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早日得到千芷这味药。天倾只得屈服于路净尘的淫威之下,连夜赶制了一顶不怎么好看但极具现代气息笠帽送给了路大神,路大神接过没有说什么只是挑了挑眉,半响,才问道:“这上面的,是什么”
笠帽轻纱上她特地画了一只小鸟,愤怒的小鸟。
“没什么,挺好看的是不是,配你!”天倾打着呵欠说道,一副我为了这顶帽子费尽心神你要不收就对不起我的样子。路净尘看着天倾忽而伸出手轻抚她的头顶,天倾浑身一震脑子立即清醒过来下意识想躲开路净尘的触碰,却不想路大神的手出了奇的温暖,而且面对着这一副人神共愤的容颜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开了。自头顶的一股暖气渐渐蔓延至四肢百穴,浑身舒爽至极,心想大神这是帮她提神醒脑的吧。其实远不止如此,路净尘默默注入了一份属于他的气息于天倾体内,要是她有什么危险,他就可以立即赶来。
等天倾回过神来的时候,木柯然已站在身旁。不发一语,似乎在思索什么。
“义父,这就走?”天倾问道
“嗯”木柯然去下从不离身的酒壶,轻轻抛向空中,酒壶瞬速长大横立于空。天倾微微惊讶了一下回头望向木柯然等待下一步行动
“坐上去”木柯然说道,天倾立即听话的爬了上去稳着身子坐得笔直
“不用怕”路净尘拿着笠帽轻声说道,眉目满是温和。
“走”木柯然不知何时已站在天倾的后方轻喝一声,酒壶随地而起直入云空。路净尘静静地望着手中的笠帽,心想到底是戴还是不戴。
白云如雾轻触无觉,酒壶漂浮于云海,清风缓缓拂面,宛若仙境。天倾看着前方默然不语。忽而,一座山突至眼帘,巍峨陡峭秀丽挺拔,静止入画震人心神。
我见青山多妩媚!
酒壶绕山转了一周,山间风景可见一斑,阳光穿破云雾直至山腰白雾,似系上半截耀眼的黄腰带,美丽异常。
“此山唤作芒山,为天地灵秀之一,带你来,是想证明一件事,你现在就从山脚开始往上爬,为父就在这看着你”
“是”天倾也没多问,跳下酒壶行至山脚。深呼一口气,开始向山上走去,却不想刚一踏足,脚下跐溜一滑便倒在地上,怎么回事?她慢慢的想站起身,无奈脚下根本不是寻常土地,站不住脚,每一次的站起来结果就是再次滑到。
“此阵破衡”一道声音自脑海响起,天倾顿了顿,趴在地上想着刚才那道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啊
破衡?人无衡则不立,她凝视着眼前的土地,并未发现什么不同,可怎么就站不起来?总这么趴着也不是一回事,索性一咬牙,平躺于地。浑身笔直地向上滚去,滚了约有三米远,她气喘吁吁心想这方法可行。未料到,地上忽然疯长许多草刺,手臂被刮出一道道伤口,极浅却钻心的疼,这是什么刺,如此伤人!
她望了一眼上方土地,黑色草刺蔓布无际,好似黑色镰刀杀机密布。往上滚的方法肯定不行了,除非她想成为满身带血的刺猬。
坐在酒壶上的木柯然正悠悠饮酒,好不自在,过了片刻,发现天倾还趴在地上不动弹,有些恼怒,说道:“一刻钟为限,不能破阵,你就呆在这儿吧”
天倾听见后挫败的低了低头,心想你这不是为难人嘛我又没破过阵。
她看着满地的草刺,摸了摸流血的手臂,忍着疼,四处扫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块鸡蛋大小的静躺于草刺中间的黑色石头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定不止一块石头,她撑起起身子,双手双脚着地,类似在做俯卧撑,其实她只是借此提高视线找其他的石头。
一,二,三,她默默的找着石头,未发现地上草刺正缓慢地生长着,若是再没有破阵,以她现在被动的局势成为刺猬也不过时间问题。
总共八块石头,八块,她静静思索,脑海闪过一句话
先天八卦,竖看着也。后天八卦,横看着也。那么,这些石头的分布肯定有规律,就是视线不够啊,看不清楚到底属于哪一种。她看着离她最近的一块石头心想这能不能踩一下呢,不过要滑到了也不是闹着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草刺,立即大惊失色暗自叫苦,你丫丫的长得多就算了,怎么还往高了长,站又站不起来这不是欺负人嘛
天倾碰了碰刚长出的小刺,往上扯了扯,扯不动
算了赌一把,她支着身子四肢开始往那块石头边爬去,手掌草刺愈扎愈深似扎入骨髓,鲜血渐渐染红手掌,她咬着牙双手摸向石头,发现与一般石头无异,慢慢无视草刺将脚也移了上来,蹲着,这应该不会滑倒吧
乾,坤,震、、、、她默默的数着,发现好像是后天八卦,灵光一闪忽而知道生门是哪儿了,坎位,对了,只要到达那块石头并将之挪位,此阵必破!
