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笑着走了,那笑声让跟在他后边的侍卫和李儒都感觉到太恐怖了。队长看了一下赵强道:“好了别傻了,快走吧。”赵强道:“将军以前就是这样的吗?太恐怖了!”队长摇了摇头道:“以前也有过这样,不过没有现在这么恐怖啊。不知道怎么了,我怎么感觉这个不像将军了,如果不是天天跟着,我可以肯定地他是假的。可能是上面军饷的事情和朝廷的事情把他压迫的吧!”赵强想起来刚才董卓说的话又是一阵呕吐,队长在后边拍拍他的背说道:“你也是刚来,习惯就好了!战争就是残酷的,谁都没有办法避免。”赵强一边干呕着一边说道:“可是!那里边有我们的兄弟姐妹啊!”队长摸摸他的头道:“你没有发烧吗?刚才你没听见将军说什么吗?他们给过你吃给过你穿吗?你对他们这么的好,再说了这些边成住的老百姓,早已经和外族通婚。那里有还我们汉族人的血统,就是死完了我们也不可怜他们。你要想想你边上的兄弟,如果救了他们。我们包括你都可以会死!到时候他们根本不会感激我们,而是感觉那些昏庸的朝廷。而你或者我却要为了站死的兄弟们哭,伤心!”赵强听了这话,也知道队长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可是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队长看了一下赵强道:“好了,回去吧。回去千万别说这些话,他们会把你看成异类的!你刚来,很多事情都不懂,只要知道去做就行了。”
赵强勉强的点了点头,队长扶着他对着李儒说道:“先生,我们先下去了。你还要在这里看吗?”李儒摇摇头道:“不了,太吓人了。”队长笑了笑道:“有什么可吓人的,您的一点计谋都能造成数千人的伤亡。说实话,你的胆子应该更大一点。不过有人恨你也有人爱你,先生你可别害怕。”队长的话把李儒给吓的两腿发软坐在地上,那队长摇了摇头道:“哎!我把你们扶回去吧。”一手扶着一个蹒跚着下了山。
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可是来过这里的人都知道,在过不了几天,这里将变成地狱,红色的河流将在这里汇成,然后慢慢的流着。流入通往地狱的河水里,伴随着死者的灵魂再次转世,通过又一次轮回。
几天了,李儒和赵强每天都来到这里,观看着每天的战争。在他们眼里,这已经变成了一种游戏,每天看着一个重复而不重样的电影。同样的道具,却每天换着不同的演员,而他们的结局都基本是一样的,但是他们都知道。结束的日子马上都要到来了,一切都是为最后的演出而准备着。当看到又一个人抱着一个羌兵从高高的城墙上摔了下来的时候,赵强的心早已经死了,没有了前两天的冲动。他知道那个人是为了后边的老百姓家人而战,而他们一直期盼的救命之神,却在这个山沟里躲了整整快一个星期了。而且在看着他们死亡,将军甚至为了拖跨这些羌兵。命令所有的人不准生火,让城里的想着,他们就快要到了。让他们还有一丝的盼头。
“今天死了多少人?”听到这个声音,两个人知道董卓上来了,急忙站了起来行礼。董卓点了一下头。刚才一直坐在两个人旁边一声不吭的人站了起来回答道:“到现在为止,死亡198人,能目测重伤的有438人。不过今天羌兵的攻势好象缓和了许多。还有羌族今天上山了一趟,不过没来山顶,好象是打猎的。”董卓点了点头道:“没有被他们发现吧?”那个人回答道:“应该没有,我们都在山顶上。他们不会怀疑他们大帐后边的山吧?”董卓道:“一切小心为主,羌人打猎说明他们的粮食也不多了。洮阳更别说了,支撑了三个月了有多少粮食也吃完了,等打完这次他们一定会出来四处抢劫的。正是我们杀他们的时候,看今天的伤亡情况,我看这两天城池就会破了。羌人肯定会发起最猛烈的进攻,来夺取这里从而得到粮食。这几天的伤亡应该城里没有多少军士了!从明天起,李先生你们就不用来了,我们也该养养精神,准备好好的活动一下了。这里以后就留一个人,用于监视他们!”李儒看了一眼董卓道:“这几天就要发动攻势了?我们能不能再看一下?”董卓笑道:“看来你是已经能够享受这部戏了,也罢就让你们在多欣赏几天吧。好了你们在这里吧!”董卓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赵强看了一下李儒问道:“先生,你难道真的对这血腥的场面喜欢上了吗?我这几天可是被他打击过好几次了。”李儒道:“战争都不是像你我想象的那么纯洁,所以我们必须适应。我想在过几天的战争会是最教育我们的,而你要学会适应。因为在过几天你就要接触战争了。”赵强还是无法解开自己的心解,他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太多了。但是他们为了生存必须去战斗,没有办法一切都是没有办法。
最后的演出就要出现了,羌人们已经全部出了营寨。而城里的人好象也知道了今天的结局,他们邀望东方希望这个时候他们的援兵回来,把他们救走让他们免遭杀害。但是他们绝望了,他们没有看见应该来的部队,却看见的是羌人已经不能在忍受这样的拉锯战而发动的最后攻势,所有能动的人都上了城墙。他们知道今天的就决定了以后的命运,生死就在这高高的城墙能不能再一次的保护住自己。战鼓的响起,让羌人不在犹豫。也让守成的官兵和百姓提高了警惕,昨天晚上一晚上的折腾已经让这些守成的将士疲敝不堪,他们到白天才知道羌人竟然学会了疑兵之计。而搞的自己根本没有休息好,而今天就是决战的日子。他们只能用自己的精神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继续的战斗。
李儒和赵强看着羌人猛烈的冲击着在风雨中摇摆的城墙,在这场大战中竟然静的出奇。所有的双方已经没有了喊杀声,没有了辱骂声。他们只知道把刀放进人家的体内,若大的战场只想起兵刃的交叉声和战鼓的声音,只有伴音而没有主角。所有人都是主角,一方是为了生命,而一方是为了粮食。这就是人的宿命!饭饱思****,人的贪心是无穷尽的。
