。“****的,你莫非是个傻蛋,连自己的身在何方都没搞定,还整日在外漂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吴建无声的痛骂着高远见,却不曾想到自己也是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傻蛋。
“看来你的麻烦比我的麻烦还更大些。”吴建喃喃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或者你不知道身在何处,但总还有些路你是记得的吧,再不然,你那附近有什么大河大川之类的地貌可以告诉我,我看看能否找到你。”
“这个我知道,这里大河是没有,不过大山倒是连绵起伏,像什么大罗山、彭山、饿狼山……。”
饿狼山三个字从高远见口中一出,吴建当时心跳便快了几分,他急忙打断了高远见的话,他说:“饿狼山,你在饿狼山附近?”
高远见料到吴建听后会有这样的反映,心中窃喜的同时整个人还是保持着一种不以为然的淡定。“莫非你知道饿狼山?”他反问道。
“你让我想想!”吴建说,他也用手捂住了手机的说话筒,问小虎道:“听猴子说我们可是在饿狼山?”
小虎机灵的点点头道:“没有问题,猴子说过。”
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吴建又高远见说:“嗯,饿狼山我知道,如果说你们就在饿狼山附近的话,那么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吴建的语气十分的肯定,高远见听着也满是欣喜。“这就对了,听仁兄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仁兄定是心里有了数,那我们就话不多,你的朋友我现在会为你照看着他,仁兄只管尽快的赶来便是。”
吴建本想与他再说上几句,消解一下自己心中的疑虑,只见对方就要挂断电话,便匆匆的问道:“听兄弟的口音,似乎不是A省人事,兄弟又说是漂泊之人,不知兄弟籍贯何处,漂泊为何?”
高远见一听吴建的话,暗道:“这家伙还有两把刷子,想打听我的来头,那我也乐意把你着弄下去。”
“呵呵,有道是:不打听江湖中人的祖籍!”
吴建听出了高远见话中的意思,忙对高远见表示抱歉。
吴建到过歉后,高远见又道:“看得出来仁兄是个性情中人,我虽不能告诉仁兄我的祖籍,但为何漂泊,这个告诉仁兄也无妨——因为我是生意人!”
高远见将后面几个字音拖得很长,在吴建听来那就是一种自命不凡的口气。结束了通话,吴建仔细的思考了高远见说的每一句话,觉得没有什么漏洞之后他才又打电话吹催了猴子几人。小镇上的高远见这个时候可是没闲着,他正紧锣密鼓的执行着自己的计划。几小时前他就叫派五名士兵去了东村,他下达的命令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陌生人往小镇上引。”而他这样的安排也仅仅只是他命令的一部分,计划才刚刚开始。
这日,待到漫天的浮云飘升到九霄时,A省的天空就是明朗的,透过薄薄的云朵,可以预见一轮明日高高的挂在天上。只是这时的明日是那样的模糊,它就似浓雾弥漫的宽阔街道上的一盏明灯,人们依稀能够看到他耀眼的轮廓,但见得的最多的,却还是它映照在迷雾上的辉煌。
饿狼山顶,吴建和小虎可没有多余的兴致来观赏大自然的一切,他们的心思都放在了等待上面。小虎偶尔会对着空气发上一阵牢骚,因为这阵的山顶,风真的有些急。
“都是些什么鬼天气,明明能晒晒太阳的,可山上却偏偏挂起了风,猴子这几条人连影子也没见,就这样等下去呀,肯定不是个好兆头。”小虎自言自语的说,他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几件还算暖和的衣物,目光四处游离着,在搜寻那几条熟悉的身影。
“嘿,你娘的,硬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找知道我就早抱怨几句,说不定现在我们已经上路了!”小虎正发过几句牢骚,这扭头一看,就发现猴子冒烟脑袋缓缓从山下探了出来。苦苦等待了几小时终于有了结果,小虎那是悲喜交集,他给吴建指了指猴子到来的方向,自己便猴子奔去。
“****的,建哥还以为你们挖地道上来呢!”小虎的人未到,声音却先传到了猴子的耳中。猴子气喘吁吁的抬起头看了小虎一眼,他回头对还没跟上的黄鳝和黑狗道:“你两个倒是快些,建哥就在上面!”
……!
猴子、黑狗和黄鳝是上了山顶,但蝙蝠跟大飞还是下落不明。吴建和小虎继续着无聊的等待,不过这次等待的队伍中又多出了猴子、黑狗和黄鳝三人。这次向饿狼山的北西面搜寻了过去,猴子是什么痕迹都没有发现,一路上虽然他们小心的前进着,没有疏忽任何的类似与人类活动的蛛丝马迹,可到头来他们给吴建带回来的却还是个巨大的问号。但也赖不着他们,因为是吴建打电话吹他们上山的,再说他们也并不是空着手回来——不知道黑狗跟蝙蝠是怎么搞定的一头山猪,只知道现在它已被大花八块,用木棍串着放在火上烘烤着,火堆里的木柴欢快的劈啪作响,几滴灼热的油脂刚滴到燃烧的木柴上便激起跳跃的火花,伴随火花跳跃着的是不规律的“噗!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