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袭,叶卷起,又生多少波折?满目花,尽苍天,再扬多少纠割?如若思,如若能,直达彼岸停飘泊。可难成,可难全,横出枝节乱归根。
因蒙世佐和逢怀索说都怕他们在房中大打出手之后会误伤到范仪儒,所以两人都来到了诺大的院子,这样他们才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痛快打上一场。
氛围突然间就沉重了起来,正如有两股冷风再对抗之中,依然不见分晓。
蒙世佐凌厉的掌风向逢怀索狠狠地劈去,逢怀索轻松地闪躲着,又轻松地回击着,蒙世佐犹如疾风,逢怀索犹如和风,两顾风带动着不一样的姿态,对抗而又再度冲击着,连落叶也因此而飘落了些许,这是一场恶斗!
两人互过了数十招依然不见胜负,电光火石之间,蒙世佐发现了一破绽,他毫不留情地快速挥出一掌,用上了他最强劲的力量,逢怀索一时反应不过,倒退了数步,口吐一口鲜血。
“虽然我们的功夫差不多,但是你处处留情,要知道情场如战场,绝对不可以心软,如果你永远这样,你是赢不了本公子的,知道不?”蒙世佐笑得猖狂,表情依然清冷。他的出招就像他的个性一样,快、准、狠,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退让逢怀索半步,但逢怀索生性温和,总是有所顾忌,守大于攻,就算“他”出了招也没全力以赴,总是喜欢拖泥带水,所以在这一点上,绝对是他赢了逢怀索好多好多,因为他打了就不想认输,而“他”却对输赢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
“佐,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也许你并不知道,可是我在一边却看得很清楚。”逢怀索确实一直想对范仪儒主持公道,然而在这一次又一次他们为她起争执的过程中,他突然发现蒙世佐对范仪儒的在意,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上许多。
他一直以为蒙世佐只是因为占有欲太强,才想要范仪儒,可是为爱自私,何错之有?只是“他”用错了方式,反而让范仪儒越来越怕“他”,越来越恨“他”。
“什么事?难道你现在才发现本公子比你帅么?”蒙世佐也诧异逢怀索突然间冒出来的这么一句话,然而,他对于逢怀索所说的,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甚至他还有了戏弄“他”的意思。他霸道,但他不是一个绝对死板的人。他也随性,其实很多时候嘴上说的,并不代表心里想的,就算他一直很风流,但是他却没有为此真正地感受过爱的存在!
他十分自恋地笑了,他就是比逢怀索帅,对于这个不争的事实,他可是相当的自信,呵呵……
“佐,你真是个自恋狂!”逢怀索也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场恶斗中,蒙世佐还可以表现出这么这壶不提哪壶的一面,不过他也觉得舒坦了许多,其实他们的友谊还是有机会补救的,关键就在于要怎么解决范仪儒这个问题。
他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已,他希望她可以幸福,怪只怪刚才他控制不住自己,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君子,这点倒是给蒙世佐给说对了……其实他也很希望蒙世佐可以幸福,可是如果“他”还是以这样的态度对待爱情的话,他没有多大的把握可以让“他”拥有范仪儒,因为她是一个倔强的女人,她不可能接受一个心思在外,无法稳定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而蒙世佐偏偏就是这样的男人。
轻风徐徐,凉意缓和了两人间沉重而紧张的气氛。
“这不是自恋,本公子说的是事实!”蒙世佐对于逢怀索的反应表示相当的不悦,他就是天生长得比“他”好看,这是任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难道还需要他解释么?怎么反倒说他是自恋狂了。他对自己的外貌可是相当的自信,他不论走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这种强大的自信,可不是一天两天才形成的,而是长久以来,一直都是如此。
“我不是想跟你说这个,我想说的是,佐,你有没有发现你特别在意仪儒?可是你对她的方法不对。竟然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希望你可以真心地对她,她是个好女孩,比你认识的那些女人好上千倍、万倍!”逢怀索振振有词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他希望他可以点醒蒙世佐的心,让“他”正视“他”和她的问题,也许这样才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
然而,蒙世佐听到了逢怀索的话,却笑了:“如果你真的那样想,你就是误会本公子了,要知道我蒙世佐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所有的女人!”
换句话说,就是他不可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要他只爱一个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而且他也觉得只爱一个人也太傻了吧?
