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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四(更改)

“快跑!”还是小男孩儿的陆达生拉着已经快跑不动的陆达慧。他们刚跑过那道警戒线,枪声就响起了,没跑过的孩子们都倒在了血泊中。

“给你馒头。”陆达慧对陆达生笑,“我是女孩子,吃不了那么多。”

后来,他们长大,本来话就不多的陆达生,话就更少了,人也越来越清冷。可陆达慧总认为和其他伙伴比,他对她是不一样的。

有一次她左胳膊挨了一枪。当她倒了小半瓶老白干在伤口上消毒,正痛得呲牙咧嘴时,陆达生默默递过一把在火上烤得赤红的小刀还有一张手帕。“自己把子弹挑出来。”陆达慧把手帕咬在嘴里,拿起那把小刀,刀刚触到伤口,皮肤便被灼得卷曲萎缩,划开口子,挑出子弹。“不许哭。”陆达生冷冷的一声,让陆达慧把已经快流出的泪,又生生憋了回去。自己给自己上药,缠绷带。一只手怎么也缠不好,陆达生终于还是走过来帮她,嘴里冷冷说着:“人只能靠自己”。

有一次他们共同执行一个任务,跟踪目标进了电影院。陆达慧记得,那天放的是《渔光曲》。他们本来以为等电影散场就动手,半中目标却突然警惕起来,他的保镖也也齐齐往后看。他俩忙装作是看电影的小情侣拥在一起,幕布上,少女小猫正在唱歌——

云儿飘在海空

鱼儿藏在水中

早晨太阳里晒渔网

迎面吹来大海风

............

那一瞬间,陆达慧竟然忘记了任务,鼻触是陆达生的温度,耳畔是小猫的歌声。

陆达慧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双眼失焦。老天爷像似感觉到了她的悲恸,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在雨水的冲打下,她终于有了一丝感觉,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唱——

云儿飘在海空

鱼儿藏在水中

早晨太阳里晒渔网

迎面吹来大海风

潮水升,浪花涌

渔船儿飘飘各西东

轻撒网,紧拉绳

烟雾里辛苦等鱼踪

............

一遍又一遍地唱,可是她再也找不到当年歌声中,她的喜悦了,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

陆达慧漫无目的得走,雨水把泥土冲得松散,脚下一软,竟然掉进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挖的坑洞。

“呵呵,看来老天爷也觉得我应该死。”陆达慧半躺在坑洞里看着洞口外一点点的景致,她什么时候走进的林子呢,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陆达慧一脸安然的笑容,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雨越下越大,雨水带着泥沙灌进洞里,慢慢没过她的腿,没过腰,没过胸,当水快要淹到脖子时,陈义天的脸浮现在陆达慧的脑海里。

陈义天瞪她、陈义天拿手指不停敲她脑袋、陈义天吓唬她、陈义天笑话她、陈义天骂她、陈义天把吃的藏起来不让她好好吃......

各种各样,全是陈义天欺负她时的样子。陆达慧突然惶恐起来,她突然不想死了,她要报仇,她要找陈义天报仇,她怎么能由着陈义天这么欺负自己呢。而且,她答应过陈义天的,等他老的时候,嫁给他;那会儿,她心里有个小私心,那就是赖着他,折磨他。

陆达慧忽地从水里站了起来,可是洞那么深,周围全是松软的泥土,没有依附物,手抠在洞壁一使劲,泥就哗哗往下掉,砸进泥浆水里。

水越灌越深——

噩梦时,是陈义天把她抱在怀里、哄她;喝了酒,是陈义天给她榨新鲜果汁;自卑时,是陈义天送她兔子灯笼;难过时,是陈义天逗她高兴;受伤时,是陈义天给她上药;生气时,是陈义天让她又踹又打来解气;在老虎笏,以为此生已尽时,是陈义天唤醒她,把她从泥塘抱起......

一幕一幕,陆达慧的脑袋里全是陈义天对她的好。

陈义天是什么时候走进了她的心呢?陆达慧想找一个开始,却发现毫无头绪。

突然一个激灵,陆达慧不敢再乱想,全神贯注找起逃生的机会。

雨水冲刷着泥壁,露出了大树细长的须根,陆达慧抓住这些须根,一步三滑,往洞头攀爬,爬一步,就念一声“陈义天”。

她不能有事,她不能让陈义天伤心,陆达慧暗暗对自己说。

虽然陈义天什么都不说,可是陆达慧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有太多的伤痕。看他对李明的照顾和提携,她知道他心里有伤,为死去的兄弟;看他不放弃找妞妞的一切机会,她知道他心里有伤,为曾经的承诺和誓言。

