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感觉四处的烟尘回落,于是四处搜寻在战斗中原来挂在大厅墙上的油灯和火把。他找到后,便重新将它们点起。整个大厅的可见度,终于又回来了。
“尘埃落定……,”他打了个响指,然后跑回吴穷身边。“这是我能想到最贴切的了。”
在他们面前,为数不多的教会残存者,正抱作一团,对他们投以惊恐而又敌视的目光。
“你干的好事……”吴穷指了指那个没有脑袋的主教,显然,如果能活捉对方,效果会更好。而刚才他带伤作战,此时他顿感身体的几处不利落,于是搬了几个大碎石,随意一堆,当做凳子坐了上去,呼了口气对道士瞥了一眼,指着对面那些教徒说道:“交给你了!”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道士则踢了踢地上两居穿着高等教袍的一男一女回敬,显然他们是被吴穷爆头的圣子和圣女。不过既然接下来的审问工作落在了他的头上,便只好起身,开始行动。
“我之前在那秘书和车模的底下,亲眼看到她们被切割成一片片的!很像是某种空间的能力!而沈炼之前猜测过,系统很可能最大的功用在于空间的控制!也许教会他们掌握了其中的方法!你赶紧问问!”吴穷不忘提醒了一句。
“收到!”道士歪着头,摆了摆手……
不过几分钟后,那群教徒们,便全部横七竖八地被他击倒地……
“审讯”无果。每一个教徒,的回答毫无营养,或者说,根本没有回答他任何提问,只是纯粹的咒骂而已。他原本想看在他们死了主教和圣子圣女的份上,听了也就算了,可当他想近身研究下那个系统时,那群人居然不顾他手中的机枪威胁,冲将过来。结果可想而之,最后的冲突中,除了几个被机枪扫倒的,其他晕倒的还都是他手下留情。
当教会的人没一个站着的时候,道士才呸了一口,将那个系统圆球当成一个假山,开始攀爬起来。好在它残破的表面上到处都是槽痕,这让他轻松登顶,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这群教会尊崇的“主”。
“真像宇宙工程师!”道士对着眼前只有半截身子的人形,仔细回想了下上次任务遇见的那些巨人,两相对比,除了这个工程师的服饰是和他们一样的作战服,而不是外骨骼装甲外,身形还真相差不大。
“道士,联系下沈炼看看!”底下传来吴穷的提醒。
“呆子!没信号!这里是地下!你当对讲机的电波能随便怎么传都成!”道士撇嘴回到,接着继续摸索。
这个巨人已然石化,而它的背上,以及头颅上,皆有很多细细的管子将其固定在系统圆球表面,而且其中很多都是断裂着的。道士对着其中一根用力一扳,咔擦一声脆响,这根管子应声而断,他这才发现,这些管子是实心的,不过却有一种黑色的液体正在从断裂处渗出。
是系统向它汲取?还是它向系统汲取?道士想看看管子里那些液体的流向,不过没看明白,于是只能认为这类管子应该是作为交换物质的作用连接巨人和系统。
吴穷见道士瞧了大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指了指头顶天花板的圆形开口询问:“要不你上去看看?”
“无量,这么高!一起去!”
“艹!老子是伤员!就一只手,你顺着铁链上去!”
“得!你等着,我试试!”道士拉了拉无奈接受指挥。
看着道士的身影没入了顶上的黑暗,吴穷缓了会,起身四处检查了起来,最终爬上了系统圆球。和道士一样,一无所获,于是抬头喊道:“有没有什么发现的?”
“等……等!马上……”
对方的回应似乎正在办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不会是在便秘吧?吴穷恶趣味地想到,不过很快便看见道士从天顶的大洞中冒出头来,接着朝着他扔来一件东西,并兴奋地叫到:“发了!发了!”
吴穷接过一看,赫然是“萨麦尔的纹章”,连忙问道:“很多?”
“无量!”道士顿了顿,似乎想卖弄关子,不过很快便眉开眼笑:“堆积如山!”
“那你才拿来一个?”
