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高远见正眼杨德远,道:“不妨说来听听。”
杨德远道:“西村村民昨夜逮获了两名掘坟盗墓的外来汉子,今日被他们捆绑着押到了镇上让我对其治罪,我料想这样的事情是头一会发生,那两名大汉又是外来人,不好对其之罪,便先出了个点子村民们先把他俩关进镇上禁闭罪犯的囚房,待日后与镇长几个德高望重的叔父商议一番再对其之罪责罚。但是这两大汉终究是外来人,况且罪不至死,倘若今日我等对其治罪,责罚一通后又将他放走,他日若他再回来暗中抱负,岂不是苦了村民?但我要是不对其严加处理又恐难服众,现在我是两头犯难啊。所以我想请教老弟,这件事我该如何处理才最为得当?”
高远见听后细细的斟酌片刻,回头对马天小声吩咐了几句,之后一本正经道:“杨兄不必犯难,就按你说的办,且先稳住村民们的心,过两天马天会来处理他俩。”
“嗯,就这么说定了,”杨德远眼神与马天对视了一眼,感激道:“马老弟既然愿意着手这事我就放心了!好吧我先去囚房看看,咱们改日再见!”
杨德远与高远见马天一一拱手到别,之后便匆匆赶去了囚房。杨德远离开后,高远见交代马天,自己离开后务必要将那两名盗墓者严肃处理,马天对高远见的话句句铭记在心,连连叫高远见放心便是。高远见对马天也十分的放心,知道他会认真执行自己的领命,于是没有多做强调,又与他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打发马天回到自己的住所,而他则向吴建一行人所在的屋子走去。
对于小镇今日的吵杂,吴建等人也是听的真切,那时吴建等人还在屋里围着古董打转,却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大飞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一听见户外的叫骂声心中好不烦恼,便准备出去看看,只是被吴建既是的堵在们口。吴建拦着大飞,对屋里躁动的众人厉声道:“各自都安分的呆在屋中,我们费劲心机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想必大家都想尽早赶回总部报道吧!大家初到此地对这地方的风土人情知之甚少,你这出去管他人闲事,万一惹火烧身我们岂不是又要大费周章?更何况只镇上还有个宋世强在,要说管闲事也是他去,我们最好安分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无一事。”
被吴建教育了一通,众人又都静下心来透过墙上破旧泛黄的窗子观望外面的情况。过了一会儿,见高远见走进屋来,吴建疾步上前迎接,眯眼道:“刚才见强哥在与镇上那人商议什么,不知道外面是犯了什么事儿众人闹得不可开交?”
高远见摆头道:“这里的村民昨天夜里逮捕了两个盗墓者却不知道该如何责罚,那镇长与我也有些交情,便就此事件来向我请教。”
此刻的屋内,众人中听到高远见这一消息的人里要数小虎的反映最大,他先是心头一个寒颤,接着从脸颊一直红道了耳根,仿佛刚刚被人扇过了耳光,上前问道:“既然那人让强哥为他出谋划策,那强哥又是如何出的主意?”
高远见瞪眼小虎,心想这男子怎生得一副贼眉鼠眼,暗笑一身,高远见笑脸道:“我还能怎么出主意,小兄弟也是知道,像我们这等人自己身上还负罪累累的,又怎么能对着别人指手画脚?若要我去给他们出主意,那岂不成了贼喊捉贼厚颜无耻?我不过是去假作参考说些凌墨两颗的话走走过场罢了。”
高远见这话小虎最爱听,众人听后也都暗说在理,各自相视一笑又讨论起正事来。
上午十点左右,吴建等人领着宋世强以及他的十多个兄弟踏上了返程的道路。一路上吴建等人虽说要时不时的轮换着扛起沉重的木箱,但众人心头却无不轻松畅快,所以即便是抬上箱子走起路来也丝毫都不含糊。反观高远见一行人,他跟在吴建等人身后虽说个个一脸轻松彼此谈笑风生,但内心却是无比的小心谨慎,脚踏在地上时也是步步有声慎重至极。
两伙人在路上行径了许久,吴建与自个兄弟摆谈了一阵,忽而慢下步子退到高远见声旁与之并肩相行,施礼道:“向强哥打探个消息!”
高远见道:“讲便是!”
“先前路过小镇时发现镇上居然有一座教堂,不知强哥注意到没有!”
高远见侧目吴建一眼,眼神中仿佛有明知故问之意,他肯定道:“小镇上的教堂就像是巴黎的凯旋门,英国的大本钟一样,凡是在镇上稍微留意的人都会发现他的存在,我怎么会没有注意。”
吴建暗自点头道:“那强哥又可曾听人说过这教堂的历史?”
高远见想了想道:“前些日子也略有耳闻,不过镇上的人们对小镇历史来由的说法不尽相同,有一说它兴建与两百年前,又有一说它早在一千年就以存在,但是其究竟出现与什么年代我却无从考证,小镇上也几乎没人知道。吴兄怎么今日有心提起这事,莫非。!”
