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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海船

1121海船

向科尔娜告辞后离开茶馆的蓝焰,在码头的集市上买了一点小杂鱼,并在当天下午拎着猫笼回到了山上,喂好了猫后,他在随后的两天里去帝都将科尔娜需要的一些商品价格整理成册,并设法从帝都外休假的一些军人口中大略的打听到了一些武器的价格,然后将所有的这些信息进行了分类,并从中选择了很少的一部分他认为有价值的商品,进行了单独的分析,在其后注明了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并对可能产生的利润进行了评估,然后他带着这份用不太好的羊皮纸撰写的小册子去码头上寻找科尔娜的商船。

科尔娜说过,她的商船名叫做“灰色鲸鱼号”,就停在码头的最西侧。

码头最西侧并不是码头上较好的泊位,但作为第一次来这里的商船,“灰色鲸鱼号”只好停泊在最外侧,不过它确实够大,甚至比它周围其它最大的船只都大了整整一半,高大的桅杆上挂着缝缝补补后显得有些破旧的船帆,高高昂起的船首像是一只跃出水面略显笨拙的鲸鱼,船身两侧布置着些中型的床弩,这是用来对付海盗的,船上有人在来回忙碌的奔走着。

“红发的科尔娜在吗?”站在船下码头上的蓝焰对着船上大声的问道。

“哦!!”有人从船舷上探出头来,向他看过来“你找谁?”他问道。

“我找你们的船长,科尔娜。”蓝焰大声的重复。

“哦,原来是个奶声奶气的娘娘腔,女人都喜欢这样的小白脸吗?”船舷上探出了更多的脑袋,他们大声的互相开着玩笑,对着蓝焰指指点点,“你找我们的小公主干什么?难道想勾引她吗?哈哈……”另一个人满脸横肉只有一只眼睛的水手站在栈桥旁边,用仅剩的另一只眼睛很认真的注视着蓝焰大声的问道,然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蓝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不着边际的问话,只好继续重复的问道:“科尔娜在吗?她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她在不在船上。”

“混蛋们滚回自己的岗位上去!别总想着偷懒,否则的话,小心船长到了外海把你绑起来狠狠的抽一顿,然后半死不活的弄到她的床上!”这时从船上响起一阵呵斥声,伴随着呵斥声一名穿着畅怀水手短褂,露出满胸满肚子黑毛的人走到搭在船舷上的浮桥边,他一出现,满船舷探头探脑的脑袋立刻少了一大半,船上的人又各自嘻嘻哈哈的忙碌了起来。

“你找船长什么事,她不在船上,到岸上采购食物去了,这两天我们要起航了,你要么等一会再过来,要么到船上坐一会也行。我是水手长金迪。”大胡子满身黑毛,长的活似个熊的水手长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那好吧,我在栈桥旁边等一会吧,我看你们很忙碌,上船会影响你们的活计,我还是在这里等好了。”蓝焰说道。

“哦,那随便你吧,我让人给你找个凳子来。”水手长金迪说道。

在栈桥边等候了个把时辰,就看到源源不断的有人送来各种大大小小的橡木桶,有些里面装满了食物,但其他木桶里绝大部分都是淡酒,这些淡酒是水手们日常当做淡水饮用的,如果是纯水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腐化成一桶臭水的,所以海员们一般都饮用的是这些淡酒,它保存的时间要长的多。

“要是我的话,好像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本身就可以不断的生产大量的清水,而且还是质量最好的清水,看来这造水术也有可能是一名海员出身的法师创造出来的也说不定,呵呵……”蓝焰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着水手长忙忙碌碌的在一个橡木桶一个橡木桶验货,验完货后,将安排人将这些橡木桶钉好,然后运进底仓储存起来。

大家都很忙碌,没人来专门陪着蓝焰说话,蓝焰也不心急,心情平静的观察着水手们忙忙碌碌。

“哦!您来了,蓝焰先生,让您久等了,我的水手们一点礼貌都不懂,没有请您到船上坐坐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码头方向不远处响了起来,不过一点都不婉转,却透着一些豪爽。

“是的,科尔娜船长,您回来了,我等了您一会儿,不过到并不着急,您的水手长非常好客,本来是请我上船上等您的,但我看他们都在忙碌,不便再去打扰,所以就主动要求在这里等您。”

“呵呵,金迪也会好客,哈哈,这倒是不多见,不过还是多谢您的赞誉了,但不让客人去船上休息,多少有违待客之道,我会教训他的。”科尔娜笑着说道。

“您太客气了,科尔娜船长,您的水手长是一个很直率的人,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你也不必苛责过甚……”蓝焰正在说着,就听到旁边有人走了上来。