她不要陈义天再受伤,即使他一如既往地欺负她,她也要他笑。

可是不管陆达慧再怎么努力,整个身子都还是浸没在水中。

雨水冲进来泥沙、杂物,也冲进来一根藤蔓。陆达慧使劲儿拽了拽,脸上露出了笑容。

在藤蔓和树根的帮助下,她终于爬出了洞口,回头一看,坑洞已经被泥浆灌满。

漫天大雨,陆达慧精疲力竭,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大雨滂沱中,她不辨方向,跟着心的引领往前走。

“陈义天——陈义天——”她企图大声叫他的名字,可发出来的声音,连她自己都不怎么听得到。

陆达慧一路跌跌撞撞。腿完全没有了知觉,头重得像座山,陆达慧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风雨交加中,远远地恍惚走来一个人,头发被雨水冲刷得像锅盖一样罩在脑袋上;衬衣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隐约透着几块腹肌。

“以前怎么没觉着他身材这么好?”陆达慧坏坏一笑,眼前就漆黑一片。

“陆达慧,你给我起来!再不起来,我劈死你!”陈义天一把揽起倒在地上的人,吼了两声,可她还是无动于衷。

陈义天只得抱起她,一边往停在林子外的车走去,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道:“陆达慧,好样的,你给我装昏迷是吧?我限你半个小时内必须醒。你敢不醒,你自己看着办吧!”

******************************************************

“李婶,放洗澡水!去抓个医生来!”还没进门,房子里就响起了陈义天的吼声。

李婶闻声,跑到门口,就看到陈义天抱着陆达慧从车上下来,两个人都浑身湿透了。

李婶只望了一眼,就忙让一个小丫头去陆达慧的房间放洗澡水,自己则给医生打电话。

陈义天试了试水温,才把冰冷的没有知觉的陆达慧浸进浴缸里。

“先生,医生一会儿就到。您,您也浑身都是湿的,去冲个澡、换件干净衣裳吧。”李婶对半跪在浴缸边的陈义天怯怯道。

看看陆达慧,再瞧瞧自己湿哒哒的一身,陈义天站了起来,望着陆达慧对李婶道:“她就麻烦你了。”

“先生放心好了。”李婶道。

等陈义天收拾好自己,再次来到陆达慧房间时,她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床上。

楼下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医生来了,我下去看看。”李婶说着,就忙下楼去迎医生。

陈义天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陆达慧。

没有血色的脸,显得愈发的小了,还没自己一个巴掌大吧,陈义天暗想。

“先生,医生来了。”李婶领着医生进了房间。

陈义天忙退到一边,看医生给她瞧病。

诊治后,医生道:“有些烧,没大碍。我这里开一些退烧药,您给她吃。”

“为什么她现在还不醒?”陈义天急问。

“我看小姐体质很好,估计是神经绷紧又突然一下放松,才上了疲累,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医生道。

正说着话,一阵脚步响,龙潜猛冲了进来:“找到了吗?找到了吗?”再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慧慧怎么了?”

陈义天冷眼扫了过去。

龙潜吞了吞口水,道:“天爷,我嫂子她还好吧?”

“你送医生下去,然后该干嘛干嘛,不用过来了。”陈义天道。

“走了,我送你回去。”龙潜勾着大夫的脖子,把他拉出房间。

“先生,我们也先下去了。”李婶轻轻道,带着小丫头们出门,顺便帮他们把门关上。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俩。

陈义天把她半抱起来,掰开她的嘴,把药丸放进嘴里,又拿水喂她。倒进的水又顺着她的嘴角往外流,陆达慧像个没有生命力的瓷娃娃。

陈义天知道陆达慧不喜欢苦的东西,比如她不吃苦瓜,比如每次被逼着喝凉茶,一定会放很多白糖。喂了两次水,她都没有吞进去,陈义天有些急了,他怕药丸在嘴里化开,会苦着她。陈义天只好把她的头仰起,含了水往她嘴里送。秀眉微一蹙,喉头一滑,那颗药丸总算是吞了下去。陈义天又拿帕子给她擦拭干先前的水渍,放她躺好,自己则斜靠在床上,定定地看陆达慧,生怕她醒了,自己没发现。

陆达慧的左脸上有一道轻微的淤痕。陈义天轻触上去,又像是怕弄痛她一样,忙缩回了手。被子下,她的胳膊和腿,不是淤痕就是血印子。

“好吧,被你打败了。只要你平平安安,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陈义天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烫。

陆达慧的嘴动了一动。

“什么?”陈义天忙把耳朵凑到她唇边。

“陈义天。”

“我在。什么?”

“陈义天。”

“我在。放心,我一直在。”

............

“你醒了,我带你去农场玩儿。那里种了很多水果,我们可以去摘水果;那里还养了很多牛,一些鸡,还有有几匹马,我教你骑马怎么样?”

