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海岸回家也二十多天了,这二十多天和清宇两人除了偷偷摸摸的几次见面,倒不是两人不想见面,而是两人的妈妈好像有默契似的,牢牢看住两人。
海岸妈妈是无论到哪儿都拘着海岸一起,她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活动空间,去学校小卖部也拘着她一起跟着,两人除了利用晚上的偷偷见面,其余时间就是打电话来聊解相思。
一天清早,海岸早早便起来收拾妥当,准务和妈妈一起去学校小卖部,哪知妈妈早买菜回来了,对海岸说不用出门,今天家里有客人来。
“是哪个亲戚要来我们家。”
“现在还不是亲戚,不过,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咱们家亲戚。”妈妈笑眯眯地对海岸道。
看着妈妈的笑脸,海岸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觉得这个所谓的亲戚似乎和自己有关,看着妈妈这段时间总是神神秘秘的打电话,而且还总是唧唧地笑个不停,心情也很高昂的样子,难道又是要让自己相亲不成。
海岸由衷哀叹,她都和妈妈说过很多遍了,不要相亲,不要相亲,可是妈妈却仍旧一意孤行地自作主张,她受不了了,负气往外走。
“上哪儿去?”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海岸站住了,但绞着劲不吭声,就是不转过身来。
“回来帮我摘菜,人家一会儿就来了,你听到没有,我说的话是不是不管用了,我还是不是你妈,回来。”妈妈发火了。
海岸用力一跺脚,气呼呼地转身便钻进了厨房。
摘菜,洗菜,忙活了大半天,差不多快十一点了,终于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妈妈对海岸道:“看着点灶膛的火,我出去看一下,应该快来了吧,我去迎迎,人家可不知道咱家住址。”
海岸是真不知该怎么办,看妈妈一副欢喜起劲的样子,她又不忍拒绝,可是,让她同意相亲,她又做不到,想着告诉清宇吧,似乎不明智,她快烦死了,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火钳,泄愤似地在地上划来划去。
门口传来的喧哗声引起了海岸的注意,起初她以为是客人来了,她不想出去,但侧耳细听,好像不是,听着怎么像是在吵架。
怎么回事,有人在自家门前吵架吗,海岸不由放下火钳,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才走到门口,就有一人拉住海岸的手,海岸不由抬头。
“小珍阿姨?”
“海岸,我只对你说,和你妈妈我说不通,她根本就不讲道理。”
妈妈推开阻拦的众人,冲上来指着小珍阿姨的鼻子叫道:“我怎么不讲道理,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当着人家的面抵毁我的女儿,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你这干得还叫人事吗?”
小珍阿姨不服气:“我干什么了我就不干人事,我哪里知道那是来你家相亲的,人家向我问你家住址,我好心好意告知,我还有错了。”
妈妈气得似乎不能喘气,胸部一起一伏的,她一只手不停抚胸顺气,一只手指着小珍阿姨:“你那叫好心好意,你是怎么说的。找他们家呀,呶,就那一家,找他家什么事,唉,不会是来相亲的吧,他们家那女儿,哟,还是不说的好,小珍,我碍你什么了,我女儿又碍你什么了,你要这样搅混我女儿的事。”
小珍阿姨似乎没想到她说的话全给妈妈听进去了,不由一阵心虚,但过后却还是硬起脖子道:“我说得有错吗,这刘家村都传遍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讲,再说,你女儿就是这样的,被男人甩了呀,噢,别人都说得,就我说不得,有本事,让你女儿行为端正一点,就不会有机会让人说了呀。”
妈妈快气疯了,不再争吵,因为争吵已经无法平复她心中的怒火,她冲上去扭住小珍阿姨就撕打起来。
围观的人有些在看热闹,有些上前劝架,但两人打得怒起,反而一致推搡劝架的人,几番下来,劝架的人少了,只剩下几个玩得相好的,但对于暴怒中的两人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海岸她一直在外围劝着,她不知该如何,拉妈妈也不是,拉小珍阿姨也不是,她是起趁机拉了妈妈,小珍阿姨扑上来了,拉了小珍阿姨,妈妈又扑上来了,奈何中年妇女撒泼打起来,真不是轻易劝得了的,战争持续在白热化中。
海岸在心中哀叹,完了,她和清宇之间更难了。她管不了了,她掏出手机打清宇电话,可却一直在占线中,她气得挂断手机,又冲上去,多多少少也能缓和缓和。
清宇些时却毫无所知地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正和堂姐夫通电话。
“姐夫,看到那个奇新高科了吗,赶紧给我抛掉,我觉得他上升得有点不正常。”
“不可能吧,我调查过这家公司,信誉一起很好,公司业绩这几年一直都不错,就上个月欠银行大笔的资金也都还清了。”
“是吗,欠银行多少还清了?”
堂姐夫说了一个数,清宇看着那不断上升的服票数字,急道:“抛,立刻抛,这么庞大的资金不是他这个公司能承担得了的,要是有人暗中阴他们一把,他们没有流动资金,马上就玩完,你的我不管,我的立刻抛,迟了,我怕投进去的全部打水漂,快点。”
“哦哦哦,现在就抛,立刻抛。”
堂姐夫从清宇急切的话中突然意识到危险,急忙回答,等抛完之后,看着那依然上升的数字,不由埋怨道:“看,还是上升,我们少赚了好多,你也太杞人……”
话音未完,就没声了,因为奇新科技却突然一路下滑,不到两分钟,已经跌至停板,这边清宇不由长呼一口气:真险,唉,不知有多少人又得倾家荡产了。
“清宇,清宇在吗,快快快,你妈和你吴婶子打起来了。”
清宇猛地站起身来,带倒了身边的椅子还尤未知,风风火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