“船长,食品和水都装到船舱里了,帆和船缆也都整理过了,你一会看一下吧,这个人说有事找你,等了你半天了,你是要把他拐到船上当水手吗?”水手长金迪上前走到蓝焰的身边一脸认真的说道。

“金迪你和大家都辛苦了,一会你对船员们说一声,今天收拾好东西,明天每人十个银币,到岸上去休整一天,但晚上必须回船上过夜,这个地方我们不太熟悉,要尽量少惹事生非。”科尔娜对这她的水手长说道。

接着她指了指蓝焰说道:“另外,客人来了你还是应该请人家到船上坐坐喝点饮料才好,当然了,蓝焰先生是一位心胸开阔的学者,不会和我们这些粗鲁的水手一般见识的,但总之,必要的礼貌不应该缺少,我们在这里将来还有很多的事需要蓝焰先生的帮助呢。”

熊一般的水手长金迪点点头说道:“船长您说的很对,还希望蓝焰先生见谅,刚才船上很乱,还没收拾好所以失礼了。”

蓝焰忙摆摆手说不妨事,然后从怀里掏出自己这两天制作的小册子来递给了船长科尔娜。

科尔娜接过这本质地虽然很粗糙,但制作精细的册子,很快的翻看了一下,喜不自禁的说道:“您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先生,我没有看错人,呵呵,您快请上船详谈。”她边说边伸手邀请蓝焰上船。

蓝焰点点头,跟着科尔娜通过栈桥和搭在船舷上的浮桥,走上了“灰色鲸鱼号”。

灰色鲸鱼号很大,整个甲板面积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市镇广场那么大,但船甲板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显得有些拥挤。

蓝焰还是第一次登上这样大的海船,处处都觉得很好奇。这时船帆是落下的,只有两侧的角帆还挂起来一半,一群人坐在桅杆的横杆上,用粗大的针线在缝补。

蓝焰站在船桅杆下面,用手推了推桅杆,觉得这桅杆略略有些晃动,不禁有些担心,顺口问道:“这桅杆好像固定的不是太好一样。”

科尔娜正在忙碌,她旁边的一名年纪有些大的海员说道:“灰色鲸鱼号在这个港口修缮的不错,船的状况恢复的很快,这桅杆就只能固定成这样,因为有些情况下桅杆是需要拆下来横放在船上的,固定的太牢固反而不好。”

“哦,是这样啊,看来各种工作都有它独到的知识,我太外行了。”蓝焰笑着说道。

这时候科尔娜忙完手中的事,用一块布一边擦手一边走了过来,对着蓝焰说道:“请您到我的船长室里坐一会吧,我那里有上好的红茶以及一些非常新鲜的面包和奶酪,顺便您给我讲讲,您调查的情况。我看您写的这份计划书非常详尽,如果您不给我讲解下,我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才好,呵呵。”

科尔娜的船长室不大,但布置的很干净和简洁,难得的是室内的地面上还铺设着厚厚的红色地毡用来隔潮,不过里面同样零散的堆了些价值相对要高些的货物。

室内的一侧有一张吊床收起来挂在墙角,旁边同样堆满了货物。

“看来您这样的大商人生活的还真俭朴啊。”蓝焰开着玩笑。

科尔娜一边忙忙碌碌的将一些食品从箱子里翻腾出来,一边笑着说道:“算不上俭朴,在海上讨生活不得已而已。您来尝尝这些奶酪,都是海峡对面岛上的羊奶奶酪,非常新鲜,味道好极了,价格也不便宜呢。”

蓝焰点点头,坐了下来,在科尔娜的盛情邀请下,尝了不少各种食品,确实有点耳目一新的感觉。

“有机会我也去海外游荡一番,长长见识,有时候还真觉得很羡慕你们啊!”蓝焰感叹。

科尔娜摇摇头说道:“机会有的是,但这份辛苦却未必是您这样的学者可以忍耐的了的,不过在近海游历游历,应该不费什么力气,以后有很多机会的。”

蓝焰点点头,笑着说道:“那今后还要请您多多给于指导了,呵呵。”

“都是些粗浅的知识,谈不上指导,何况船上的水手基本上没有会识字的,偶尔一两个识字的水手,干不了几年都会被人挖走去当船长了,这份生计只是一份苦活罢了,还时时都有生命危险,唯一的好处是多少能赚一点钱罢了。”科尔娜也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蓝焰的小册子,打开后一边看一边和蓝焰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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