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巧,正是由于小翠儿这种简化的思维却来了个歪打正着,因为坤宁宫里确实被小贵子这了眼线,只要端木初尘她们有什么行动,那边就会去通知东方太后。而东方太后此时正歪在安寿宫的榻上,想像着端木初尘药力发作后的无比淫*荡的样子,就忍不住一阵阵得意的大笑着。
其实端木初尘刚刚的分析没错,此时东方太后静静地等着坤宁宫这边的动静,因为她知道唯一能解救端木初尘的就是找皇上交*合。如若端木初尘敢在这个时候把皇上从司徒若水身边拉走,那么便东方太后会立刻出面摆平端木初尘,把她定名为“妖妃”,然后强迫皇上除掉这个祸害!
而若端木初尘不敢找皇上,就应该也没勇气惊动御医,因为她再怎么不要脸,也不会敢说出她想和别人上床吧?如果那样也无所谓,自己就不惊动皇上,让御医生直接和端木初尘上床,帮她把毒解掉算了。即使皇上怪罪下来,自己也说当时情况危急,而且端木初尘如狼似虎的,根本来不及通知皇上,她端木初尘就当众给皇上戴了绿帽子……
——哈哈,东方太后想起自己这一招,就觉得十分得意,无论端木初尘今晚做何选择,她最终的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那么要选择哪种死亡,就要看端木初尘的忍耐程度了,总之自己的任务,就是等着为她收尸!!!
“哈哈,小贵子啊,哀家今晚心情不错,你说说看,那个贱人现在是不是应该起反应了?”东方太后邪恶的笑过之后,忍不住问了一句小贵子。
“太后,想那端木贵妃此时肯定如火如荼,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小贵子尖着嗓子,一脸的奉承之相,“还是太后高明,即便是那个端木贵妃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太后会在她眼皮底下动手脚的……”
“小贵子,你个奴才乱说什么话?你哪只眼睛看到哀家动手脚了?真是口无遮拦!”东方太后瞪了小贵子一眼,即使是她最贴身的太监,东方太后也防着几手,“哀家怎么教导你的?这祸从口出,难道你就不怕将来被割了舌头吗?”
小贵子吓得一激灵,然后赶紧给东方太后赔罪,“太后责骂得极是,奴才口无遮拦,太后千万不要怪罪奴才。奴才哪里狗眼也没有看到太后作什么手脚啊,请太后开恩……”什么是伴君如伴虎啊?小贵子心里嘟囔着,尤其是伴这只母老虎,更是危险,真知道哪一会儿就会丢了舌头,或者脑袋搬家。
“嗯,知道就好,你是宫中的老人了,说话做事一定要有分寸,该你说的你说,该你看的你看。其它的,都与你无关,这样才会把舌头保住,脑袋也才会长得更稳当。”东方太后鼻子轻轻地冷哼了一声,打了一巴掌后,马上又给了小贵子一个甜枣吃——
“哀家如此严格要求你,也是因为器重你。你也知道,这********的职位一直是皇上那边的人代理着,哀家很是看不惯那个奴才,正有意替换他。只是苦于一直没有适当的人选……好好表现吧,哀家不会亏待你的。”
小贵子刚刚还在哆嗦的心,立刻又被温暖了一下,原来东方太后如此严厉地对自己,是因为对自己给予了厚望啊!那么自己唯一能做的,自然就是誓镪孝忠于这个老佛爷,等待享受荣华富贵的那一天了——
“奴才不胜感恩,谢太后如此栽培,奴才会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好好管住自己的眼睛,看应该看的事,说应该说的话。请太后放心。”
东方太后撇了撇嘴,她对这些奴才们的心理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没有人不想升官发财的,也没有人不怕死的。那么就要让他们在活着的基础上对升官发财报着幻想,他们才会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命。
“连一个小丫头都摆不平,这件事你有没有考虑原因呢?”东方太后声音有些慵懒,想起刚刚在坤宁宫里听到小翠儿大呼小叫的声音,就窝火,“没想到那个小贱人还会有人忠心耿耿于她,真是倒霉!”
“是小贵子大意了,那个小丫头平日里表现得很温顺的,见到奴才大气也不敢出,所以奴才以为她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呢。谁料想她炸了,真让奴才有些措手不及……”小贵子听出东方太后是批评他办事不利的意思,赶紧承认错误,然后骂了一句,““那个小丫头片子也真是一根刺,莫若过了今晚,连同她一起拔掉……”
“哈哈,难道那个小丫头如此忠心,那么也就成全她吧,再留她几日,等送那个贱人下地狱的时候,让那个小丫头一起陪葬,也免得她们主仆二人两地相思。”东方太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恨恨地从牙齿间挤出这样一段话,“哼,也算作是对她们主仆仁至义尽了!”
