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9月22日,星期日,农历八月初八。
香江深夜,来自大洋彼岸的美国纽约,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即将如飓风般席卷全球。
1985年9月22日,就在香江的人们熟睡之时,在美国纽约的广场饭店。美国、RB、联邦德国、法国以及英国的财政部长和中央银行行长(简称G5),达成五国政府联合干预外汇市场,诱导美元对主要货币的汇率有秩序地贬值,以解决美国巨额贸易赤字问题的协议。
因协议在广场饭店签署,故该协议又被称为“广场协议”。
美国,纽约!
“快!快!快!这个爆炸性的新闻,马上给我赶稿下午加印出来。要是今天下午我看到放在楼下报刊停的第一份有过此消息的报纸是美联社的,那么你们就准备给我卷铺盖走人…”纽约时报总编麦森,咆哮着对手下吼道。
“嗨!伙计们,速度再加快点,这次我们一定还会领先那纽约时报的,我已经能听到麦森的咆哮了,哈哈!”美联社的副总编爱德华因为和纽约时报的麦森是大学同学,所以麦森经常被他提及。
加拿大,西海岸!
周末难得休息在海边垂钓的艾华建筑老板华莱士,正拿着大哥大手机,对着电话另一端气急败坏的说道:“什么?G5达成了联合干预市场决定。…该死!我上周才买入美元一百万……”
英国,伦敦!
“喂…达令,听说美元要跌了,你明天开市时,赶快把你的仓位平了,要不然我们的养老基金就要没了…”刚刚得到消息的赫嘉莉正给自己的老公打着电话。
“这里听不清楚,你…你再说一遍……什么?刚刚G5决定干扰汇率了?哦!我的老天…亲爱的,别怕!明早开市我马上就去把所以仓位平掉…”
而这一消息传出,迅速席卷全球主要市场,举世哗然!
彭博深夜在香江九龙的家中接到此电话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说五国签订协议,将联合干扰汇率市场?”彭博不敢相像的再次问道。
“是的,刚刚从美国分部传来的消息。”从电话那端传来的消息,彭博似乎还是不敢相信。
良久之后,彭博才反应过来,惊呼道:“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这晚彭博的上级那陈副经理,本来正和刚刚投资一百万的西亚船业郭总,在酒吧中搂着小姐欢乐着,今天下午刚刚买的大哥大响起,听到电话中的消息惊呼道。
“陈经理,什么事情大惊小怪,来…来喝酒。”那郭总搂着小姐向惊呼的陈副经理举起酒,笑着说道。
那陈副经理和电话中的人再三确认后挂掉电话,还是没从这爆炸性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苦涩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郭…郭总……”陈副经理看着欢乐的郭总犹豫着,是不是该说出来。
“怎么了,有事?”
“郭总,刚…刚才同事打来电话,说…说美国那边G5会议达成协议,即将有序的干扰美元贬值,那…那样郭总买的日元将…将会升值而亏损…”
“什么?亏损…”郭总大声的说道,手中的酒杯因他激动而倾斜着酒水流入地面。
他之所以失态了,因为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郭总,那日元应该升值空间不大,你……”
“对,对,你说的没错,日元升值的空间肯定不大。对了,周五休市的时候日元是什么价?”
“郭总,周五美元兑日元汇率是1美元兑251日元。”
“那……”
而就在全球为此消息而闹得沸沸扬扬之时,张梓豪深夜也从彭博那打来的电话得知道‘广场协议’的签定。
当他从彭博那听到这消息时,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一直等候电话时脸上绷紧的肌肉终于松弛了下来,有了笑意。握紧的双手也慢慢的放了开来,他这才发现,不经意间,他手心里竟然全部都是汗。
“惊险!刺激!难怪这么多人明知道赌博会亏本,甚至血本无归。最后还是义无返顾的扎了进去,这种感觉,真是难以言表!”张梓豪暗暗想到。
张梓豪一直怕记忆历史中的事情,因为自己这支小蝴蝶的煽动而吹起飓风。还好记忆中的历史终究没有因为自己的参与而改变,依旧照着它原有的轨迹前行。
在张梓豪那大陆青年的记忆中1985年的‘广场协议’,被人们众说纷纭。
最惹人争议的,要属这份协议到底是不是美国密谋为了打击RB经济,而丢下的金融核弹?
有人说当然是,因为1985年“广场协议”签订后的10年间,日元币值平均每年上升5%以上,无异于给国际资本投资RB的股市和房市一个稳赚不赔的保险。“广场协议”后近5年时间里,股价每年以30%、地价每年以15%的幅度增长,而同期RB名义GDP的年增幅只有5%左右。
结果自然是RB的出口竞争力下降,国内通货膨胀,泡沫经济离实体经济越来越远。最后更是一戳即破,大爆发,RB国内哀鸿一片,因为破产而跳楼自杀的人不计其数,经济进入了二战后最大的不景气状态,一直持续了十几年。
这份事实,是这部分人最好的佐证。
但也有专家认为,RB泡沫经济的形成不应该全部归罪于日元升值。因为日元大幅升值为RB企业走向世界、在海外进行大规模扩张提供了良机,也促进了RB产业结构调整,最终有利于RB经济的健康发展。
两种说法都有理,至于真相如何,自然是永远埋藏在此时日美政府首脑他们自己的心里。
当然张梓豪以为这最有可能是,美国在后面做推手,一步步把RB推向深渊。
因为汇率变动带来的最大影响并非是产品的输出、输入,而是资本的流动和与之相应的财富效应。RB经济从“广场协议”中受到最大的影响,也来自于后者。
相对于国际货币市场上的巨大交易额来说,参与“广场协议”的五国政府所能调用来执行公开操作的资金也是极其有限的,几乎“一眨眼就会被市场吞掉”。
用经济学泰斗萨缪尔森的经典比喻来说,正如“人类最伟大的王,也无力改变大海中的洋流”一样,政府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干预国际货币市场。
更何况,与会五国在“广场协议”上所承诺的种种政策,特别是与国内金融、财政政策挂钩的那些措施,其实也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贯彻和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