............

“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慧慧,你跟我说说话,以后,我任你打。”

“冷。”

“什么?”

“冷。”

“冷啊,你等着,马上就不冷了。”陈义天说着,忙打开柜子,找出所有被子,又叫李婶把房子里的被子都抱过来。

可惜,这里是年平均气温27、8摄氏度的爪哇,所谓被子,薄得跟床单没两样,对陆达慧起不来任何作用。

“冷——”陆达慧颤颤的气音。

“还冷啊,你等等。”这会儿陈义天也管不了那么多,迅速脱掉衣服,光膀子钻进被子,把陆达慧抱进怀里,一只手还不停地摩挲着她的背,“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我跟你商量个事,好吗?刚不是说,只要你跟我说话,我就任你打吗。你看在我都牺牲自己给你取暖的份儿上,你就把那句话忘了好吗?”

“我跟你说,人不能睡那么久的,会睡傻的。你要变傻了,就只能被我欺负。还有,你要变傻了,谁帮我找妞妞?我要得罪了人被人寻仇,谁帮我打坏人啊?”

“对了,你知不知道,那天在市集追我们的小混混,居然是阿潜的手下。奶奶的,他们居然不认识我,我才是他们真老大啊。”

............

陈义天就这么一直在路云霏耳边啰七八嗦;一直在她背上摩挲着给她取暖......

******************************************************

陆达慧醒来时,睁开双眼见到的第一个东西,是一块厚实的胸大肌;而头顶,呼噜声震耳欲聋。

原来被雨淋成锅盖的头发不是幻觉,陆达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仰起脑袋,正对上呼噜主人下巴上的美人沟,忍不住伸手想去摸,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他抱得紧紧的。

“醒了?”陆达慧刚一动,就惊醒了陈义天,他垂着眼看她,又惊又喜,忙摸了摸她额头,“嗯,不烧了。”

“被你呼噜声吵醒的。”陆达慧叹了口气,嘟着嘴,一脸的哀怨。

“胡说,我根本就没睡着。”陈义天压根儿不记得自己有睡觉。

“喔——”陆达慧随口答应着,撑在他身上,往上挪动身子。

小小的身子在自己怀里蠕动,陈义天皱了皱眉,喉咙里咕噜一声:“你怎么,有哪里不舒服。”

“陈义天——”当和陈义天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后,陆达慧轻轻道。

陈义天望着陆达慧,她的眼睛澄明干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吞了下口水,试探性地安慰起来:“没事了,都过去了,不开心的不要去想......”

“陈义天,你刚刚趁我睡着了亲我!”陆达慧突然道。

陈义天一愣,立刻结巴着辩解起来:“没有,不是,那个,我是喂你吃药,你不知道,你那不是......”

陈义天话还没有说完,就忽地被陆达慧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这一下,陈义天是真被惊着了,脑袋往后仰,避开她的唇,喝道:“陆达慧!”

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陆达慧像是只受伤的小兽,又委屈又愤怒地瞪着他:“就许你亲我,不准我亲你啊!”

说着嘴巴又要往上凑,陈义天忙捧住她脑袋,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你不想要我吗?”陆达慧眨巴着眼睛,委屈地看着他。

“慧慧——”柳傲天叹了口气,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我想要,我想要你,我一直想要你。可前提,我要你是爱我的。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感动或是冲动,我不想你后悔。”

陆达慧看着陈义天的眼睛,不说话。

陈义天又道:“不过,你放心,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守着你。即便,即便以后你真找到了你喜欢的,他也对你好的人,我会、会让你走、我会祝福.、那个,嫁妆你....”陈义天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见陆达慧突然冷了眼,忙又住嘴。

陆达慧眯起眼睛,迫出道道寒光,咬牙切齿道:“陈义天,你要敢把我推给别人,我杀了你!”

“啊?”陈义天一愣,陆达慧已经又吻上了他的唇。

陈义天一下子明白过来,眼睛立刻新月弯,顿时拿出了天爷的款来,化被动为主动......

“嗯,陈义天,嗯,我记得你说,啊,你任我打。”陆达慧嘤嘤嗯嗯说着。

陈义天扯过枕头垫在她腰下,粗着嗓子道:“限你三秒把这话忘了。”

............

