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是去夜探香闺的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回来?莫不是主子一时情动,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被人制服了送了回来?那也太丢人了吧!而且主子也太无礼了些。
墨玉一边吐槽,一边往里走,将自家主子放到床上,脱掉靴子,盖上被子。转身欲走,却撞上了笑脸盈盈的七喜。
“这位小哥,我家主子有点事情要交代,小哥可否借一步说话?”七喜说着,当先走出房间。
墨玉也不傻,现在这个情况,主子遭遇前所未有的打击,一时呆住了,一会儿回过味来,他肯定是要到大霉的。
“不是我要说你家公子坏话,着实是你家公子做的过分了些。”七喜说完,看了看墨玉的脸,很好,虽然没有面部变化,但是看得出眼里一闪而过的歉意。
“你家公子夜闯我家宅院,实在于礼不和。而且,你家公子居然试图偷看我家主子沐浴,实在是登徒子行为啊!”七喜再看墨玉的眼,果然,墨玉眼里的歉意越来越多,而且还带着愧疚。
“我家主子恼了,赶你家公子走,你家公子却纠缠不休。我家主子一怒之下就点了你家公子三处大穴。”七喜继续观察墨玉,他的眼里多了些东西,他怎么觉得是幸灾乐祸呢?
“你家公子我送回来了,你好生照顾着。也多劝劝他,莫动什么坏心思。哦,对了,我家主人点穴手法独此一家,外人解不了,内功也冲不开的,反而会误了性命。”七喜说完,对着墨玉点点头,就很自觉的离开。
开玩笑,这位小哥一身黑衣,兼有面瘫属性,虽然极力收敛了,但是还是略带煞气。一会儿,人家万一气不过动气手来,谁知道会怎样。虽然他的功夫是很厉害了,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墨玉看着七喜离开,没有任何动作。他在犹豫他该不该进去跟主子说一下不要运功冲开穴位。如果进去,明天主子一定是要教训自己的,如果不去,主子刚刚应该听得到,所以应该不会冲动的,但是自己却没有做好分内的事。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进去。
慕容轩辕笔直的躺在床上,表情有些咬牙切齿。
墨玉走到床前,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说道:“主子,刚刚那人说他家主子点穴手法独特,不能——”
“我知道了。出去。”慕容轩辕无比羞恼。在自己的属下面前这么丢人,他以后还有什么威严?可是这次又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他应该庆幸最近身边陪着的是墨玉,就算腹议吐槽,也不会对别人说起。啊——
旭日东升,慕容轩辕缓缓地睁开眼睛,动了动酸麻的身体。一夜笔直僵硬的躺在床上,内力被封,现在终于活动自如了。
坐起身来,看着裸露的自己,慕容轩辕又是一阵懊恼。第一次见面就搞成这样,以后怎么相处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沉浸在懊恼中的慕容轩辕忽略了敲门声节奏的不同。
“进来。”慕容轩辕吩咐到。
进门的是一位白衣公子,长发如瀑散在脑后,用一根绸带系住,面容温和翩然若仙,一身白衣,手里还拿着一把白扇。
“主子。”白衣公子恭敬的叫道。
不同于墨玉清冷生硬的感觉,这声主子温和如春日微风。慕容轩辕抬头,果然是白瓷这家伙。
“你回来了。”慕容轩辕有些头疼。
白衣公子唰的将折扇打开,潇洒的扇了几下,就自顾自的坐到了一边。
“主子,你什么时候睡觉都不穿衣服的了?我才走了几天,您就改习惯了?”白衣公子嘴角微微勾起,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慕容轩辕头疼的摁了摁额角,找出一身白衣穿好。
“白瓷,你管的有些多了。”慕容轩辕眼神微冷。真是反了天了,是不是他太过仁慈,这帮臭小子都敢调侃主子了。【墨玉、紅锦、紫岩:主子冤枉啊!】
白衣公子收起折扇,甚是优雅的起身,然后对着慕容轩辕半跪下来,低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属下不敢!”虽然动作和言语都很是恭敬的样子,但是从感觉上来说,怎么就一点恭敬的意思都没有呢?
慕容轩辕摆了摆手,对着装模作样的白瓷说道:“得了吧,也就你敢。罢了罢了,说正事吧!”
白瓷几天前离开,是因为情报楼出了点纰漏,宫里的眼线死得蹊跷,故而去查探了一下。他们虽然势力庞大,但是也不敢公然跟朝廷作对。尤其是现在这等太平时候,而且,他们有祖训,不可触碰皇权。
“主子,你猜我查到了什么?”白瓷坐回位子上,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慕容轩辕招呼墨玉送早餐过来,之后坐回到床上,对于白瓷故意吊人胃口的行径理都不理。
白瓷讪讪的笑了笑,也不觉尴尬,继续说道:“皇帝继位已经满一年,位子坐稳了,就开始操心他姐姐妹妹的婚事。眼见着一个一个的公主出嫁了,最后只剩下最小的那个,就是安晴公主夏侯清晴。本来已经在跟大将军在议亲了,小公主却突然生病了。就在上个月,公主就去了。皇帝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公主,一怒之下,就灭了原来伺候小公主的所有宫女太监。将安晴公主的寝宫暮雨殿给封了,任何人不得进入。我们的眼线正巧就被调在公主生病那段时间伺候公主,就这样糟了灾。”
白瓷一直微笑,等到墨玉端了早餐进门,他就很自觉的坐到了餐桌前,伸手拿了一块点心。
墨玉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赞同,但是没有说什么。慕容轩辕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端起白粥,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
“主子,你说我们的眼线真的只是因为被牵连吗?”白瓷优雅的吃下点心,问道。
慕容轩辕摇摇头,说道:“宫里人员调动是什么时间,原因是什么?”
“三个月前,原因是原来的那些宫女太监伺候不周,调进去的人都是小公主自己挑的,据说是集合了所以的宫女太监,列队站好,小公主挑了整整一天。”白瓷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道明。这么一说,他也觉察出问题来了,怎么就那么巧,他们的眼线就正好被挑中了。他们的眼线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多数都是那种平凡的路人,存在感极低极低的那种。
慕容轩辕喝完最后一口粥,接过墨玉递过来的方巾擦拭了嘴角。
“那位安晴公主什么性子?”慕容轩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