高远见冲着吴建使了个坏眼神,后者立即抿笑一声,道:“呵,我也只是一时好奇没有别的意思。你想,一座首尾只有几公里的小镇上居然有如此宏伟浩大的教堂存在,这地方又是如此的偏僻荒凉,怎能不叫人感到好奇?”
高远见一想却也如此,自己才到达小镇上的时候也为那教堂震惊不已,四处向人打听它的来由,得到的却是各种说法不一的答复。“吴兄言之有理,”高远见道:“依我看呐,教堂肯定不是那本地人所兴建的,它看上去似乎不镇上任何一座建筑的年代都要久远,这很是让人费解啊!”
吴建倒吸口气,沉吟道:“如此说来镇上的人们对这教堂的来由也不清楚,它究竟又是由何人兴建,为何兴建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这其中隐藏着什么玄机?”
吴建一句话中连提三问,心中的困惑更是有增无减,与高远见相互交谈了一阵最后二人都不得其解。还是高远见出了个点子,他让大家都开动脑筋想象一下这教堂的来由,于是众人也加入了二人的交谈之中。但即便是这样,一行人中也还是没有一人能够拿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说法来阐述教堂的历史,大家众说纷纭争执不下,这情形倒是与小镇居民争论教堂历史时有几分相仿。
吴建等人且走且争论,走了约莫两个小时,在一边地势较为开阔处停下来歇脚。高远见抬头看看天色,见一轮明日挂在头顶,知道已是正午十分,于是吩咐伪装的士兵们拿出干粮水袋来大家进食。水足饭饱后,吴建拿出电话给张文莉报了个喜,并告诉张文莉自己已近在回总部的路上,又说自己此行还带回了一个十分了得的人物,让张文莉准备准备为这位大人物接风洗尘。张文莉听说吴建此行带回了一个相当了得的人物,便立即追问这大人物姓甚名谁,却不料吴建只是笑而不谈,还说定会给他一个惊喜,万般强调要将酒宴摆的盛大,交代完了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接过了吴建的报喜电话,张文莉顿时喜从心生,前一分钟还在为吴建等人音信全无而犯愁的她后一分钟却变得喜笑颜开沾沾自喜。他寻思着吴建的话,面带喜色自言自语道自己果真没看错吴建,尔后做作板脸假意气氛说:“好家伙,居然跟我卖起关子来了,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吴建在电话中说自己一行人很快便会赶回总部,又万般交代张文莉要好生接待那大人物,张文莉不好怠慢,心中直说吴建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平时没听他对的兄弟们说上几句客气的话更不说瞻仰某人,可这次他却如此看中那人,可见这人来头确实不小。一边吩咐手下懂厨艺的兄弟们多多被些饭菜,听他们反映说厨房肉食欠缺,又抽调几人去吴建的哥哥吴玉天家中卖些牲口以解燃眉之急。
吴玉天的住所距离张文莉的老巢不远,只是为了小心起见,被张文莉派出的五人选择了一条静辟的小道前往。
此时正午已过,吴玉天才从昨夜的酒醉中清醒过来,见众人已近在吃晌午,便知道自己这一觉耽误了不少时间,匆匆吃过些饭菜,吴玉天扫眼众人,歉意道:“都怪我一时贪杯误上午这大好的时光,我在这向众兄弟配个不是。”
唐珉放下碗筷,笑言道:“吴兄不必自责,上午众兄弟大都昏睡不醒,是大家耽误了时间才对。再说此刻正值晌午,天公放响适合行走,还有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要劳烦吴兄啊!”
“哦,”吴玉天赫然笑道:“我原想众兄弟都是海量,现在才知昨夜醉酒的人不止我一个,哈哈哈!兄弟放心便是,等兄弟们吃过饭片刻也不耽误,定要给兄弟们做个引荐。”。
吃过午饭,吴玉天叫唐珉等人带上各自的行头,自己带上一些特产作为见面礼便打算向密林深处行去。他记得自己答应过唐珉等人不出三天便可以见到麻子,但他知道麻子这人为人十分的小心,一般的陌生人麻子从不与之见面,所以他想到先把唐珉等人引荐给与自己关系较好的张文莉,在委托张文莉把他们介绍给麻子认识。吴玉天心中盘算好了一切,就只等上路,哪知人还没有起步,个儿高的阿彪就发现在距离吴玉天家五百米开外路上有身影缓缓向这边移来,他没有做声,又仔细观察了一阵,见来者列队井然有序毫不混乱松散,其中一人还不时向这边眺望,似乎正是冲着吴玉天家中而来。
凭着敏锐的直觉,阿彪觉得这几人行动可疑,便迅速将消息报告给了唐珉。唐珉举目远眺也发现原处的树林中不时的闪现出一条身影,细细的观望了一番,大抵知道来的共有五人,全是男子,个个身强体壮着装俭朴,其中以一个身着浅灰色的男子走在队首,他体形较其他四人更魁梧,边走还时不时的抬头向吴玉天这边眺望。唐珉观望了片刻,猜想这人定然与吴玉天有关系,便把来人的消息告诉了吴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