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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交车上

王大锤来到镇上时,太阳也驱散黑暗,普照着大地之上的每一个生命。

夏日早上8点左右,天气由于太阳的出现,刚刚从清晨的凉爽转为炎热,让人感到很不舒服。不过对于常年练武的大锤,这点温度却不算什么。

大锤为了不错过班车,赶时间的他,在车站周围一家早餐摊处买了几张刚刚炕好的油饼,就匆匆忙忙地上了车。

镇上去往城里的车,准确来说并不是小型客车,而是城际公交。匆忙地上了车的王大锤,先是去找售票员买了个票,便准备找个位子坐下。

由于正赶上今天是周一,许多周末回到老家的人又要去城里工作、上学。放眼望去,车厢的前面和中部已经坐满了乘客,尽管王大锤不喜欢沉闷并且癫得厉害的后车厢,可不想一路站到城里的他,只能在后面找个空位乖乖地坐下。

王大锤一边啃着油饼,一边思念着这几年没见的故人。突然,一只手搭上了肩膀,王大锤本能的一抖肩膀,然后习惯性地要擒住那只手的主人。可正要动手,一个和蔼的声音传至耳边:“小伙子,你旁边这个位子没有人坐吧?”

王大锤收住动手的念头,仔细一看,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妇人虽然已近中年,但是保养得很好,一点也不显老态。而且看其穿着、举止十分温婉大方,估计也是家室富足。

见眼前的妇人如此客气,大锤也是很有礼貌地说到:“阿姨,这个位子没人坐,你放心坐吧。”

妇人闻言便坐了下来,只是坐定之后,紧了紧手中的提包。这些小动作都被王大锤看到,估计是包里有贵重的东西吧,王大锤也不是太过在意。

大锤要去的地方是天海市。天海是华夏一个位于东部地区的沿海城市,因其富有魅力的东海海滩而成为一座盛名在外的国际旅游城市。“天海”这个名字便是取自其海上水天一色的壮丽景致。而由于旅游业的蓬勃发展,大量的外来资本迅速涌入天海市,也使得天海市迅速成为国内发展数一数二的标杆城市。

现在的王大锤虽然已经有二十五六,但是经过三年的静养之后,原本的煞气已被消磨的一干二净,再加上身子骨还有些虚弱,显得很是白净清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稚嫩的学生。

距离天海的车程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可能是感到无聊,旁边的妇人也就毫不怯生地和大锤聊了起来。

“你是要去天海上学么?”妇人好奇地问道。

“不是的,阿姨。我是去找工作的,我已经二十五,过了下个月就是二十六了,只不过长得不够成熟,老被当作学生。”王大锤对于自己的娃娃脸也感到很无奈,曾经还在獠牙的时候,没少因为这个被开玩笑。

“长得年轻还不好,阿姨我羡慕还来不及呢。”妇人打趣道。

“没有了,阿姨现在就是年轻漂亮啊,要不是看着阿姨气质这么端庄,我都想喊你姐姐呢。”王大锤也是顺水推舟地拍了个马屁。

“呵呵,年轻人的嘴就是甜,我都已经快五十了,我女儿还比你大两岁呢。”妇人也是被大锤的话哄得很是开心。

“恩,那姐姐一定和阿姨一样漂亮。”王大锤继续闲扯着。

可说起自己的女儿,妇人就有些习惯性地皱着眉头,“别提了,我女儿就是个工作狂,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到现在快28了还没有男朋友。诶,我和你叔叔整天发愁。要不是你有点小,我就把你介绍给我闺女了。”语气中充满了家长的焦急和慈爱,还有对于女儿的自豪之情。

但是,王大锤这厮并没有在意这个,反而自己猥琐地在那想着,哪里小了,今天早上尿尿时还看了看,挺大的啊。

王大锤年纪很小时便去了部队,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总是敏感而好奇,大锤也就这么被部队里的那群色狼们给带坏了,从一个除了打架,其他都是堪称“五道杠少年”一样品行端正的小少年,变成了一个能说上几个小时黄段子而不重样的小色胚。

不过,妇人并没有意识到大锤脑子里的龌龊,还是在那饶有兴致地讲着她女儿的幼年趣事,丝毫没有顾忌,王大锤也是在一旁不停地接着话茬儿,聊得气氛很是欢乐。

这时候,车突然停了下来,是到了天水县,天水县也这个车半程中唯一停的一站。

停车时,从后门上来了三个有些流里流气的青年。为首的是一个板寸头,右臂上刺有纹身的男子。右侧的一个留着杀马特发型的胖子,左边的是一个染了一头黄毛的痞气十足的小青年。

三人买了票后,就照着后车厢走来,这过程中,那个大哥只是一言不发地昂首走在前面。黄毛则是眼珠子不停转,不断地观察着车上的每一个人,并不时地和旁边的胖子交流着。而那个胖子跟在后面,和黄毛说着悄悄话的同时,拳头却一直攥得紧紧的,脸上也淌着汗,不知道为什么而异常紧张。

这些细节都没有逃过王大锤的眼睛,由于自幼练功,王大锤的听觉也是十分灵敏,那两人的对话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强子行不行啊?会不会被抓到啊?要不和峰哥说说,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瞅瞅你,一点胆子都没有,怎么发大财啊?怕什么,谁敢碍事就揍谁。等哥找好目标,一会儿一刹车就下手,你在一旁留点心,早上出来前教你的,都记住了么?”

“记住了,不过你小心点啊。”

看来这几个人是准备在车上对乘客下手,不过大锤现在身体也是刚刚养得差不多,虽然行动都不受影响,但根本使不上劲,也动不了手。自己本身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希望那群货不要惹到自己。

正想着,公交车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车上的人也都由于惯性而身体向前倾倒。而大锤还没吃完的油饼也在晃动中不小心甩到妇人的身上和包上。

“阿姨,对不起啊,真不好意思。”说着,大锤赶紧从包里取出卫生纸递给妇人,充满歉意。

“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你的饼担心我饿了。”妇人也没有为难大锤,只是很大方地开了个玩笑。

前面的司机也是骂开了,“什么没素质的玩意儿,把几块砖给垒在了路上。差点就翻车了。”

就在前面的司机还在不停地问候着那个垒砖人的直系女性亲属,汽车又是来了个急刹车,看来砖还不止垒在一个地方。

可正在擦着包的妇人却突然脸色一变,着急地对大锤说到:“我的包被人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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