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玉婉灵的办事效率也是颇高,隔天一早玉丞相就派了几个小厮与丫鬟将她从别院接出。
三三两两的在屋子里忙碌着,阮鸢姒忽而觉得这些日子在这处已然习惯了,突然要离开还真有些不舍得。
“既然相爷都开口让您回去,那咱们就不怕大夫人找咱们麻烦。”锦瑟而今关心的便是安逸妥当的日子,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三番几次的出岔子,不然凤琰那边也是不好交代的。
阮鸢姒点了点头,也是很赞同的。
自打换了副皮囊重生之后便没少受皮肉苦,就算不能活的像前世那般扬眉吐气,但也要让玉府上下不敢动她一根汗毛。
“三夫人,东西都收拾好了,这就回去?”打头的一个小厮抹了一脸的汗水,冲着阮鸢姒那张明媚多姿的脸就有些犯晕。
阮鸢姒瞧了一眼屋里头,收拾的也差不多了,顺手递了一方帕子到小厮的面前,“擦擦汗吧,一会儿帮我把东西都抬到近月轩去,对了,那些个桌子椅子一并给我搬过去。”阮鸢姒指挥着,倒也不嫌弃这些东西来的老旧。
那小厮惊讶了一声,也就折身吩咐下去。
瞧着这一院子的荒草已经被割干净了,阮鸢姒只觉眼下清明不少,其实这段时日过得也不错,倘若有机会她还愿意回来。
东西还未全部收拾好,阮鸢姒便领着锦瑟先回了近月轩。将近快有一个月没有住在那边了,想必屋里也是落了不少灰尘,回去又得要好好打扫一遍不可。
如此这般的想着也知道接下来的工作事又烦又累,不过她人刚走到院子门口便见着管家玉荣。
“玉管家您这是做什么?”阮鸢姒见他一副着急不堪且又瑟瑟发抖的样子,想必也是等了很久,“外头冷的很,有什么事情进屋说。”
“不了,不了!”玉管家连连摆手,“我来是只会三夫人一声的,晚上相爷要在近月轩留宿,想让三夫人好好准备一番。”玉管家闲话不多说,只将玉丞相的意思转达到便拂袖离去。
玉家的下人大多有个秉性,那便是办事利索爽快,到底是管家玉荣,做事麻利极了。
只是这话也让阮鸢姒不禁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是了,若是不提醒她的话她差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玉家的三姨娘,也是玉冠萧用八抬大轿抬回去的玉家小妾。
相公让妻子侍寝理所应当,所以今夜只怕不比挨皮肉苦来的轻松。
阮鸢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锦瑟,“你说今晚我要不要装病,还是说来了葵水?”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能为什么,无非鱼水之欢。只是阮鸢姒一想到玉冠萧还是她前世的公公,她哪里还敢跟他共处一室。
锦瑟嗤笑,一把将她拽进了院子,“您呀放宽心,锦瑟说句不该说的话……”可当她的话也未说完,锦瑟就在她的耳根子哈了一口气。
阮鸢姒的一张脸立刻变了色,若是锦瑟说的话没有错,那么这身子到现在都是干净的,还未有谁碰过?
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哪有入门五年的小妾居然还是处子的。
“你当真不是逗我玩?”阮鸢姒瞪着大眼睛望着锦瑟。
而锦瑟蓦地停下不再嗤笑,“主子,你也无需担心什么,相爷正人君子断然不会对您如何。入府五年之久,锦瑟全然能向主子保证,这府上只有大少爷与相爷是不会害主子的。”锦瑟信誓旦旦不得不让阮鸢姒相信。
如今有关这身体的一切秘密只能从锦瑟口中得知,其他的她也信不过。
“那也好,我信得过你。”阮鸢姒咧嘴一笑,挥着俩胳膊就上前挠锦瑟的痒痒,“我说技锦瑟,跟我再说说我以前的事情好不好,您都瞒了我好久了,告诉主子成吗?”
“不成!哎呀,痒……不成,就是挠死我,我也不说……”
“您说真的不用对姒姑娘下手?”偏巧这会儿近月轩对门的那堵高墙上就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通身裹着一条雪白的狐衾,另一人则穿一身惹眼的红装。
一白一红霎时夺人眼球,偏偏未有一人发现。
方才开口询问的是那穿红衣的男子,则见白衣男子打了个喷嚏,从袖子里掏出手绢擦了擦鼻子,“如今这样也好,忘了过去,忘了凤惊情。兴许日后还能为我所用,锦溱回去给我煮一锅姜汤……”
只瞧见那白衣男子衣袂蹁跹,一个眨眼便不见了他的踪迹。墙头只留下锦溱一人,“我说公子,您能慢点吗?”
“咦?”彼时正与锦瑟打闹的阮鸢姒忽而听到一声“公子”不由得抬头冲着墙头看了看,却在低眉之时瞧见了正哼哧哼哧跑着这玉晋维。
哈哈,多日不见这傻子依旧傻得够可爱。
“姒姐姐,姒姐姐——”老远就听着玉晋维的呼喊声,一边跑,一边冲着她挥手。冬日寒风猎猎,真不知道他露着俩胳膊冷不冷呢。
阮鸢姒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去,上前就在他的脑门上狠狠拍了一下,那力道说不得多重,但还是让玉晋维疼的哇哇大叫。
“好啦,我也就是看看你的病好了没,如今一摸不烫了,你这是痊愈了!”阮鸢姒骗小孩子似得哄着他,将玉晋维牵回了屋里。
“姐姐的病也好了,以后晋维可以常来吗?”玉晋维冲着阮鸢姒就抛起了星星眼,瞧他那双带着桃花的眼神只将阮鸢姒看的面红心跳。
“好好好,只要你来的时候别被你娘亲瞧见就好!”想到那个晚上李湘娘摸黑教训玉晋维的场景她就毛骨悚然,万一哪一日再因为这事把她也关在黑屋子里教训上一晚上就完了。
“不会的,娘亲那边由致烟帮我骗着呢。”玉晋维洋洋得意,往凳子上一坐,撑着下巴就这么死死的看着阮鸢姒。
“你瞧我做什么,脸上脏?”阮鸢姒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颊。
“姒姐姐真好看。”玉晋维傻傻道。
“你呀!”阮鸢姒无语的摇了摇头,“真不晓得你这傻子想什么呢。”
“我吗?”玉晋维指了指自己鼻子,登时扬起声调,“我想娶姒姐姐做媳妇,以后冷的时候姒姐姐可以帮晋维暖被子,热的时候姒姐姐可以帮晋维扇扇子。”
这个……
“这不是致烟的事情吗?”阮鸢姒忍不住咕囔着。
“可是致烟不会生孩子呀!”玉晋维痴傻道,却惊得阮鸢姒喷了一大口茶水,蓦地想起锦瑟方才的话,她至今为止还****,难道她是玉丞相打算赏给傻子的生孩子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