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端着碗进来时就看到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流云惊得手一抖,“啪”得一声碗摔在了地上。
伊水寒惊得回神,一把推开月依依,慌乱地站了起来。
流云捂住眼睛,“小王爷,属下什么都没看见,属下不会告诉老王爷的。”千花竞选还未开始,作为裁判人的小王爷竟然吻了预选小花,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怪不能老王爷一早要暴打小王爷呢。
流云这么想,当然整个伊王府的侍卫家丁侍女无一不会这么想。
“你!”伊水寒气得顿足,流云一溜烟地飘走了。伊水寒双手绞着衣摆,忽然害羞得跟个大姑娘似的,站在床边埋着头不敢看月依依。
“那个、月小姐……”伊水寒支支吾吾地开口了,毕竟吻了人家,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家的先开口,伊水寒满面通红,“我不是有意的,可能激动了些,咬疼你了,可是你也咬我了,你看我嘴唇都被你咬破了!”
伊水寒手指着唇抱怨道,呀呀,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伊水寒气得咬唇,“嘶”得一声呼痛,唇上确实被她咬破了,血都流出来了。
月依依不作声,伊水寒尴尬地抬头瞅了一眼月依依,咦?又晕了?
“月小姐,月小姐?”伊水寒俯下身子凑近了看,紧闭了眼帘,脸色不再苍白竟然恢复了红润。伊水寒眼神有些抖,不敢望她的唇,做贼心虚似的偷偷快速一瞥,淡红的唇上沾染着血迹,有种妖艳的感觉。
伊水寒心头一抖,那妖艳的血迹刺了他的眼,他不自觉地咬了咬唇,唇上传来痛感,那个激烈的吻又浮上了心头,伊水寒心头猛跳,撒开了腿慌乱地跑了出去。
脚步声消失在屋外,月依依睁开了眼,刷得从床上跳起来,哇塞,真是太爽了!月依依手背一抹嘴唇,唇上的血迹涂在了手背上,丹田运气,真元精神极好,好似打了鸡血似的跃跃欲试。
如此激烈的吻让一向淡定的真元都疯狂了起来,月依依眼前闪过伊水寒的烈焰红唇,赚大了。
淡定淡定,月依依手抚心口躺了下来,慢慢调整呼吸,安抚着活蹦乱跳的真元好好趁机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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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水寒逃命似的奔出了月依依的房间,手扶在一棵大树上喘气,话说回来,这还是小王爷的初吻呢。
别看他整日吊儿郎当嬉皮笑脸一副万花丛中过的样儿,其实人家单纯的要命,初吻保留了十八年,竟然被一个饿晕中的小女子夺了去。
关键是人家夺了之后晕了,那就是摆明耍赖不承认咯,那他还在这儿激动个屁啊!
伊水寒手抚着心脏,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跳什么跳,不就是个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小王爷!”
忽然一双手拍在伊水寒的背上,伊水寒吓得跳了起来,反手擒拿,“什么人!”
“哎呦哎呦,是老夫。”月焕祖叫了起来,“小王爷快松手,是老夫。”
伊水寒手一松,抱歉道,“啊,不好意思啊,月大人,我没看清是您。”
月焕祖揉着手腕和肩膀,疑惑地望着伊水寒,“小王爷想什么呢,这么全神贯注的。”
“没什么没什么!”伊水寒慌乱地摆着手,生怕被月焕祖看出他吻了他女儿,忽然眉头一挑,盯着月焕祖诧异道,“月大人这是什么造型?”
月焕祖慌乱地挡了挡,“呵呵呵呵,袍子输给皇上,腰带输给你老爹,还好里衣没输,不然连门儿都出不了。”
伊水寒震惊地望着月焕祖,你确定堂堂当朝辅国大臣只着里衣,背后还破了个洞,这个样子能出门?
月焕祖尴尬地笑了笑,“呵呵,老夫先回去,外袍和腰带下次我会赢回来的。对了,月儿还在府上,我这个样子不便被她看到,还要烦劳小王爷,你接她来就有责任送她回去,月儿交给你了,别忘了啊。”
月焕祖左瞅瞅右瞅瞅,确定没人之后,弓着个身子一路小跑。
我了个去,伊水寒几乎晕厥了,他老爹赢了人家老爹的腰带,人家女儿就强夺了他的初吻,啊,伊水寒仰天长啸,老爹你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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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水寒再次踏进月依依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落山,不是他要来,而是听流云说她一直在房里没有出来,当然更没有吃饭。
伊水寒不禁有些担心,不会真饿死了吧?
伊水寒便进来了,瞅了瞅床上安静地躺着的月依依,只见她平躺着闭着眼,微微起伏的被子看得出她还活着。
伊水寒撇撇嘴站在床前望着她,真能睡,睡着肚子就不饿了吗?伊水寒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停留在了她的唇上,莹润得闪着光泽,微张着好似能感觉出温热的气息在游走。
伊水寒意识抖了三抖,浑身跳了一下,月依依就在时候伸展着双手打着哈欠醒了过来。
“嗨,小王爷,你好啊。”月依依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睁开朦胧的睡眼,朝着眼前之人打了招呼,这一觉睡得极好,精神好得能找小白脸阴阳师报仇。
伊水寒心里抖了抖,强自镇定道,“你、你好。”
真元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月依依终于想起来这副体魄还饿着肚子。当伊水寒看着月依依狼吞虎咽地喝下第三晚药粥时,嘴巴张成圆形能塞一个鸡蛋进去。
那毫无形象狼吞虎咽的样子简直就是饿了整整三天没吃饭啊,月大人真的不知道堂堂月大小姐被虐待成这个样子吗?
月依依解决完三碗粥,空空的肚子终于有了点饱腹感,满足地抚抚肚子,朝着伊水寒灿烂一笑,“小王爷,天黑了,你是来找我去看天女圣灵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