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的时候,爸爸从学校回来了,妈妈整出一大桌子好菜,一大家子虽然少了妹妹,但比平常只有三个人在家吃饭是热闹多了,饭间主要是弟弟海潮和海岸两姐弟在聊天最近各自的情况如何。
海岸因为还未公开自己和清宇的关系,于是只说自己还是在那家美国公司做业务助理。
妈妈听完不由插嘴道:“那是一家什么公司,你妹妹,也同样是业务助理,她的收入为什么会那么高,一月有七八千块,你的是多少,你总唯唯喏喏不讲实话。”
“没有不讲实话,不是告诉过你们三千多吗。”
妈妈不高兴了:“你一月有三千多,为什么寄回来才两万,你那钱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哦,对了,你还买了两块地,花了两万块。”
妈妈似乎在心里算了一下帐,不由猛拍一下大腿,吓得全家人心都跳了一下,注意力全集中在妈妈身上:“你个傻子,你不会将那些钱全花在程锐身上了吧,按这样算,你一月三千多,一年也有三万多,五年,怎么算也有十万块吧,你可真傻,被人骗钱又骗人。”
妈妈一副恨钱不成钢的表情:“也是我的错,当初就不应该为了那两万块的彩礼来同意你和程锐,那知道分手了,还让刘香婶在村里将你讲得一无事处。”
海岸无奈叹口气道:“妈,你好好想想,我一个没学历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一出去就有三千块的工资,我刚开始只是在生产线做一线员工的,每个月都只有五百多块,最近两年才有三千多一点,程锐没骗我的钱,也没骗我的人。”
妈妈不由瞪大眼:“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他不是很满意你的吗,海岸,女孩子婚前坚持原则是对的,但也不能完全没有一点那个,你总是拒绝,男孩子总有一天会失去兴趣,你看,程锐大概就是这样。”
妈妈以为海岸没被骗人,又担心海岸是否太过木讷,不懂风情了,做妈妈的就是这样,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海岸哭笑不得:“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通过交往发现彼此之间不合适,和平分手,绝对没有刘香婶想的那种事情,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你可以放心。”
妈妈这下可高兴了:“是吗,这么说你还是原装正品。”
爸爸在中间使劲咳嗽一声:“怎么说话,这个年纪的人还乱说话。”
妈妈嘻嘻一笑道:“明天我就去将庞老师介绍的那男人推掉,三十多岁的男还妄想找我女儿,这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
妈妈听了海岸的解释,头顶的乌云一下飘散,眼前豁然开朗,中国几千年来的传统,对女人贞节的观念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时下的男人还是依然在意这个。而女人,有了这一层保护,便象征着纯洁,选择的价值徒然提升。
海岸很能理解妈妈的心情,不过对于可以不用再相亲她是从心底开心。一顿饭在妈妈突然高昂的情绪中乐融融的完成。
农村的晚上睡觉时间都比较早,才晚上八点,海岸就准备梳洗睡觉。家里唯一的一台电视机在爸妈的房间,而且回来时手提电脑清宇提走了,他每天都要关注股市的动向。
她正准备关灯睡觉,电话响了,海岸拿起来一看,是清宇,这个时候干嘛呢,接通电话后,海岸小声道:“干嘛呢,我爸妈还没睡觉呢?”
“海岸,出来,我在你家隔壁那个麦垛旁边。”
挂上电话后的海岸将床铺整理好,关上灯,悄无声息拉开门,蹑手蹑脚往外走,她心中一阵腹诽:谈个恋爱像偷情似的,刘清宇,你最好找我有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如银的月光流泻而下,给四月的夜晚更添一丝宁静和魅惑,树影,月影,还有远处不时传来的狗鸣,对及晚上行人的喁喁细语,再加上格外清新的空气,令形象偷偷摸摸的海岸一下直起身来,不由长吸口气,这感觉真好。
不知是心情感染的环境,又或是环境感染了心情。
海岸来到相约的地方,这里是两幢新垒起来的小麦垛子,没看到人影的海岸正小声嘀咕清宇在哪儿呢,两麦垛相间的间隙处,一只手伸出来,用力将海岸扯了进去。
待脚步声和说话声渐行渐渐远,依然相拥的两人不由相似而笑,差点在野外就……这可真不是两人的性格。
看着海岸那略带红肿的双唇,清宇不由又低下头,海岸将头一偏,伸手轻捂住清宇凑上来的唇,轻声道:“不要,太危险。”
清宇将头埋进海岸脖颈处,猛吸一口海岸身上的馨香味,无限哀怨地低喃:“我会辛苦死。”
惹来海岸一阵轻笑,清宇负气似地轻啃海岸脖颈,又惹来海岸一阵惊呼:“你属狗的。”
清宇哀哀道:“全都怪你,惹火的小妖精。”
一片云彩飘过,将斗大的月亮遮住了一半,只剩下一弯新月,如一张笑脸,伴随着麦垛里愉悦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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