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完了吗!”
云清站在一方高大的岩石上,看着被绑成了大字型的中年男子,嘴角形成了一个无比残忍的弧度。
刚刚的一战,已经突破的云清,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些只是元者修为的黑龙骑卫,丝毫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在一头愤怒的雄狮面前,哪怕羊羔的数量成千上万,等待他们的结果,也只能有一个,那边是被肆无忌惮的屠杀!
“说完了,云城主,都是我白狼糊涂,这才会被洪老蛊惑,与您为敌啊,求您大人大量,绕过我的一条狗命吧!”
那名身穿白色披风的中年人,也就是那个沙漠中神出鬼没的马匪白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云清说道。
此时的他,已经被云清弄得遍体鳞伤,在这种炎炎的烈日下,血干的很快,从他伤口中流出的鲜血,已然在其身下,形成了一滩暗黑色的印记。
“很好,白狼,你是个聪明人,如果你现在遇到的也是个聪明人的话,那么,现在你已经失去了对他的利用价值!”
云清说着话,眼睛里赫然的闪耀出了好似刀锋般凌厉的神光。
“云城主,您可不能说话不算啊,您答应过,只要小的都说了,你就要放小的一命的!"
听到云清如此说,白狼一双充满了恐惧的双眼,陡然间失去了最后的一道希望的光芒。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答应过你,而且,令你遗憾的是,我并不是一个聪明人!“
云清冷笑一声,一脸闲适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沙土,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
”但是,即便我放了你,你自认为,还能活下去吗!”
听着云清的话,白狼刚刚因为云清的放松,而再次燃起希望火光的眼睛里,再次的恢复了之前的绝望。
云清的话,无疑给他提了一个醒,就算云清大人大量,真的饶了他一命,但是,恐怕那位龙爵爷,绝对不会像云清这样的好说话。
虽然他处身在这漫漫的黄沙之中,但是,作为龙俊光的身边人,白狼却深深地了解,龙俊光的残酷手段。
这位御下甚言的爵爷,要是知道,正是由于他白狼的贪生怕死,从而导致其多年来在北疆的谋划功亏一篑的话,那么,这个家伙,就算是将绝望沙漠翻个遍,也要把他白狼给挖出来千刀万剐。
“我听说,你们的龙聚城那边,似乎有那么一种残酷的刑法,就是将人放在一块钉满了钉子的砧板上,就像是抛死猪肉一样的在钉板上摔打,一直到受刑的人惨死。”
云清摸着自己的脑袋,做出了一副深思的模样。
“这个刑法叫什么来着,死猪愁,我没有记错吧!”
听着云清的话,白狼的脸色,陡然间变得惨白如纸。
由于恐惧的关系,他的一双腿,好似筛子般的打着颤,几乎不受控制的跪倒在了云清的面前。
“回答我啊,那种刑法,是不是叫死猪愁!”
云清冷笑一声,连看都没看白狼一眼,继续戏谑的笑着问道。
“云城主,求求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我一命!”
白狼抱住云清的大腿,歇斯底里的叫喊了起来。
“我怎么救你?”
云清很是无辜的摊开了自己的双手。
“你要知道,我能够打败你们派来的人,那是因为,我现在是在我的老家天沙城!我还没疯,为了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家伙,去攻打龙聚城,将龙俊光一举袭杀!”
听着云清的话,白狼的脸上,陡然间挂上了一抹死灰般的神色。
“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其实,能不能活命,还完全在你自己!”
就在白狼感觉到完全绝望的时候,云清的声音,却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虽然云清此时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阴险,但是,对于白狼来说,却实在是不亚于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云城主,您大人大量,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只要你救我一命,白狼我就是做牛做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白狼啊,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是聪明人,所以,说这种话来骗我,你这样的软骨头,我可不敢,让你给我赴汤蹈火!”
云清的话语里,分明的充满了强烈的讥讽。
“云城主,不......我一定........一定为您肝脑涂地!”