她紧盯着坎位的石头,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之挪开,草刺已长至膝盖。她望了望手臂,血红一片,而链子光泽渐盛灵力微升,这是沁入了她的血液所致吧,怎么不知道这链子还有吸血的功效?
不过吸了她这么多血不办点事就不行,她取下手链,念道:“山之无我,奈何破衡”像山一样的的压过去吧,对准坎位,用力扔了过去。
手链轻至黒石,黑石如遭重击慢慢龟裂,化为几块碎石。脚下黑刺立即分道,左右各一边,中间空出一条小道。天倾笑了笑,这阵算是破了。
她站起身,四肢疼痛无比,忍着痛想先把手链捡回,免得再出意外。却不想,怕什么来什么。
“嘎”一声奇怪鸟叫突兀响起,循声望去,一只小巧而又骚包的鸟儿站在某根尖刺上,两只眼睛望着她,带着几分嘲笑。
她这是被鄙视了?被一只鸟鄙视了。被一只长得异常骚包的鸟给鄙视了!
但见此鸟浑身共七种颜色,黑脑袋,顶上一片暗红,竖起三根火红细羽。躯体以紫色为主,隐隐流动几丝金色光芒。最打眼的还是尾羽,蓝红黄三色混搭,几根尾羽竖的老高,显得骄傲无比,两只脚到是正常的黄色。
不得不承认,这鸟骚包的挺漂亮。她在这里细细地打量这只鸟儿时,酒壶上的木柯然也遇到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驾着白鹤的白袍中年杳然前来,神色漠然,对着酒壶上的木柯然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没有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木柯然面无表情神色泰然接受了他的问候,便自顾自的饮酒去了。
白袍中年暗生恼怒冷哼一声,驾着白鹤欲往芒山而下。木柯然轻移酒壶,悠悠挡住去路。
“阁下,这是何意?”中年人问道,神色不满
“芒山七日之内,不许他人踏足”木柯然望着远方说道,似乎不将他放在眼底。霸道的话与倨傲的神态已激怒了白袍中年。
“你算个什么的东西,芒山的用处你我二人皆知,怎么今天轮得到你来当霸王”白袍中年缓缓说道,眼神凌厉的看着木柯然。
“因为我比你强”木柯然看了一眼白袍中年
随着目光而至白鹤陡然清唳一声,蓦地向下一坠,白袍中年脸色渐渐苍白,额上青筋暴出,似在承受什么巨大压力,至此一眼,犹如千斤之重。木柯然移开目光,白袍中年立即轻松不少,白鹤非常识相的向远方飞去,离木柯然远远的,白袍中年此时看向那位普通的青衫男子,眼里一片惧意。这人是谁,怎么如此厉害!刚才那一眼足以要他的命!
“还不走“木柯然说道
白袍中年立即低下头恭敬问道:“请问前辈是何方人士?”
木柯然听罢收起酒壶,变作寻常大小,虚空而立。白袍中年小心的看了一眼木柯然,见他无需法器异兽便可飞行,大惊失色,此人恐怕早已是天启之境,今天碰上一块铁板了。不过既然遇上如此高手,不问清楚他也不好就此离去。
“请问前辈是何方人士”他硬着头皮继续问道
木柯然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壶酒,回头淡淡说道:“关你屁事”一股酒气直击他面门,恍若一条气龙向他凶猛撞来,他立即紧张驾着白鹤远遁,倾刻间踪迹全无。
“嘎嘎”骚包的鸟儿又叫唤了两声。似在欢笑
天倾看了它一眼,觉得这只鸟儿颇具灵气,肯定不是凡鸟,只是,别耽误她爬山为好。“撕拉”一声,从裙摆处扯下一截棉布,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走在小道上,行向碎石处,准备拾回手链,弯腰一瞬,眼里金光一闪似有什么东西飞过,再望去,手链已无踪迹。
天倾瞬速回头向那鸟儿望去,如她所料,这只骚包的鸟儿正得瑟的衔着她的手链在草刺上欢快的蹦着。
这是哪里来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