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道:“主子,属下也是刚刚得知的,属下见天色黑了,箫小姐一行人还没回城,担心发生什么事了,就想出城去打听下消息,却从宫里传出消息说,箫小姐他们遇刺下落不明了。属下马上出了府,打算去出事地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却在城中无意中看到了方明礼、史铁生,以及一些乌衣卫的面孔,于是我就悄悄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得出结论后,就赶紧回府了,想着等主子回来把这件事禀明主子,好让主子知道下一步的该怎么做。”
刘世晨青筋暴跳道:“方明礼和史铁生他们来了晴城?”
赵亮道:“是,属下确定刚刚在城里看见的绝对是方先生。”
刘世晨道:“好一个方明礼!他是当我死了不成?还有这晴城的乌衣卫没有我的指令,他是如何调动的?卢正春和闫格武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交代过,没我的指令,不管是谁的话都不能听吗?一个个都当我死了不成?”
赵亮道:“主子,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当下之急是赶紧营救箫小姐,方先生此次行动明显就是针对箫小姐的,方将军有多想箫小姐死,主子心里是最清楚的,主子要是再不想法子,只怕箫小姐的情况不容乐观。”
刘世晨闭起眼睛,然后再睁开,眼中的暴怒已经不见了,此刻的眼睛深不可测,发着令人心惊的冰冷和杀气。
刘世晨道:“走,去和信堂。”
赵亮道:“主子,属下抖胆进言,现在还是赶紧赶到出事地去营救箫小姐的要紧。”
刘世晨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方明礼他现在正在和信堂等着我呢。”
刘世晨和赵亮来到和信堂的时候,果真在和信堂的一间密室里,方明礼他们正在等着他。
刘世晨一进来,方明礼等人就自发的下跪行礼请罪了。
刘世晨看着眼前跪着的方明礼和一干乌衣卫,讥讽地道:“方先生的如此大礼我可当不起啊,方先生的能耐可比我这个毛头小子高多了,看样子,我是该退位让贤了。”
方明礼磕头道:“属下擅做主张,罪不可恕,还请主子责罚。但在主子责罚前还请主子允许属下说几句肺腑之言。”
刘世晨道:“说,方先生有高见,我当然要洗耳恭听。”刘世晨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方明礼不是不害怕,但事情已经做了害怕也没用,所以,他现在只能镇定下来。
于是方明礼便把在这个时机刺杀箫芸对他们来说会带来多大的利益,一一陈述了说来,最后,还用一副忠臣的口吻道:“主子,属下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主子您好,主子正年少,面对美色和权益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取舍,属下为免主子您犯下大错,错失良机,只好先斩后奏。哪怕为此得了主子的厌弃,属下也在所不惜。属下想经由此事,主子一定可以把心硬起来,把儿女情长放下,成为真正的英雄。属下也知道属下的行为僭越了。属下也保证,这是属下最后一次擅做主张,将来属下并将以主子马首是瞻。”
方明礼一番话讲的那叫一个情词恳切,一个堪比“比干”的忠臣形象就在一干乌衣卫的面前树立了起来。
那些乌衣卫听完,都很感动,不停地为方明礼说话。
刘世晨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啊。自以为已经乌衣卫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了,可方明礼却还是有法子调动乌衣卫,而且在事前刘世晨还一点风声都没有。真正是被蒙在鼓里啊。
刘世晨的内心一片荒凉,他此刻对方明礼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封,仿佛随时可能冲破他的口腔,狂喊出来,但刘世晨毕竟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他用力的握紧拳头,任凭指甲掐进肉里,硬是将这口气忍了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箫芸。
刘世晨道:“箫小姐现在如何了?在你们手上?”
方明礼见刘世晨如此在意箫芸的死活,就愈加觉得箫芸是个危险,就愈加想要箫芸死去。
方明礼觉得此刻一定不能让刘世晨知道箫芸还活着,否者,只怕主子会直接跑去找箫芸,到时候万一主子找到了箫芸,硬要护着箫芸的话,乌衣卫可就不得不投鼠忌器了。
可是没等他开口,史铁生就被主子冰冷的声音给吓到了,几乎在刘世晨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就道:“回禀主子,箫小姐和和亲王乘着马车逃离了包围圈,但下落不明。现在我们也找不到她包括和亲王和箫贵人。”
刘世晨一听紧绷的心才放松了些,此时下落不明反而是个好消息。何况有和亲王一道,想来不会那么容易出事。
刘世晨警告地道:“如果这次箫小姐真的死了的话,我这一辈子就会无欲无求了,从此浑浑噩噩的混吃等死,再也不会去争什么。如果你们希望有个这样的主子的话,不妨去继续方先生的计划,从此以后,你们就跟着方先生去混,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先用尽一切法子毁掉乌衣卫。乌衣卫本来就是父皇为我筹备的,既然我都不打算要了,自然就要毁掉。”
刘世晨说的极其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要是箫芸真死了,刘世晨绝对会用整个乌衣卫和刘世晨自身的雄图大略为箫小姐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