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李两个男人追出来了,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电线杆上的海岸,他两人根本不是什么台资高层,就是街头的小混混,收了徐霞的钱,想着要将海岸睡一次,两人最初极不情愿,他们认为自己虽然是混混,但可不是牛郎。
不过在看到海岸以后,几句话的接触,从她的一颦一笑中得出这是一朵清纯未采摘的花,这让浪迹花丛的两人欣喜若狂,争先恐后像两只发情的公狗,讨论着谁得第一次。
两人上前便一左一右拉住了海岸,同时叫道:“吴小姐,要去哪儿,我们送你。”
海岸睁开迷离的双眼,努力将两人看清,她很清楚这两人这时候追出来绝对不怀好意,她努力挣脱两人,双手抱着电线杆,叫道:“我哪儿也不去,就想在这儿呆着,你们别碰我。”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上前一左一右的拉扯着,海岸死死抱着电线杆不松手,滑坐在地上,双脚也下意识地蜷住了电线杆。场面一时形成一场拉锯战,僵持着。
深夜的纸醉金迷所在,到处都是嘻笑怒骂娇声调笑的声潮,也都尽是醉酒后三三两两的搀扶着上车的人群,根本无人会注意到电线杆处两男一女上演的拉锯战,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有人去多加理会。
夜色中掩盖着的黑暗,太多了。
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从夜总会出来了,领头的一人看到电线杆处的精彩,不觉掏出怀中的手机,接通之后笑道:“锐哥,我看到一副精彩画面,你知道你女人正在干什么吗?”
程锐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他想起之前海岸电话中的庆生话题,他和海岸可不一样,早早就看透了生活中某些潜藏的黑暗,他急得大叫:“**的栓子,帮我控制住那里,她要是掉一根头发,别说我没把你当兄弟看,在哪儿呢?”
程栓报了地址后挂上了电话,锐哥真是没救了,也不问问他女人在干什么,就是一通乱骂,在他心中,绝没有那女人会做错事的时候。
他只是抱胸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场拉锯战,这个女人让锐哥吃了苦头,也要让她受点教训,尝尝苦头,看她以后还敢在外面乱喝醉。
同时他也想看看程锐对她到底在乎到了哪种程度,看到这种情况,愤怒中的程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徐霞从大门处往外瞟,看到海岸坐在地上,双手双脚缠在电线杆上,张李两人还在那儿拉扯着,却始终没将海岸给拉开,她不由在心里暗骂:两个蠢货,两个大男人,这么久了,却摆不平一个女人,真是蠢到家了。
可外面围那么多人,明显有人在围观,她又不方便出去,不得以只得在里面干着急。
程锐急着将车停在了路边,下车一眼便看到了两个男人正死命拉扯着海岸,而那个女人低着头,像八爪鱼似地缠在电线杆上,任那两个男人如何拉扯也不松手,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与自己在床上挣扎着绝不妥协的女孩子了,看向海岸的眼光不由柔软起来。
但再一看到那两个可恶的男人拉扯着海岸的双手,他的眼神就像能冒出火来一样,大步跨了过去。
海岸感觉头更加昏沉了,她心里很清楚这两个男人对自己的不怀好意,她只能下意识抱住眼前的浮木,她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感觉全身的力忾在一点一点流失,她想叫喊,却觉得舌头打结,叫不出来,只能死命抓住眼前唯一的浮木,她心里开始哀怨,今天可能要出事了。
程锐上前扯住其中一人的后衣领,提起来就是一拳。
张李两人看着正开始慢慢脱力的海岸,心中正在暗自窃喜,突来的变故却让两人顿时火冒三丈,居然还来了管闲事的人。
两人不由放开了地上的海岸,站起来看清对方只一个人,其中一人叫道:“小子,这是我们哥俩的女人,喝醉了在这里发酒疯呢,你别多管闲事。”
程锐猛呸了一口:“放你妈的狗屁,你们的女人,这是我老婆,你们敢再动她一下试试。”
徐霞看到程锐出现的那一刹那,全身的血液便凝固了,再看到程锐和那两人的架势,敢情这两人早背着自己见过面了,该死的女人,什么朋友,什么不喜欢程锐,不喜欢两人在一起却瞒着自己,不就是防着自己去抢吗。徐霞眼神更恶毒了,她紧紧攥着拳头,在心中恶毒地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法,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女人。
她知道这次是不行了,再也不想看到外面的景况,她转身朝里面走去。
张李两人看程锐一个人,而且这女孩明显不是他的老婆,这人就是一搅局的。两人对视一眼,朝程锐逼来:“小子,警告过你别多管闲事,既然不听,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程锐看着走过来的两人,身形稳稳的没动,他出声喝道:“栓子,**的是死了是不是,还不给我滚出来。”
程栓连连笑着走出来,手一招,几人便围住了张李两人一顿痛揍。
海岸自感觉身上一松,就知道那两人不再为难自己了,她身上一松懈,便感觉浑身彻底脱力了,几次想爬起来,可奈何浑身没力气,索性抱着电线杆,头靠在上面,喘着气一动不动暂时休憩着,她喝的酒,此刻是全上头了,她彻底醉了。
程锐走到海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海岸的一切动作,从最初的皱眉埋怨到最后的无奈爱怜。
他走上前蹲下身来,拍了拍海岸的脸:“海岸,看着我,还能认出我来吗?”
海岸睁开迷离的双眼,看了看面前的程锐,呵呵笑出了声:“两个,两个程锐,呵呵。”
她是真醉了,程锐不禁一阵后怕,如果程栓没有恰恰出来碰见,不知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伸手轻拉海岸的胳膊,海岸就着便站了起来。
海岸喝醉酒后,她是不会像别人或者安稳睡觉,或者吐得稀里糊涂。她是会发酒疯的,她会又笑又哭地闹上很久,她知道自己这丢人的行径。她一向是很少喝酒的,今天,她却醉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