“还是太后想得周到,那么就容那个小丫头多留几日。”小贵子现在唯太后命是从,因为那个********的职位太诱人了,谁不想坐上去耀武扬威呢?“那太后,今晚您也累了,莫若奴才为你捶捶腿、解解乏力吧。”
东方太后倒真是累了,要知道今晚的风波她已经谋划好久了,如今总算付诸实施了,那么紧绷的神经也就立刻松弛了下来,浑身立刻蔓延一种疲劳感。“嗯,好吧,哀家就一边歇息,一边等那边的好消息吧。”
小贵子闻听,赶紧过来跪在榻边为东方太后按摩起来,“太后真是风采不减当年啊,后宫这几位皇妃与您比起来,都要逊色好多呢。”
“不要跟哀家耍嘴皮子,哀家这一大把年纪了,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明显是一句阿谀奉承的话,东方太后听着虽然很受用,但还是禁不住冷哼了一声,“即使当年哀家那么年轻过,也没有留住先帝的脚步,还不是自己魅力不够?唉,想起来就让人心灰意冷……”
“太后说得不对啊,那是先帝不懂珍惜啊!譬如咱们的司徒贵妃和东方贵妃,哪个不是花容月貌的,可是皇上还不是偏偏被端木贵妃给迷上了?”小贵子边揉*搓连细声细气地奉承着,“若不是皇上如此偏心,咱们今晚也用不着为司徒贵妃如此大动干戈了。”
是啊,这一切都怪那个皇上有眼无珠,放着司徒若水和东方晓月不理,偏偏宠爱那个端木初尘。嗯,现在好了,端木初尘的问题解决了,但不知道司徒若水那丫头有没有把皇上搞定呢?
“小贵子,先别捶了,你过去打探一下,司徒贵妃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吧。哀家这眼皮啊,怎么跳得这么厉害呢?”东方太后使劲闭了闭眼睛,然后又面露担忧之色,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自己此刻跳的可是右眼啊——难道,要有什么祸事发生吗?
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东方太后冥思苦想算计端木初尘的时候,在昭阳殿里却发生了令她完全猜想不到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事情的经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先说那个司徒若水吧,她按东方太后教的方法把皇上吸引到了自己的怡蓉水榭后,那真是心花怒放。要知道,在司徒若水的内心深处,对这个皇上哥哥真的很喜欢的,再加上父亲和东方太后一直就把她的目标定为皇后,那么在司徒若水的思想世界里,也早就把自己定格为皇上的人。
虽然半路杀出个端木初尘是个意外,但是对于司徒若水来说也只不过是多了个竞争对手而已。而且凭她的自信和自负,司徒若水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驾驭这个皇上的。谁知事情真的就没想象中顺利,自己被册封的职位不仅没有端木初尘高,而且还被委屈地与东方晓月分到了一个昭阳殿,这让她那颗高傲的心灵真是倍感受伤。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后来太后要来了皇上的亲口承诺,那就是自己和东方晓月有资格成为皇后的候选人。那么希望又重新燃起来了,而且皇上的意思也可以这么分析:除了她司徒若水和东方晓月,即使端木初尘也没有资格当皇后的。如此一来,自己的终极目标之路上,最大的敌手还是东方晓月!
因此,现在思路便清晰多了——既然皇上的宠爱最先给了端木初尘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就一定要保住“第二”个被宠爱的人是自己,而绝不能是东方晓月!所以,今晚是第一次轮到自己,用东方太后的说法就是,即使用下流的手法,也未尝不可……
“司徒爱妃,来给朕讲讲吧,太后他们是怎么问起朕的事情的?你又是怎么回答的呢?”踏进司徒若水满屋子大红大绿的装饰气氛里,皇上觉得心里特别压抑,因为长久以来他就生活在这金灿灿、红通通的颜色里,早就形成了审美疲劳。因此对于端木初尘那充满粉红色梦幻般的世界,才会更着迷。
“皇上这还是第一次来若水的寝宫呢,若水真是兴奋不已。”司徒若水没有回答皇上的提问,而是一边吩咐贴身丫头去取燕窝粥,一边有些娇嗔地说道,“皇上哥哥难道不想四处转转,了解一下若水的生活喜好吗?”
皇上擎宇蹙了蹙眉头,心里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呢?不过是把最能显示雍容华贵的东西都堆砌到了一起,然后彰显出一个最无聊的词语,那不是——俗不可耐。只是这样的话似乎也不太方便说出来,于是淡淡地说道,“嗯,这大红的气氛,和太后的安寿宫很接近,富丽堂皇的,很配你。”
司徒若水怎么知道皇上一句“很配你”是贬意的话呢?当下心里便是一悦,然后过来拉皇上的胳膊,“皇上哥哥,随若水各处转转吧,不若就到若水的书房吧。连太后也是这样夸奖若水的,说若水很有品味的。”
皇上很不情愿,但是司徒若水的手已经攥住了他的衣袖,然后一脸的央求。皇上想了想,好吧,书房还可以,怎么着也比这个正厅能显得安静些,或者说更优雅些,不至于满眼被红色压抑得晕乎乎的。
“好的,素来就听太后夸奖司徒爱妃弹得一手好古筝,今晚朕倒想听听司徒爱妃的那首《高山流水》。”皇上的心情本来挺好的,结果被东方太后给搅乱了,那么听一首曲子调解一下也不错吧?
司徒若水满脸含笑,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皇上竟然想听她弹曲子,要知道,把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展示给皇上,那是她最盼望的事情了。想当日在尚府她司徒若水就是弹的这首曲子,而且曾经得到很多王孙公子的赞赏的。
“皇上怎么知道若水会这首曲子呢?”司徒若水脉脉含情地望着皇上,然后迈着三寸金莲开始拉着皇上向书房走,“是太后告诉皇上哥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