“有个保险柜一样的机关!很厚!我不知道密码,好不容易才挖了个洞,你上去,让雷管炸炸!”
吴穷听罢,连忙和道士汇合,这才发现大厅的顶部空空荡荡,而只有一处的墙上有一个像是井盖一般的的金属圆盘镶嵌在上面。走进一看,他这才知道道士为啥被密码难住。诸多的圆环镶嵌在上面,总共11个环,而每个环上则间隔分布着一个个符号,显然,这需要将所有环上的符号相应地对准顶部的刻标才能将其打开。
最中心的那个圆环,已经被道士暴力破开一个小口。里面一根发光的银光棒正在工作,可以从这个小口中看到诸多的纹章堆积。
雷管爆破威力强悍,几下便暴力拆除了这个密码机关……
他们欢呼着进入,却又失望地退出……
“什么叫半成品?”道士将一个纹章狠狠地抛了出去,骂道:“那啥!我怎么知道去哪里弄萨麦尔的力量给它们注入?”
视界里显示:萨麦尔的纹章(半成品),需要注入相应的能量才能使用。
吴穷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堆让他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纹章,摇了摇头,对道士说道:“要不回公园,让沈炼他们来看看。”
“你甘心?”道士郁闷回到。
“为什么不?你难道有法子?”
“没有!”道士两手一摊,“不过你这叫坐以待毙!”
“无所谓!我倒是希望沈炼他们干脆**商交易了算了,早点回去,再待下去,我感觉我要蒙了。”
“无量,怎么了?你?”
“系统啊……工程师啊……教会啊……我想蒙了!”吴穷随地而坐,然后解释:“当我看到沈炼一直读的笔记,和教会这里的系统圆球,我自己也学着在心里做了翻推测。工程师比我们人类出现的早吧!这个系统上面半个身子的工程师居然穿着作战服!你不觉得奇怪?”
“丫丫的,你学谁不好,学沈炼?”
吴穷笑了笑继续解释:“好吧,我只是猜测,也许,很久以前,说不定是在远古之前,这个系统坠毁在这里,甭管是否曾经有工程师被系统挑选为天谴者,总之,这上面这个,必然是当时那批。说不定,当时他遇到了人类,然后教会了部分人类运用这个破损的系统。不过最后,随着时间,那群人类根本没有跟上工程师的思维水平,结果只知道发展教会,一代代流传下来,以至于最后的什么法术啊,巫术都和以前似是而非。你看,系统应该有着很多空间应用能力,我想表世界,甚至里世界之类的都该是教会利用系统中某些功能制造的……”
“那也就是教会没落罢了……”道士不明白吴穷为什么会忽然在心中产生所谓的无力感。
“那圣子圣女呢?显然在我们之前有天谴者来过这个世界!否则怎么会有化身?也许之前的天谴者中有人告诉了教会发展化身使者的方法。沈炼是对的,圣子和圣女被我杀了的时候,头颅里落下两个任务发布器!”
道士诧异地看着吴穷递过来的两颗弹珠大小的金属发光物,“无量!这太特么……”
“还有,我甚至想到我们原来的世界!北欧神话!我们祖上就传下来的黄帝蚩尤大战!甚至更多,我都怀疑他们是否就是天谴者的遗留痕迹!如果是,那我们原来的世界是什么?难道只是和这里一样?只是一个任务世界而已?那我们?难道是虚构的?像故事?像电影?像小说?”
“你想多了……”道士愣了下,终于明白对方为啥失落,他以为自己只是个虚构的人物,并不属于现实,不过显然吴穷现在的思维状态不是很好,影响到了情绪,他只能拉了下对方,提醒道:“想多了头痛,别想了!小心想岔路成精神分裂!我记得很多人想不通问题,最后弄个精神病出来!咱两带上这些半成品,等会看看沈炼他们会有什么推断。”
吴穷听罢,觉得目前也只能这样,于是陪着对方回到大厅。不过临走时,两人都认为做买卖的人,口才必然比他们更好,不约而同地选了个昏倒的教徒,准备带回去交给另一队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