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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终是躲不过

关于李若尘喜欢砸地藏王的塑像,完全是裔无痕的记忆里对那老秃驴的一种发泄,从小到大见佛就砸,那时候还硬是让落凤镇一些不知详情的乡亲们渐渐都不信佛了,改信耶稣去了,这种做法,让那些拿李若尘,确切的说是那些拿裔无痕毫无办法的满天神佛只好把火发到了地藏王的身上。

只见李若尘一走进巷子里,就看见老妈买给自己的暗红色行李箱还静静躺在那儿,旁边七零八落的是他的衣物和证件。避开那些散落一地的妖族内丹,李若尘弯下腰来收拾那满地的东西,嘴巴里还默默地咒骂这两只该死的妖怪,“一点都没有规矩,乱翻乱动,是要遭到报应的。”

“嗯?”收拾完自家东西的李若尘,突然看见了那本房产证,不禁感到奇怪,这些东西自己不是塞给了小猴子么,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上次打劫那茅山老道搜出的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李若尘看过后都一古脑塞给了小猴子,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里看见了,看来一定是小猴子偷偷塞进自己的行李箱内,李若尘想明白这点后,“嘿嘿”地笑了一下,便将那房产证拿起来细细地看起来。

“咦?恰好是江都的房产!”李若尘看了一眼,这房产证明上写的地址坐落在江都郊区,靠近江边,虽然江边郊区的房产不是中心,又因为地势低怕被龙王淹了庙,价格跟市区相比便宜很多,可这房产却有将近两千平方米。

李若尘拿着那房产证,再看看那两只妖怪落下的满地宝贝,心里不禁打起一个坏坏的主意。

“不如,嘿嘿嘿嘿。”此时的李若尘脸上哪还有半点阳光的气质,如果有人路过,估计都会急急走开,如果再是个女性同胞经过,那估计都会扯开嗓子大喊救命。

“反正明天才去学校报到,不如今天先去看看。”李若尘迅速地将箱子收拾妥当,再从犬妖的身上摸出了一个储物袋,一股脑将地上那堆妖族内丹囊括其中,接着,他便拉着箱子,吹着口哨,走出巷口。

哦,为了不引起人类的恐慌,李若尘还顺便放了一把火,将那两只死得莫名其妙的妖怪烧了个干干净净。

经过一个疯狂的的哥师傅近半小时都市狂飙的折磨后,李若尘晕着脑袋来到了房产证上所书写的地址。

只见抬头一看,“清风道观”那四个大招牌便映入眼帘。这里竟然是一处道观,而且从招牌上灰蒙蒙的样子,以及紧闭的大门来看,李若尘断定这里该是早就没有人烟了。因为这道观的周围,竟然除了一个停车的车库外,一眼望去,什么也没有。

“这道士倒是好享受。”李若尘很轻易地用一个小法术弄开了紧锁大门的铁将军,推开了道观的大门。

伴随着大门打开的声音,李若尘看见的是一个进门的小院,只是一旁放着的盆栽绿景都变成了枯枝烂叶,凋零得可怜,看来果然是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整间道观从外观上看,是标准的道教建筑,由混泥土钢筋所建,由大门、前院、大厅、后院四个部分组成。

李若尘没有先走进前房内,而是围着别院绕了一圈,就发现了四五间空置的客房,以及一间老鼠扎堆的厨房。再推开大厅的大门,进入大厅之内,只见祭坛那早就断了香火的三清塑像立在厅内,身上原本该是镀金的塑像只剩下泥块,可怜的是中间竖立的元始天尊泥像,连脚指头都被老鼠咬掉一个。

李若尘哼了一声,对于他一个妖怪本性者来说,神佛都是消遣玩乐的家伙,伸手一指,那三清塑像轰然破裂倒地,碎了一块的泥土。

大厅的面积很大,或许是多年前用来讲道的一个场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李若尘也没有心思在这里细细研究,便直接绕过了摆放神像的祭坛,走进了后院之中。

后院的屋子虽然许久都没人居住,可还是保持得较好的原样,起码遮风避雨勉强可以,李若尘细细一数,这后院除了主卧外,还有大小客房不下于三十间,可想而知当年这道观其实也兴盛过一时,只是传到了那猥琐老道的手里才渐渐破败。

很满意这处房产的李若尘推开主卧的门,门内早已经是面目全非一塌糊涂,且不论空无一物的书柜,就是那床榻上的木板,也腐朽出好几个大洞。

李若尘又看了看屋顶,还好不是传统的木质结构,而是水泥堆砌的,不至于每到下雨天就要在地上摆上好几个脸盆接水。

“无痕,好久不见了。”突然房内的床榻上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了李若尘耳朵内,李若尘立即看向床榻,只见一个苍老的白发老人坐在床沿,双手拄着拐杖,笑眯眯地看着李若尘。

“鸿钧老头子?!”李若尘吃惊了,这老头是他除了父母之外最熟悉的人了,因为在洪荒巫妖大战的时候,就是这老头子将他关在了紫宵殿内听课听了整整三万年。

“你怎么会滚到这里来。”李若尘对于鸿钧的态度不可谓不嚣张,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对鸿钧带有一点的怨恨的,若不是他不让自己出宫,或许当年的自己就有救下父母的实力,这也是他后来躲进了昆仑山中的最大原因。