等陆达慧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可被褥濡皱、春水横陈,还有隐隐的肿痛,都让她羞红了脸。

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过去,起居室的门微掩,陆达慧含笑推开房门。

陈义天坐在沙发上,一手是红酒杯,一手是点燃的雪茄,一丝轻烟袅袅升起,陈义天就这么坐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有什么心事吗?陆达慧也没来由也替他愁了起来。

听得动静,陈义天抬头对门口的陆达慧淡淡一笑,轻轻道:“过来。”

“你怎么又抽烟又喝酒啊。”陆达慧嗔道,走进书房,拿过他手上的雪茄,掐了烟头扔进烟灰缸,又收拾起酒杯和酒瓶来。

“一会儿让李婶她们来收拾,过来坐。”陈义天淡淡道。

“你有心事?”陆达慧蜷腿坐到他身边,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轻轻问道。

“还痛吗?”陈义天答非所问。

闻言,陆达慧轻打了他一巴掌,又揽了他胳膊,羞笑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陈义天长长叹了口气,慢慢道:“妞妞小时候,很黏我。”

“又想妞妞啦?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陆达慧安慰道。

“是啊,一定会找到。上次的故事我还没讲完,我再接着给你讲,好吗?”陈义天说着,让陆达慧枕在他腿上,他的手指轻轻地滑着她的脸颊,缠绕着她的发丝,又陷入了他的回忆:

我们商量着去上海淘金子。明仔他哥本来是说早些走的,可我想就快中秋了,和她们母女一起过完中秋再走。我记得那天是寒露,是中秋节的第二天,兔子灯笼还挂在房檐上,我和他们约了在火车站碰面,我们要扒火车去上海了。

妞妞娘去送衣裳,我哄妞妞睡了午觉,拿了个包袱就偷偷出门。院子的门,一开就吱呀响。妞妞从油纸窗户的破洞那儿看到着我,她大声叫我,哥,你去哪儿?我说,哥去给你买糖。她就不说话了。

呵呵,她人虽小,可精着呢。我在前头走,她就在后头蹬蹬得跑着追。她说,哥不走。我说,哥不走,哥给你买糖。她就哭,拽着我的手说我骗人,买糖不拿包袱。

“陈义天——”

你听我给你讲。她哭得嘶声力竭,不管我怎么哄怎么劝,拽着我的手都不肯松。后来我也恼了,就自顾往前走,她被我拖着,跟不上我的步子,差点儿摔跤,可还是不放手。

我只好停下来,掰她的手。你猜我停在哪里?我停在了一家打铁铺子门口。掰开,她又拉上来,掰开,她又拉上来,手都被我掰红了。最后估计她的手是痛得不行,才没有又拉上来。但我怕她还跟,就推了她一把。当时我觉着自己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可我哪里想到我一个大人的轻轻对她一个小孩子有多重。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正好坐在了一块还烧红的模子上,是一个流云状锁匙。

“我真不知道,那东西怎么会在地上。”陈义天的手指停在陆达慧的脸上,满脸的歉意和悔恨。

陆达慧一下子坐起来,离他远远的,全身僵硬,惊恐地看着他,半晌才呆呆道:“不是我,不是我......”

陈义天不管她的反应,靠近她,把她的头压进自己怀里,如梦境呓语:“妞妞,我的小妞妞,你终于回来了。”

陆达慧被他压得难受,推又推不开,只得挥着拳头对他一通乱打。

砰!门被推开——“吃饭了!”

陆达慧趁陈义天一惊,猛地推开他。陈义天也回过神来,往门的方向看过去,可是他俩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两个人面面相觑,龙潜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起:“天爷!咱大老爷们儿何患无妻,不带用强的。”

“滚!”陈义天。

楼道上,一串东西跌撞滚落的声音。

“妞妞。”陈义天看向陆达慧。

“我不是。”陆达慧苦着脸道。

“左臀上的那个流云印子的疤,我不会认错。”陈义天道。

“那,也许只是巧合。”陆达慧自己说得也没有底气。

“妞妞——”

“不许这么叫我!”陆达慧冲陈义天使性子得吼,吼完又颇后悔,她不是不明白他一心找妞妞的心情,怏怏道:“我饿了。”

“走吧,先吃饭。”柳傲天叹了口气。

楼下,并没有看到龙潜。陈义天问李婶,龙潜去哪里了。李婶皱眉道:“小龙先生下楼就怪模怪样的,说什么让我给先生煮祛火凉茶,又说什么来不及了,干脆他出去买,就这么跑了。”

知道龙潜是想歪了,站在陈义天侧后方的陆达慧恨恨地轻踹了陈义天一脚。

等了一会儿,龙潜果真提着一壶凉茶回来。陈义天面无表情提起凉茶就浇了院子里的花。

“天爷——”龙潜痛心疾首。

“吃饭!”陈义天淡淡道。

龙潜觉得那餐饭的气氛极其怪异。陈义天脸上看不出个什么名堂,他还是那么闲淡,时不时给陆达慧夹上一筷子菜;陆达慧似乎有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龙潜想,也许是烧了一晚,所以脸色跟之前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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