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池初步试验好了身体的变化后,韩彻就穿上房间内新备好的衣物,走出了药池。
他心里还在庆幸,幸亏只昏睡了半日,否则忠老和云溪想必都等急了。
但不管如何,这一届的韩家祭祀大典,就在一波三辙的跌宕起伏中,落幕了。
韩彻行走在街道上,许多人看到他的目光都很怪,眼含着羡慕。他很清楚,应该是自己在韩家祭祀大典上的表现已经传开了。
三头六臂的法相是族内从未有过的,号称是肉身最强,只在传闻中出现过,再加之他的身份很特殊原因,这让所有人都心怀敬畏与好奇。
不过,他本人到不是那么在意。毕竟是历经了两世,以韩彻现在的心态来看,这些别人的意见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他现在所需要的仅仅是保护自己和以及自己身边亲人朋友的力量。
其它的对他来了,只不过是浮云一般。
在玄祀大陆上,与以往在地球上不同,因为个人武力的无上限的强大,已经没了制衡。弱小者只能够依附强者而活,强者可以肆意左右他人的命运,这一点,从之前在那个小村庄里发生的灭门事件中就能够看出。
九峰岭的人可以肆意灭杀掉一个无辜村子的人,却被韩家人几句话轻而易举的抹去,弱肉强食,表现的淋漓尽致。可以想象,如果当初韩彻的身份没有这么奇特的话,那么他的遭遇恐怕比村子里的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
这一点更坚定了,韩彻的信念。在这里他要做一个强者。否则,白来这世上一遭。
在广场上走了好一会,韩彻都没找到小云溪,他正在焦急的时候。从旁边跑过来两个人。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这么热闹?”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郑泽他们据说抓到了一个偷进韩家的奸细……”
其中一人显然知道些什么。
“怎么可能?这冥宫殿周围守卫森严,哪里会混进去什么人,肯定是郑泽他们故意挑起事端。”
“就是,就死,这家伙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以前几次家里有好几个小婢女哪个不是被他们这样给……”
“哎呀,谁叫这郑则是七少爷的贴身奴仆,受宠的很,他叔叔又是三管家,寻常人哪里惹得起他们。否则,他早就被人给弄死了。”
……
其余人在那里议论纷纷。
“对了,这次被调戏的小姑娘叫什么啊?是谁家的?”
“不清楚,不过,好像听说是叫云溪来着。”
他们正说着话,韩彻的心里一惊,随着人群向着远处聚集的地方快步走去。
刚走进了人群,就听到了小云溪的怯弱的声音。“你,你们不要过来了,我家少爷很厉害的,他快,快来了。”
“哼哼,少爷,在这韩家哪几个敢在我郑泽面前喊少爷,告诉你,这次是你家七少主生日,看上你了,乖乖的跟我走,否则待会儿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连你家那个少爷也一块儿打。”
场中央,被人群围出来一块空地,云溪环抱着胸口,正目眩欲滴的看着对面。七八个穿着青色奴仆服饰的人正邪气的看着她,为首的是一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白无须,看起来还算是秀气,只是一双三角眼,却透露出阴鹜的气味,显得整个人很是狭隘。
此刻,他正冷笑的走向了不住连连后退的小云溪,伸出手就要上前。
“啧啧,瞧瞧,这小模样,长得真是水灵,我在韩家这么久怎么没碰到你?”
那郑泽一脸邪气。
“不过还好,再过几天就是你家七少主的生辰,到时候你过去服侍,也算是攀到了枝头,到时别忘了感谢你家郑泽大爷就行了。”
“你,你别过来,云溪是很厉害的,会把你打飞的。”
小云溪一脸惊慌,但一双晶莹的小手已经握起来了。
“哦,你这小东西还会打人,来来来,打一个给你郑泽郑大爷瞧瞧!”
话说间,那郑泽一脸淫笑,还舔着脸凑了过去,那双不老实的手已经想要摸向了云溪的俏脸。
“我,别过来,我真,真会打人……”
砰的,就听到一声,郑泽整个人被一拳打出去几米远,整个人都弯成了虾米。
而对面,云溪则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她本来就是野狼养大的狼女,自幼被韩彻带出狼窝抚养,而且她是北荒人,先天力量就远超普通人。只是先前,一直记着忠老离开时的言语,不要乱用力气,会给少爷惹麻烦,才一直没敢动手。
不过,刚才慌乱中,才忍不住打了郑泽一拳,但就是这一拳,生生将一个成年人揍了出去。
“他妈的,好大的力气?你个小贱人,敢打我郑泽大爷,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七少主玩完了,老子有法子整治你……“
郑泽扒在地上,弓着腰,恶狠狠的站起身来,说道。
“少爷快来了,你这个坏人……”
小云溪显然没见过这种场面,眼睛都红了。
“哼哼,别说你是个没人领的小奸细,就算是你那个什么少爷真的来了,老子也把他打成残废,在这韩家,你郑泽大爷还没有多少不敢得罪的人……”
郑泽吃了个大亏,本性暴露,狠狠的说道。
“哦,真的吗?我到想要见识一下,你是怎么把我打成残废的!”
便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一名年轻人走了出来。
……
“你又是谁?”郑泽有些警惕地问道。
“你,真的不认识我?”
韩彻有些意味的看着他。
“我是韩彻!”
这时候小云溪一见到韩彻走过来,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跑到了他的身后,“少爷?”她低着头诺诺的说到。
一见到这样子,周围的人哪里还不明白,看来这是正主终于来到了。
还站在对面的郑泽,听到韩彻好不犹豫的报出自己的名讳,眼中闪过了一丝古怪的情绪。随即他嘴角露出一丝的阴狠,躬身说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近些日子刚刚认祖归宗的韩彻公子啊。奴才给公子行礼了,不过按照规定,非我韩家之人不可近这冥王大殿十里,这小贱丫头一无铭牌,二没有在家族仆从中登记在册,实在是令人奇怪。极有可能是外派而来的奸细,否则如何进得这家族重地,难道是少爷私自带进来得?还请重楼少主给我个解释?”
他口上虽然尊敬,但是脸上的嘲讽笑容却是实打实的。而且‘私自’这个词咬得极重,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郑泽这家伙怎么对这小子这么客气?”
“家族里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少爷,我怎么没见过啊?”
“对啊,这个少爷看似面生的很……”
周围的人看这架势,顿时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