赵强对着天空默默的祈祷着希望不要他们能够收住,但是看着越来越多上了墙头的羌人。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用了,他只能默默地祝福这些沦落在异族人手下的汉人。虽然他们并不能成为汉人。李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别想太多了,该我们上场了。我想我还是有机会看见这样的场景,而需要付出性命的确实你们。看了这次能让我明白一个军师在计谋在战争中到底有多大,也让我会更珍惜你们的生命。希望这次不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也希望下次战争中,你能狠下心来。你不要别人的命,别人会要你的命。”赵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山上的人也在收拾东西,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远处的洮阳城已经被血给淹没,满城到处燃起的火焰,把整个城池映照的通红。那是他们在抢劫,在杀人。可能等汉军在一次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而它可能只是一座空城。这就是边城,他们都知道边城的任何一次攻破都会造成屠城。也正式因为如此,所有任何一个边城都修的异常的高大。可是高大的城墙是人修出来的,到最后又是人给攻破的。在人修的东西下,躺下了跟多人的死尸。一切其实都是那么的可笑。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权力。权力给了人太多的欲望,让人有了太多的想念,让人想控制更多的事物。
董卓见二人回来了,道:“回来了?那洮阳城应该已经消失了,而羌人们要在城里找上几天粮食,找不到自然就会出来。命令全军生火造饭,做好几天的,以后大家还是要吃冷饭,等打完战我请大家吃!”
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但是所有人还是激愤了起来。董卓(刑天)突然对这个部队有了一丝的情感,他想把他们尽量安全的带回去,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自己的霸业,他知道以前的董卓在这里损兵折将而造成自己的降职,虽然说到最后朝廷又在剿灭黄巾军的时候用了他,可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才明白军权已经太晚了。而现在自己就可以把这些人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自己的士兵只有5000人,而李儒带来的就有10000人。拉拢李儒是最好的选择。所以董卓不断地拉拢他,因为他知道李儒和自己是分不开的。想到这里董卓脸上第一次挂上得意的微笑。董卓突然问了一句:“洮阳有粮仓吗?”李儒道:“应该没有,虽然那里有存粮的地方,但是也只存新粮等粮食收上完了就运走。今年收的比较快,早早的就派人把粮食运走了。洮阳除了给驻军留了一年的粮食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了,这都几个月了老百姓也要吃粮食,应该里边没有什么粮食了吧?”董卓听了这话笑道:“不错!不错!”心道:“那死黄帝老儿还能帮咱一把。”
战事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没有人会在去怀疑整个作战计划。因为他们唯一想救的城池已经被羌人给攻了下来,而如果他们要去攻的话,而且如果能攻破的话,那简直就是人类有史以前最笑人的奇迹。一万五千名不知道战斗力怎么样的战士,去攻击三万名训练有速的异族战士而且是在别人最擅长的地方进行,何况人家还有城池。
洮阳城内
羌人头领梁雄站在城头上看着整个洮阳城也颇为郁闷,本来以为攻下了洮阳怎么说也够今年族人过冬用的粮食。按照汉人的习俗,每年从自己那里敲诈过来的粮食和一些汉人种的粮食都在这个城池里囤积,等到了冬天的时候才有人派军队进来把这些粮食运走。还有的是整个洮阳根据自己探子的情报,应该有个大粮仓的怎么什么都没有。抓来的活口都说城里的粮食已经吃完了,根本没有粮食了。气的自己杀了好几个俘虏,除了抢劫了一些没用的金银以外,谁让自己和大汉叫交恶。想买粮食更不可能了,如果让自己拿马去换,更是不可能。哎!要钱没用啊。一个汉人模样的人站在他的旁边看见梁雄叹气说道:“首领怎么了?”梁雄道:“我得到先生实在太晚了,本来想攻下这个城池,我的儿孙们都会有粮食了,可是!不是汉皇帝逼的太紧我们那里会反呢?”那个汉人道:“我们可以转攻其他的城池啊?陇西?北原都可以啊。”“可是我现在手里的粮食只能支持大军十天的消耗了,就算在这个城池里全部把粮食都给搜刮过来,也不过能支撑半个月。仅仅攻打这个地方就花了我三个月的时间,我那里敢在去围别的地方啊。”那个汉人哈哈的笑了起来道:“首领你是被汉朝的假象而迷糊了,像洮阳这样的城池的高度和坚硬在整个汉王朝也不过只有十几个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小城池,在加上朝廷有明令的法规,各县的城墙怎么建怎么造?所以你既然打开了通往汉王朝的门户,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只要守住这里,这方圆百里就是你的领地。在加上你勇猛的骑兵,这数千里的土地,不是你想抢劫到那里,就抢劫到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