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总裁办又只有她一个人了,没有人说她不喜欢听的话,没有人尽提一些她不想知道的事情......
路程让Amy端来了两杯咖啡,然后继续埋头工作。不想想的事情不想就是了。
另一边,向宇豪已经坐上了最早一班回国内的飞机。回国,见路程,已经成为他现在最急切的事情。
凌晨一点,路程才坐上车,由司机送她回家。奇怪,今天好像感觉不了累一样,她仿佛还可以火力全开地再工作七八个小时。坐在车后,路程掏出包里的耳机,插上插孔,听着手机里的轻音乐。眼神也没有停歇地一一扫过窗外的风景,在沉默里安稳着。她的长睫微微动着,用手指轻抚上车窗,凌晨的街头,空荡荡地,像被看穿了的灵魂一样,在等待着救赎或者自我救赎。
“你会飙车么?”路程的声音就这样突然在后座想起,司机微微一愣然后恭敬地回答:“路总,我们干这一行禁止飙车的。”
就算没有明文规定说不能飙车,他也没有那么大胆子敢拿着路程的生命冒险。况且路程的身后还有路老,还有整个路氏企业。都是只手便能翻云覆雨的主儿,他惹不起。
“哦。”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也没有可以难为司机,路程平静地说道。
路家别墅外,路程提着自己的包优雅地下车。
保镖已经在暗中涌动,调整位置全方位地保证着路程的安全。
路程走进花园的时候,别墅的灯就已经亮了起来,完美地声感系统。她轻轻推开门,把包放到柜子上,便开始低头换拖鞋。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
路程看了看包,穿上拖鞋,走进客厅,把包放到沙发上之后,便径直上楼进了浴室。
路程在泡澡的时候,手机一直在包里震动着,不是顾辉打来的,也不是向宇豪打来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那个人似乎不厌其烦地在拨路程的号码......可惜,拨的不是时候。
洗完澡的路程裹着浴巾坐在床边吹着头发,湿漉漉的发尾搭在胸前和背后,水珠就这样一颗两颗不经意地滑落她的背,卧室的窗半开着,冷风袭来,路程下意识缩紧了身体。
下一秒便打开衣柜披上绒毛睡袍,裹紧之后便去关了窗,她光着的脚踩在手工编织的地毯上,一点一点的温暖触及。两三步之后,路程一下跳到床上,继续吹干头发。电吹风带来的温度让路程渐渐有了困意。待头发吹得八成干的时候,路程拔下插头,钻进被窝闭眼睡去。
她的睡颜一直很美,像一幅用笔极简的水墨画,干净,又有意境。这次她很快睡去,沉沉地。不知不觉中却无意识地皱起了眉,眉宇间的褶皱看着让人心疼,她紧紧抿着唇,不知道在她的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清晨路程罕见地比平时醒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
洗漱之后,她便穿着睡袍窝在床上打电话,安排公司一些事宜。今天就晚点去公司吧,路程这样想着。坐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又起床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花园,整个花园被笼罩了一层朦胧的雾色,再远处保镖队在出操锻炼......今天是阴天,外面应该有些冷。
路程到衣帽间选了一件长款风衣,便回到卧室开始穿衣收拾......
自从昨夜路程回家就一直把包放在沙发上的,而手机也在沙发上躺了一夜。除了那个陌生号码打过电话来以外,没有未接和新短信。
37分钟后,路程提着新包出门。是的,她没有带昨晚那个包也没有带那个手机。
而在十分钟之前,向宇豪已经落地国内。
国际机场上,墨镜下他一张冷峻的脸。这次回国他并没有低调,豪车,VIP通道以及精良的随行保镖。
“向总。”加长车内,车门半开,一位保镖站在车门外,半鞠躬地形式低着头敬畏地开口:“您想先去哪里?”
“QE.‘话音刚落,他薄唇轻启。下一秒车门被轻轻关上,同一秒司机发动车子平稳地驶离。车后,保镖团队全部低头,半鞠躬的形式对着远去的车子,愈来愈远......
路程自己开车到了QE。下车,提包,走人。
进了大厅,路程快速扫描了一下前台的情况然后径自走向电梯口。
手指轻触上行键。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路程自信笃定兼优雅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的同时,Amy出现在身后。“路总,早。”然后她轻轻地推开门,随着路程进到办公室,再把手上新鲜的热过的牛奶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路总,陈一晓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下午到美国的飞机。这是需要你过目签字的文件。还有关于陈一晓在QE这个月的工资奖金结算问题。”
路程坐下之后,接过文件,快速看了看,便在末页签上了她的名字。
“叫他来我办公室一下。”路程抬起头淡淡地说道,“工资问题,还要我算么?“她一脸平静地问道,然后随意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
“是这样的,路总,陈一晓在美国那边的薪资是QE出钱还是由路氏统一分配?”Amy在一旁恭敬地道。
“他的薪资应该提到美国区总经理的平均年薪。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路程说完便看着电脑屏幕,敲着键盘处理邮件。
“明白,路总。”Amy拿起路程已经签好了字的文件,转身离去。
陈一晓正在敲总裁办门的时候向宇豪已经走进了QE大厅。
“这位先生,请问你和路总有预约吗??”前台很快走上来,对着向宇豪礼貌地说道。
“没有。”向宇豪慢慢地摘下墨镜,吐出两个字。
“我不需要预约。”他的眼神轻轻扫过她的脸,居高临下地冷冷说道。就在前台女生恍惚走神内心尖叫的时候,他已经跨步走向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