白狼顾不得云清话语里深深的讥讽,磕头如捣蒜,在这一刻,他所有的希望,已经完全的寄托在了云清的身上。
“回去,回龙俊光的身边!”
云清斩钉截铁的说道,话语里丝毫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听着云清的话,白狼的脑袋,不由得感觉到一阵的短路。
“云城主,我这么回去的话,龙爵爷他......"
“你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同时,你再告诉他一个惊天的秘密!”
云清的嘴角上,赫然的挂上了一抹阴险的笑意。
“千面格格铁心莹是我的女人!”
听着云清的话,白狼的头脑里,陡然间闪过了一道灵光。
云清根本就是在替他开脱,将出卖自己人的罪过,替他揽到了铁心莹这个神出鬼没的探子身上。
“可是,龙爵爷他要是不听,为了泄愤,还是要杀我怎么办!”
白狼苦着脸说道。
“那他就不是龙傲宇的后代了!”
云清的语气里,充满了强烈的自信。
“如果他真的,还是龙傲宇的后代,那么,他不仅不会杀你,相反,他还会重用你,让你去替他训练一支适合沙漠征战的军队出来。”
云清说着话,眼睛里赫然的闪耀着点点智慧的神光。
“您的意思,是要我......”
听着云清的话,即便是白狼再傻,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云清很是潇洒的对着他摆了摆手,将他的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天不早了,你该启程了,在路上,我会派人接应你,保证你安全的回到龙俊光的身边。“
看着云清的背影,白狼陡然间感觉到了行动一阵的僵硬,这个家伙,看上去简直比那个号称算无遗策的洪老还要危险。
面对着这个自身实力和狮子一般凶猛,却偏偏又像狐狸一样狡猾的家伙,白狼的心头,此时只有一个字。
逃!
无论如何,也要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家伙的眼线。
“慢着!”
就在白狼打定了主意,想要尽快逃回龙聚城的时候,云清却再次的叫住了他。
白狼的身子一僵,真害怕云清会改变主意,就此将他斩杀。
“你还没有告诉我,那种刑法,是不是真的叫死猪愁?”
云清说着话,嘴角上赫然的挂上了一抹戏谑的笑意。
”妹妹,不错啊,和我下了这么久的棋,你倒是真的开窍了,不会去生搬硬套那些棋谱中的套路了!“
看着眼前已经快要败落的棋局,小姑奶奶荆脂烟依旧不慌不忙,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担忧,她伸出一只纤白如玉的小手,轻轻地对着侍立在起身边的清风晃了晃。
清风会意,弓着身子将一只细瓷的茶碗递到了荆脂烟的纤手之中。
荆脂烟优雅的拿起茶杯,轻轻地啜饮了一口其中散发着浓重幽香的液体,这才托着香腮,轻轻地靠在了石桌前。
“是啊,姐姐,下了这么久的棋,人家这一次,还是第一次赢呢!”
西门轻舞的玉手中,轻轻地把玩着一只莹白的云子,语气里明显的充满了兴奋。
“妹妹,现在胜负还没定呢。”
荆脂烟温婉的笑了一声,一双纤白的玉指,轻轻地在谭华木的旗盒里拿出一颗黑子,轻轻地点在了一方的龙眼上。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狗急跳墙!”
随着荆脂烟的这一步棋的落子,她位于中盘的一小股棋子,则完全的形成了一副死战到底的局势!
只要被她进攻得手,那么,西门轻舞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好局,少不得此刻便要丧失殆尽。
“啊,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一手啊!”
眼看着荆脂烟的一手险棋,居然有了如此的成效,西门轻舞忍不住惊叫出声。
“云城主,人家真的希望,你也听说过这句话,也只有这样,你才有资格,替我来实现梦想!”
荆脂烟抬起一张绝世的容颜,面对着血盘山的方向,喃喃的自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