“咳咳,我来看看你。”鸿钧老人依旧保持着慈祥的笑容,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等了裔无痕三千年,裔无痕躲了他三千年,可今日还是被他逮到了。

“过来这里,坐坐。”鸿钧示意李若尘坐到他的身边,李若尘极不情愿地坐下,将头扭到了一边去。

“呵呵,还在生老朽的气么?骄傲的小凤皇。”鸿钧丝毫不以为然李若尘的态度,这时的李若尘,就像当年的裔无痕一般,将情绪写在脸上的不做作,才让当年的他起了爱才之心,不忍心看着他也如帝俊、璃偌般坠落在历史尘埃之中。

“老头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和我拐弯抹角。”李若尘实在是受不了鸿钧一直盯着他看,鸿钧闻言只是淡淡的一笑,继续说道:“无痕,当年紫宵殿内,你是我最喜爱的学生,自从你踏出紫宵殿后,我就再也没有等到你回来的一天。”

“打住,老头子,如果你再和我说这些废话,我就立马走人。”李若尘可不想和他扯得那么远,连忙伸手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放心吧,老朽年已老迈,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听我的唠叨。”鸿钧的语气突然黯淡下来,低沉地说道,这语气的转变,让李若尘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鸿钧贵为三界至尊,悟道自三千世界,他都要老死,那这不是相当于要变了天?

鸿钧那睿智的双眼早就将李若尘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说道:“你不相信嘛,你用手来触碰一下我的身子试试。”

李若尘不置可否的伸手触碰鸿钧的身子,突然发现着手处竟然一点力道也没有,再试一次,那手竟然穿了过去。

这可惊呆了李若尘,鸿钧竟然成为了灵体。

“鸿钧老头!你的混沌真身呢!”

鸿钧还是保持了微笑,看着李若尘,三千年过去了,昔日的凤皇也投入了轮回的天道,或许这就是天意吧,看来自己始终还无法悟到究极的天道,要不然怎会顺了天意,沦落至今。

“老朽已在洪荒宇宙中,流失了三千年。”鸿钧淡然的说出了这一句话,带给李若尘的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对于人类的科技来说,地球之外,就是浩荡无比的宇宙,而对于三界众生来说,凡间只是洪荒世界里的一叶孤舟而已,天地开于盘古,统帅与鸿钧,而鸿钧盘古,只是来源于天地之外更加神秘莫测的洪荒宇宙,传说中洪荒宇宙就是一片虚无缥缈的混沌世界,那令三界众生疯狂的混沌紫气在那充斥着无边无际,大道三千,取一可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盘古本是三千大道中的一魔而已,却开天辟地,造就了如今的洪荒天地,鸿钧更是携一丝混沌紫气而生,却统掌着洪荒大陆的天道,生灵造物,不在话下。

可至今为止的千万年来,却再没有人能够突破九重天外,一窥究极无边的洪荒宇宙,至少在李若尘昔日的记忆里,鸿钧老人也回不去洪荒宇宙之中。

看着李若尘越来越疑惑的表情,鸿钧老人并没有出言解释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老朽的混沌真身早已毁在了洪荒宇宙之中,这次得以保持着灵体回来,或许还是那洪荒宇宙的天意,才让我能在冥冥之中将亡之际再一次地碰到了你。”

“裔无痕,不,或许该唤你做李若尘,可否听老朽给你说个故事。”鸿钧老人磨磨蹭蹭了半天,终于肯直入正题,那睿智的双眼一直盯着李若尘的面庞。

“其实,老朽被人追债。”鸿钧面无表情地说道,吓得李若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就算这天地再怎样的庞大,可老大还是鸿钧,是哪个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和鸿钧老人要债?!

“无痕莫笑,老朽说的都是实话,接下来的话,你必须给老朽记住任何一句。”鸿钧突然一本正经地地显摆起来,那神态,突然让李若尘同学想起了前段时间猫在家里看的《赌神》一般,记得周润发大叔要金盆洗手之时,也是用这种神态告诉一众主角说他欠了人家一屁股的钱了,现在要金盆洗手,出家避世。

“鄙视这个老头子!”李若尘抹去一把冷汗,刚刚鸿钧在他面前稍微竖立起的威望轰然倒塌,拍拍衣物,他转身就准备走。

“无痕!听老朽说完啊!”鸿钧哪想到李若尘说走就走,忙飘了起来挡在李若尘身前。

“老头子,你要是想让我帮你还债,那对不起,本人身上除了生活费就只有衣物若干,不过我想追你债的人,是不会稀罕这些东西的。”李若尘愤愤地说道,若不是鸿钧老人是虚无的灵体,他早就拿着砍刀将他砍得抱头乱窜了。

“嘿嘿,嘿嘿,这个,无痕你误会老朽的意思了。”鸿钧难堪地干笑道,刚刚还想营造一种极为严肃的气氛来哄哄这个小鬼头,哪想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老朽真是被人追债,可不是洪荒三界中人,而是洪荒宇宙中的魔族。”

“哦?魔族?”李若尘颇有兴趣地停了下来,自古洪荒也出了不少大魔头,可每次都是被那些神佛仙道围殴致死,连裔无痕当年没事做也会去深山老林中烧几个魔头。“什么魔族那么可怕,竟然吓得你东躲西藏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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