“竟然如此,我也不会再把她让给你!”逢怀索见谈判失败,他也不想再帮“他”了,这一次,他主动提拳向蒙世佐击去,凌厉的掌风瞬息而至,蒙世佐成功地一挡,再次相袭。
“本公子,告诉你一件事好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那就是霍王爷已经答应把霍凝君许配给本公子了,你知道吗?”蒙世佐为了让逢怀索不好过,他突然决定爆出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虽然逢怀索紧紧地抓住了霍凝君的心,但是败笔还是在于她爹霍王爷爱财如命,她爹为了无限的财富,不惜决定把她“卖”给他。他答应给霍凝君正室之位,“他”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什么?”听完这句话的逢怀索就像晴天遇见了霹雳,他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是真的,一个分神,又活生生地挨了他的一拳。
“你啊?太善良了,不好……”蒙世佐又开始挑衅起逢怀索了,他见“他”为此闪神而又白挨了一拳,不仅觉得逢怀索这个样子是不好的,其实有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难道这个道理逢怀索他还不懂?
“难道我们还要刀剑相见么?佐,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难道你忘了么?你完全忘记了我们的友谊了么吗?如果你是真心想要娶凝君小姐的,我可以让给你,我毫无怨言,那就让我来照顾仪儒吧!但是,如果你想要的是仪儒,那么请你就别再想凝君小姐了,因为你不配!”逢怀索在“你不配”这三个字上,特别加了重音。他对于蒙世佐无情的态度,感觉相当地寒心,他扯嘴一笑,但是笑没进入眼里。
他见院子败落的叶满地,就像他们已经凋落了的感情。他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真的会走到相残这一步,而蒙世佐真的是已经全部忘记了?难道他们的感情如此地脆弱而不堪一击么?
“你们还真是默契啊,说的话都差不多。”蒙世佐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逢怀索和范仪儒的态度是完全一致的。他又继续说道:
“不要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大善人?本公子告诉你,霍凝君我娶定了,范仪儒本公子我也要定了!”
蒙世佐开始讨厌逢怀索的虚伪。逢怀索当真以为自己是个大善人,可以安排他的命运?什么时候他蒙世佐想要哪个女人还需要经过他的同意了?这也太可笑了,偏偏霍凝君和范仪儒都被逢怀索的这一套骗得团团转,呵,两个傻女人。男人都是风流的,就连“他”不也是两个女人都想要么?还满口慈悲地说可以让他,是说“他”不要的,“他”才施舍给他的么?真的想让他的话,“他”怎么又会在床上跟她亲得火热,如果不是他回来得及时,岂不是他们什么都干了?一想到这,他就觉得气愤了。
逢怀索迅速地躲避着蒙世佐的每一个攻击,被蒙世佐这么一说,他也真的感觉很恼火,没想到他的好心提醒,“他”一点也不领悟,那么他真的没有必要再让他了,这一次,他真的狠狠地击出了一拳,重重地落在了蒙世佐的肩上。
“这才有意思么?继续!”蒙世佐再次笑了,这样才叫做男人的斗争,他才不需要逢怀索打得婆婆妈妈的。他就想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
两人又对战了好久,身上都有好几处挂了彩,但仍未分出胜负,这时,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下雨天,改天再打!”蒙世佐见雨滴在了他的身上,心情突然间就变得很沉重。他从来都不喜欢下雨的天气,他还记得八年前,他的母亲就是在雨天去世的。那时候他娘病得很重很重,已经卧病在床无法走动了,而他娘在那个雨夜,咳嗽得厉害,最后吐出了好多鲜血,不治而亡。打从那以后,一到了雨天,他就感觉特地地难过,而且他在下雨天的时候,他也从来不碰女人,哪怕他的欲望再高,他只想静静地去怀念他的母亲。
“好吧。”逢怀索深知蒙世佐不喜欢雨天是因为“他”娘亲的关系,所以也不想勉强他,于是两人便回了“欣棠阁。”
范仪儒一脸疲惫地躺在床上,药效已经过了,她感觉很虚脱,见两人进来后,她对蒙世佐的恨又多了一层,她恨他给她下药,除了他会下药之外,她想不出谁会那么无聊,他不就是巴不得看她出丑么?卑鄙的男人,表面华丽,内心却如此的龌龊。
蒙世佐解开了绑在她手上的白绫,她非但没有感激他,还很迅速地甩了他一巴掌,怒道:“卑鄙小人!”
白白地挨了一巴掌的蒙世佐,双眼迸射出火焰,他真的无法相信她会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了他一个“火烧饼”,敢情是他们的好事被他接见了,所以心头成怒了?呵呵……她也不过如此,害他以为她有多清纯?结果他一走开,又跟逢怀索做起了那种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