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忠道:“只怕是晨哥儿和芸姐儿要缘尽于此了。”
赵宽惊诧地道:“为何?”
李国忠道:“皇上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的。只是看他们现在这样子,怕是彼此情愫已生,要是被生生拆散,不知道他们又会如何心伤。”
赵宽道:“是啊,皇兄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本王该高兴的,因为这样的话,我就有机会了,可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呢?”
李国忠道:“王爷心善,是不想被皇上当作拆散他们的棋子。”
赵宽道:“不是心善,本王是担心,本王拆散了他们,芸妹妹会恨我。”
李国忠道:“王爷,姻缘自有天定。一切顺其自然吧。”
赵宽道:“是啊,只是不知月老把芸妹妹的那根红线牵往哪儿了?”
李国忠道:“王爷,该休息了,晨哥儿在你帐篷里,委屈王爷在卑职帐篷里休息吧,卑职去和慎儿挤挤。”
萧芸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好几次闭上了又被萧芸强行撑开。
就在这时刘世晨又被噩梦缠绕上了,噩梦中刘世晨来到了蒙丹国的皇宫,皇宫中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和天正皇帝在时一模一样,在梦中,刘世晨熟练的穿山走廊,恍恍惚惚就来到了皇帝的寝殿,那里的一切都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刘世晨恍然觉得父皇还活着,梦中刘世晨欢快地跑进了父皇的寝殿。刘世晨感到一阵诧异,因为梦中的自己还是个稚童。
梦中小小的刘世晨跑跑跳跳地跑进了皇帝的寝宫,口中欢快地道:“父皇,刚刚夫子夸我了…….”
可是宫殿里却空无一人,没有天正皇帝,没有他的母妃,甚至连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他正纳闷呢,忽然看见龙床上躺着一个人,刘世晨想,不会是父皇生病了吧?
于是放轻脚步走向了龙床,走进一看,却发现龙床上躺着的不是他的父皇,而是一个绝色的女子。
萧芸??是萧芸,她怎么会在这儿。
刘世晨赶紧上前扶起扶起萧芸,扶萧芸半坐起来,让萧芸的身上依偎在了自己的怀里,与此同时,刘世晨也顺势坐在了龙床上,在扶起萧芸的那一刻,刘世晨忽然就从稚童变成了一个成年男子。
可是梦中的萧芸至始至终都闭着眼睛,仿佛睡沉了。
刘世晨,看着至爱的女子,看着她恬静纯洁的睡颜,忍不住地伸手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萧芸的脸庞,指尖上流淌着他对她满满的爱意。
忽然传来一声断喝:“刘世晨,放下朕的皇后。”
刘世晨蓦然转身,却见他的二哥,正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一脸暴怒的看向刘世晨。跟在他二哥身后的是一群杀气腾腾的御林军。
刘世晨愣了楞道:“二哥,我没碰你皇后。”
只听洪熙皇帝狠厉地道:“还敢狡辩,你怀中的就是朕的皇后,你好大的胆子,既然敢跑到朕的皇宫来非礼朕的皇后,当朕死了吗?”
刘世晨愤怒地道:“胡说,芸妹妹,是我妻子,怎么会是你的皇后,你夺了我皇位,还要夺取的妻子吗?”
可是刘世晨话音刚落,就昏倒了,原来一个御林军早趁着他的注意力在洪熙皇帝的身上时,绕道在了他的身后,把他打晕了。
见他晕倒了,洪熙皇帝就立刻跑到了榻前,一把将昏迷了的刘世晨推到地上然后轻柔地抱起萧芸。脸上满是疼惜之色。
忽然一直闭着眼睛的萧芸睁开了眼睛,持一把锋利的匕首搁在洪熙皇帝的脖子上道:“放了晨哥哥。”
洪熙皇帝却没有丝毫的惊慌,而是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箫芸绝美的脸庞。
深情款款地道:“芸儿,你不想他死,却想我死,是吗?”
箫芸摇头道:“不,我不想你死。”
洪熙皇帝道:“那就他死。”
箫芸摇头道:“不,我不想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死。”
洪熙皇帝道:“不,芸儿,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看着选。”
此时,刘世晨看见梦中,一个小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悄悄地来到箫芸的身边。
那个小男孩长得有两三分像箫芸,有七八分像洪熙皇帝。
小男孩到了洪熙皇帝和箫芸的跟前行礼道:“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洪熙皇帝慈爱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头道:“君儿,怎能没去听夫子的课?”
君儿对着箫芸道:“母后,你干嘛把匕首架在父皇脖子上,这游戏太危险了,快放下。别误伤了父皇。”
箫芸在看见君儿的时候,眼中也流露出了慈爱还有跟深刻的挣扎,手已经微微发抖了,她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有了决断。
箫芸道:“君儿,你先回东宫吧,父皇和母后还有事要商量。”
箫芸的话音刚落,就见君儿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刺向箫芸的胸膛。
鲜血喷射而出。
君儿哭着质问道:“母后,为什么你要背叛我和父皇,为什么?”
接着就是洪熙皇帝惊恐地喊御医的声音…..
刘世晨看见梦中箫芸笑了,一种解脱了的笑,只听见她最后呢喃道:“终于解脱了,再也不用生活在矛盾中了…….”
然后箫芸就在洪熙皇帝惊恐的呼唤声和君儿的哭泣声中垂下了手……
“不,芸妹妹,不要走,不要…….”
已经累得趴着睡着了的箫芸,忽然听见刘世晨惊恐的喊自己名字,慌忙睁开眼,握住刘世晨的手,道:“晨哥哥,晨哥哥…….”
刘世晨被箫芸的呼唤声叫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周围,不是在皇宫,没有洪熙皇帝,没有所谓的君儿,只有他和他的芸妹妹……
箫芸道:“晨哥哥,你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