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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酒肆

有钱就好办了,王学良没有细数,就近找了个酒肆走了进去。

刚进门,王学良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酒肆不大,估计百来个平方,只有一层,大约有二十来桌,和现代的那些小炒店差不多格局,只是店里的食客,看上去都三大五粗的,本来都在闲聊吹水,王学良进门之后,场面顿时鸦雀无声,无数道目光集聚在了他的身上,王学良心中疑惑,琢磨道:什么情况?难道是我的穿戴有问题?还是我脸上有花?怎么他们看我的眼色这么怪异?

“公子,小店并无雅间,您看?”王学良疑惑间,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了上来,向王学良恭敬地行了个礼,略带怯意地说道。

“没关系,随便给个地方坐就行了。”王学良此刻才缓过神来,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在座的食客,大部分人都是穿着粗布麻衣,吃相动作都颇为豪气,而王学良虽不敢说自己相貌仪表十分出众,但穿着的确张显富贵,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来这种小馆子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就那,那边就行。”王学良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在意这酒肆有没有包间,有口饭吃就谢天谢地了,更何况,王学良这二十多年也都是过的普通生活,到了这里方才显得亲切。

“好勒,小二,赶紧过来招呼这位公子。”中年男人名叫秦林,是这家酒肆的老板,小本买卖,照理说有贵客上门应该欢迎之至,但在这年头,也曾经闹出过不少纨绔子弟,故意到小门小店耍闹的事情,其结果自然是小商们自认倒霉,成了人家取乐的牺牲品。

秦林仔细地打量了来人,发现他眉宇间略带喜色,面相也算正气,举手投足之间都颇为和气,心想应该不是故意来生事的主,这类人不好得罪,只能尽量顺其意了。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应了一声,麻溜地领着王学良到了他所指的位置,利索地擦拭了一下桌椅,然后相当熟练地为王学良斟了杯茶水,再将王学良请入座位。

“这位小爷,请问您吃点什么?”小二面带笑容地询问道。

“拿菜单给我看看。”王学良对面前的这位小哥相当满意,他比现代的服务员态度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于是笑着问道。

“菜单?”小二傻楞地饶了饶后脑勺,疑惑道:“小爷,您说的是什么东西啊?”

额,王学良尴尬一笑,旋即解释道:“我是问你们店里面有没有什么特色菜,招牌菜之类的让我选择?”

小二心中郁闷,招牌菜是酒楼发展的一大利器,小店里面如果有招牌菜,老早就不是这种不入流的小酒肆了,虽然对他的话感到疑惑,但也客气道:“实在抱歉,小店都是些普通家常小菜,只有大酒楼中才有招牌菜,这条街的中央有家‘醉香楼’那里到是有招牌菜,您要过去吗?”

“哦,我就是问问,就在你这里吃,你看着安排吧,有两三个菜就足够了,对了,再给我拿壶酒。”王学良笑着说道。

“好勒,您稍等,马上就到。”小二应了一声,快速去准备。

食客们虽然对王学良的到来好奇,心里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可见他端坐在桌旁,自娱自乐地欣喜张望,顿时也失去了兴致,自顾自的吃喝起来。坐在酒肆中,耳边聆听着食客们那片带些市井口音的家乡话,什么低俗的黄段子,燕京的八卦新闻,时不时地引来一片哄堂大笑,到也好生热闹。

“小爷,您的酒菜来了,请慢用。”小半会功夫,三盘萦绕着清香的菜就给端了上来,还有一壶酒、一个杯。

王学良呵呵一笑,从腰带里拿出荷包,随便翻了块小碎银递给小二道:“这个给你,你去请老板过来一趟,就说我想与他聊聊。”

王学良观察到小二的神色,自己递出碎银之时,他先是欣喜若狂。随即又似乎颇有顾虑,只是两眼放光地看着王学良手中的碎银,却不敢接,王学良暗忖:难道这里规定不能收小费?

“拿着,去叫老板过来。”王学良没有多想,直接将碎银塞到了小二手中,顺便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谢谢小爷,您稍等,我这就过来。”小二欣喜地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朝老板奔去。

王学良也捕捉到了周围的一些目光,炽热、不屑、阴沉等。王学良心中郁闷,自己完全没有摆阔作秀的心思,何况这半大点碎银应该不多吧?算了,懒得去计较这些,肚子饿得早就呱呱乱叫了。

王学良拿起筷子准备下手,桌子上摆着两荤一素,一条斤把重的红烧鱼,一盘切得细薄的牛肉,旁边还有个装满调料的小碟,另一道素菜有点像现代的花菜,不再打量,王学良赶紧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虽然肚子饿了,但是这菜的味道着实普通,鱼肉吃到嘴里竟然还有点腥腥的气味,味道有点过咸,有点倒胃口,王学良眉头微蹙,心中点失望。牛肉,这东西应该没什么讲究吧?王学良夹了一块,沾了点调料放入口中,恩,果然不错,牛肉入口香嫩,颇有嚼劲,容易下咽。调料酸辣搭配,吃起来挺开胃的,不错!

动手倒了杯酒,品了品,是白酒,但是只有二十来度,容易入口但是却没有劲道,王学良只是想体验一下,非嗜酒之人到也没有计较。

“公子,您唤在下来有何吩咐?”秦林四方八路,总观全局,自打王学良进门之后,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刚才见王学良打赏的小二的那块碎银,估摸着没有一两也有八钱,早已抵得上小二半月的工钱,心中感慨万千,这大户人家的公子确实大方啊!

“您来啦,快请坐。”王学良抬头见先前的中年男子现在正站在自己跟前,赶紧礼貌地作了个请势。

“公子客气,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在下站着就行。”秦林小心地应付着,生怕得罪了王学良。

自己坐着,让别人站着,王学良十分不习惯,皱了下眉,起身走到秦林身边,笑道:“坐下聊,您这样的话,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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