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静默了一阵,云风清突然坐到诗情的床上。
诗情一惊,“你……你做什么?”
云风清静静的瞅着她,“睡觉。”
“睡觉?”诗情快要跳起来,“你要和我一起睡?”她家可只有一张床!
“那是当然,我们不是每天都在一起睡吗?这样才有助于我更好的恢复灵力。”
诗情摇头退后。就算云风清长得好看,明显的引诱人犯罪,可毕竟也是一个男人。“不行,我们不可以在一起睡了。”
“为什么不能一起?”云风清根本猜不透这个人类到底在想什么,这一个月来他们不是天天一起睡么?
他还能面不改色的问出问什么,古莹古怪的盯着他,问道:“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他反问,表情看不出丝毫异样。
想起曾经近几个月一起睡的事,诗情的面颊飘过一抹红,艰难解释道:“男人和女人……是不可以轻易睡在一起的。”
“男人和男人就可以了吗?”云风清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奇怪的规定。
“噗!”刚刚喝下的一口水喷了出来,诗情坚定的昂首挺胸,郑重道:“你不要再开玩笑了好不好?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
“哦……女人啊。”云风清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明了的点点头,那双绝美的眼瞳飘向了她的胸部。“我差点忘了,你是女人。”
诗情表情凝固了,接下来又一颗炸弹向她扔了过来,将她轰得外焦里嫩。
“对了,你胸口为什么那么软?是不是所有女人的胸口都是软软的?”
不少个夜晚,诗情曾经搂着他在怀中睡觉,那软软的触感让云风清觉得很奇怪那到底是什么,所以当他恢复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确定那软软的胸口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诗情瞪着大眼睛,不住的打量他。“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你没见过女人吗?”
云风清依旧紧紧的盯着她的胸看,颇为纳闷道:“女人的胸都是这样的?”他的长臂一挥,诗情犹如被磁铁吸噬的磁石,直直就像他的方向倒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全身无法动弹,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惊恐得大叫。他要对她进行哪种吃法?抽筋、扒皮、清蒸还是水煮?没想到她一时酒醉,竟然引“麟”入室,自己的小命就这么葬送在他的手里。她不甘心的挣扎着,大叫着:“变态!色狼!放开我!快放开我!”
云风清将她拉到眼前,看到她眼底深处偶尔闪过的莹光,怔了一下。“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也不会吃了你。”
“你住手!色狼!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的胸是不可随便碰的吗?!你这只色麒麟!”
云风清的动作一滞,喃喃道:“不可以随便碰?是了……好像听过太傅说过,只是为什么不可以随便碰?”他认真的凝视着她,表情纯真好似小白兔。
好像有点不对劲……
诗情惊疑不定,终于察觉到心中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云风清,难道你从来没有见过女人?”
云风清想了想,“见过几次吧。”
诗情不敢置信,“只是……几次?”
云风清如实回答,“我从出生以来,一直在闭关修炼,很少和外界接触。”
诗情又问:“你几岁了?”
云风清不以为然道:“两百二十三岁。”
妖怪呀!诗情倒吸了口凉气,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面前这张年轻漂亮的脸已经有两百三十岁了。他的眼睛依旧澄澈如孩童,也眼底却偶尔却掠过深沉的光。
可被那双黑瞳紧紧攫住了眼睛,她的视线和心跳都开始不受控制,“你先放开我,我在给你细讲好不好?”
通过一番询问,诗情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就是一张单纯的白纸嘛!除却他见过女人几次女人外,他根本对女人一点都不了解。在他的认知里,胸前长了一对奇怪的东西,就称之为女人。
他是没见过飞机场,如果飞机场从他的身边走过去,被他误认为是男人,让人家情何以堪啊!
看来,想要让一个不知道“女人”为何物的他真正的了解女人,真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任务。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趁夜收拾包袱走人。可是,她在这个世上无父无母,能跑到哪里她自己都不清楚。
不过,既然是一张白纸……
诗情灵活的转了转眼睛,小心控制自己不要露出阴险的表情,她最喜欢在白纸上画画了!
深夜,熟睡中的云风清,是被一阵窒息和捆缚感给压醒了。他张开朦胧乌黑的眼眸,毫无意外的看到这个女人正紧紧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娇小的身躯压在他的身上,呼呼睡得香甜。
自从她将他带回来,每次到深夜的时候,她总会不老实的翻来翻去,几乎每天都会以这种方式叫醒他,让他从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习惯。
他一直将她当做食物的。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只能依赖着她纯阳的精气借以恢复灵力。每日去吸食她的精血,先是愈合身体的重创,然后是补充灵力……
他将她当成食物,却没想到她做出的食物更加吸引住他。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奇特的食物,就像上了瘾一样,欲罢不能。他只好改变了原有的主意,在这么吸食她的精血,不出一百天她保证就会死掉。
凝望着她那张安详而毫无防备的睡颜,他又合上了眼睛。
总归还有一个优点,先留她一命吧。
睡梦中的诗情,呢喃着什么,像搂着抱抱熊一样又将他搂紧,殊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转了好几圈。
难受的将身边的女人推开,他伸手幻化出一个粗壮的树干,塞到她的怀里,翻个身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