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落一听,怒了,这是什么话,立马眼一瞪,回了去,“我看明明就是小花你嫉妒我一直坐着,你站着,心中不爽。”馥落嘴一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花梓离挑挑眉,突地将语气放柔,脸庞侧面朝着馥落靠近,直到纤长的睫毛划到了馥落脸上,方出了声,“小落你真聪明,那你可让我和你一块坐那王座上。”
馥落伸手摸了摸脸,那纤长的睫毛挠的她痒,心中有些无奈,明明是疑问的语气,为何每次他都说得如陈述一般,但传到自己耳中却没办法忽略那疑问的意思。回味过来,却真不知如何回他,毕竟能够相处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将牵绊再越扯越深,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打消心中的决定。故作轻松道,“所以小花你还是没本宫聪明啊!回头让父亲向外界宣布你的身份,下一回咱们都有座位啊!”
这些话打在花梓离心上,却是化成了苦涩的一道道,再被撕裂。或许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嘴边却带着笑意,那眼中复杂的情绪让馥落有些心颤,“对,我如何就没小落这般聪明。”
馥落不知怎么接下去,也不知他这突然表露的表情是哪般,咬着唇,不知如何开口,生生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落儿,梓离,咱们的帐篷搭好了!快来瞧瞧还有没有哪些不妥当的,我好让人改改。”业荆笑着从远处走来,声音略显豪爽。
馥落心中松了下,虽是业荆打破这诡异的气氛,但终是助她解了围。
再不想方才之事,拉起小花的手臂就往前拉去,嘴上带笑,“走吧,业伯伯你带路,咱们去看看!”手中力道加深,似乎不将花梓离拉走便不死心般,脸却朝向业荆。
花梓离看着那拉着自己那无暇剔透的小手,不知是何滋味。他不知,她这忽近忽远的感觉对自己来说是什么样的折磨,但那心中那块苦涩已泛滥成灾的柔软之处要如何才能死心。默默的随着她走,既然如此是她愿意的,他亦愿。
馥落走在前,心中亦是忐忑一片,但感觉到他跟随而来的步子,放了心。手中力道不松,就拉着他向前去。既是决定好要走,那便在走之前留下一些温暖的记忆吧,来淡灭这痛苦的轮回。
......
业荆在前方带路,口中不断道,心情似乎很好般一直给馥落和花梓离介绍着周围的布置。那一侧是狼王的下属带人搭上的场台,用于今晚表演之处;这方这高高低低的帐篷,是羊妖与兔妖搭起的;还有场台两侧的座位,那是狼王亲自设定的。口中还赞叹着狼王的能力。
馥落一边听,一边看,心中对狼王的评价有所增加。也笑道,“狼王的领导才能却是不弱!”
刚上任便能做到如此,偌大的会场安排的如此仅仅有条,心中欣赏之意更甚。却见业荆突地转过头,大笑着道,“最厉害的还是落儿莫属了,业伯伯我看着你那小身板上去那王座上,心中可是一千万个不安啊,深怕出了什么岔子。你爹也嘱咐我好好看着你,遇上什么特殊情况就立马帮你俩解围。”边说着笑容更甚,“可没想到你们俩小崽子倒是让我吃了一惊啊!没给你爹丢脸!哈哈,还有梓离啊!解围时机也刚好!还保护了落儿!修为一定也是涨了不少啊!”
馥落听此,步子不停,“哪有,业伯伯你又笑话我们了!这还不是爹赶鸭子上架嘛!”馥落笑笑,这场大会倒是真让她长见识了。
花梓离随在身后,馥落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他淡淡道,“业叔过奖了。”
业荆倒是不觉有什么不妥,心情大好,欣赏之意从眼中流露而出,“哈哈,好!咱们魔界有你们俩这样的后辈,我和你们爹就放心啊!”看看周围,又笑着道,“到了,这就是咱们今晚栖身之所!”
瞧了瞧帐篷,又将头转回,看着馥落,“这沙漠,条件不大好,倒是落儿别嫌弃这么个破烂的地方啊!”
馥落看着这一片挨着的,少说有十来顶的帐篷,在这沙漠上倒是像一座座的小山包,再看着自己面前这顶在场之中两顶最大帐篷之一的帐篷,心中倒是震惊,哪里会嫌弃,忙摆着手道不会。眼看着远处另一顶大帐篷,想必那处是狼王的帐篷吧。
走进这顶帐篷里,惊讶更甚。眼前除了一个偌大的床与厚实的被褥,另一侧还有一个黑色桌案,旁边的简易书架上还放着几本书,虽不知这些东西从何而来,但在这荒芜的沙漠上,却是极度奢侈了。
小花的帐篷在对面,业荆也让人放进了一个桌案,馥落看着指挥着下属的业荆,心中有些复杂。
再看小花,那鲜艳的颜色却是主人一声不吭,亦不知在想些什么。自己拉着他的袖子依然没放开,心中念头一起,转头给业荆说出去逛一圈,便拉着小花就出了帐篷。
“小花。”馥落出了帐篷便唤道。
“嗯。”那绯红色的眸依旧半眯着,随意的答道。妖冶的红色仿佛是他慵懒的衬托,不仅没有一分的不搭,反而将他的慵懒渲染得更甚。
“这沙漠的边缘是什么样?”
“有沙、有树、有水、有鸟。”那红色眸也不睁开,但随着馥落的视线看着一片黄色的边际。
馥落眨了眨眼,“我想看,不想呆在这荒芜的沙漠中。”那漫无边际的黄色一片,看久了总觉疲惫,壮观或许有,壮观后的悲凉越加,不由道。
花梓离不说话,反手将她依然停留在袖上的手一拉,再将撞向自己而来的她拦腰抱起,凌空飞去。
馥落一惊,随后知他是想带她去,便将手环着他的腰。头朝着前方,感受到那迎面的风,笑意从眼中浮起。
花梓离见她愉悦的模样,感受这风将发丝吹到他的脸上,只闻一路余香,唇角流露一丝若有若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