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发肯定的答复后,张扬越发确信面前的就是水浒中排名第二十一名,冠以赤发鬼称号的刘唐,这家伙在排名上更是比雷珩还要靠前,武力更是与雷珩不相伯仲。
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正因为这个家伙,引出了发生在梁山的一件大事,七星聚义更是因她而起。
这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不好好处理的话,肯定会出什么乱子的。
未等张扬再行思索,满头红发的少女刘溏,则是眨了眨眼睛,眼神中生出一丝奇特的光芒。
等她重新打量围在张扬身边的两名女子时,突然发现这两名风姿卓越,仪态不凡的女子,似乎有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特别是那名显得有些婉约可爱的女子,看似人畜无害,实际上却令行走江湖多年的刘溏,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仿佛看见那天使背后,藏匿着一具恐怖力量的魔鬼妖怪似的。
舞菘见刘溏用出神的目光看着自己,有些脸红道:“有先生在这里,你根本不用太过于害怕担忧的,官府的人虽然凶神恶煞,但是却总不能蛮不讲理,将好人当坏人办的。更何况要是真的有人想要屈打成招,先生他仗义助人,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只身犯险的。”
听到舞菘的这番话,刘溏眼前一亮,心中生出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自己虽然是大宋国的子民,但是一头红发却让她吃尽了苦头,要是这一次真的被是非不分的官府抓拿了,谁知道被丢到阴森的牢狱后,要猴年马月才能重见天日。
一念至此,她不由得把心一横,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张扬身上,寄托在这个素未谋面,但是敢为自己打抱不平的男子身上。
“张先生,你过来一下,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单独谈谈。”
刘溏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一脸恳求道。张扬愣了一下,马上便反应过来。
这家伙该不会打算将那事情说给自己听吧?
一想到那触发七星聚义的事情,张扬不由得更加头疼了。虽然他身边倒是有两名梁山的美娘子,可是偏偏一个是要喝酒之后才能爆发出强大力量的家伙,而另一个单纯就是依靠一身蛮力,怎么看都不靠谱啊。
而且七星聚义除了晁盖、阮小二等英雄外,还会牵涉到一个重要的人物,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入云龙公孙杏。
要是让自己遇见那一身道法的姑娘,保证第一时间被那丫头送上西天!
张扬冷汗淋漓,假作没有听见,可是刘溏却丝毫不知张扬心中所想,反而是拉着张扬的衣袍,小声嘀咕道:“张先生,我手头上有一桩大富贵的买卖,只要你答应帮我,我保证干完这一票后,大家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她眼神中射出灼热的光芒,寸步不离张扬,而张扬则是叹了口气,小声地吐出三个字,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落在刘溏耳边,却犹如雷霆炸响般。
生辰纲!
这个一直在刘溏心中深埋的名词,被她当做一个谁也不能告诉的秘密,就如此直接地从一个陌生人口中道了出来,如何不让刘溏吃惊。
她脸色一变,死死地看着张扬,小声道:“先生你也知道生辰纲的事情,这样实在太好了,那我也不用多费唇舌。”
张扬怎么不知道这赫赫有名的大事,这可是吴用等人给押送生辰纲的人下迷药,劫了梁中书送于蔡京的生日礼物,可是价值十万贯的金珠宝贝!
只不过后来事情败露,引发朝廷派人抓拿,才让这批劫宝的好汉被迫上梁山而已。
张扬虽然打算上梁山,但是却捅了这么一个大马蜂窝才奔赴梁山,说什么也要从长计议吧。
更何况这个大陆,充斥着各种斗气高手,难不保送生辰纲的比公孙杏还要厉害,要是稍有不慎的话,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刘溏一直留意着张扬的脸色,见他显出犹豫不决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怔,马上便反应过来,心中更是难过。
“张先生他是平谷县出名的打虎英雄,被城中的县令当做是座上贵宾,听说还解了怪病,救了城中的千万名百姓,如此正气凛然的一个人,怎么会跟我同流合污,做这些非法的勾当,看来我这是劫数难逃了。”
刘溏一脸沮丧,心知自己再说的天花龙凤,也是毫无作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从人群中抽身而出,迎上一脸得意的雷珩,道:“雷大都头,小人虽然只是身份低下的草民,但是却没做过违法的事情,我不愿拖累他人,要是你判定我有罪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雷珩冷眼看着刘溏,不屑道:“你到底有没有犯罪,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虽然是官府中人,但也不是不讲理的。我的直觉告诉了我,你是一个很可疑的家伙,你身上有很强烈的犯罪气息,尽管你现在可能没有犯罪,但是在未来的将来,不出半年时间,不,甚至是一个月时间,你一定会做出大逆不道的违法事情。”
雷珩玉手一扬,耳际的勾玉发出鲜艳欲滴的深红色,只见一大团鲜红的斗气如同雾霾般,围绕在刘溏身上。
本来那鲜红夺目的光芒,一经接触到刘溏那曼妙的娇躯,便瞬间变得更加黯然,然后颜色不断加深,最后竟然成了墨黑的一团,形成一片乌云笼罩在刘溏的头顶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纵.横官场多年,就是凭借这一手斗技来缉拿朝廷要犯的。你身上的犯罪气息已经远远超过一般的朝廷钦犯,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身为朝廷官员的我,是绝对不会轻易让你离开的。”
斩钉截铁的话语从雷珩嘴里发出,张文远则是瞪大着眼睛,惊叫道:“天啊,这家伙头顶的黑云,竟然比那个杀了人的家伙还要浓厚几分,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
旁边的人一阵骚动,纷纷以好奇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幕,而那些偷鸡摸狗的贼人,见到雷珩施展这种要命的斗技时,更是吓得肝胆俱裂,没命地逃了出去,心中直喊道不要让雷珩这种变态给逮着了。
见鬼了,这家伙哪来的变态斗技,竟然能够看出别人的犯罪气息,还能预先猜测到刘溏即将做出劫生辰纲的这种犯法大事,真是太妖孽了。
“先生,刘姑娘她真是坏人吗?可是她人那么好,又那么楚楚可怜,就算是一时不小心做了犯法的事情,也不一定会是闯下惊天的大罪啊。”
舞菘不相信面前的红发少女,会干出丧心病狂的坏事,她扁着小嘴,举起粉拳表示自己的不满情绪。而李葵则是冷笑一声道:“现在的朝廷可是无比圣明哪,堪比古代的圣人。人家说你是犯罪份子,那你一定是八九不离十。就算你是忠厚老实人,也只会是你一时的伪装而已,管不准哪天你作奸犯科,犯下滔天大罪呢。宁可杀错一万,不能放过一人,这朝廷好大的隆恩盛威!”
她那冷嘲热讽的话,引来了雷珩的怒目。雷珩抿着薄薄的嘴唇,杏目圆瞪。她玉手一扬,只见宝剑刷地一声拨了出来,神色不善地看着李葵。
李葵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两柄银斧,踢着小脚丫,一脸讨打的样子。
“怎么了,急着帮朝廷来擦屁股了?看来朝廷让你当都头还真是大材小用,像你这样一心为朝廷办事的,应该给你封一个更大的官职。”
眼看两人势成水火,大有一言不合拔剑相向的迹象,张扬挺身向前,喝止两人。
“今天可是平谷县的花魁大赛,既是城中难得的大事,又是一件县令极为重视的要事。要是因为一点小事而造成了平谷县和郓城的矛盾,估计这责任谁也不能担当。”
张扬的话语铿锵有力,力透纸背,甚至不惜用严肃的目光扫向雷珩等人。
纵然是雷珩见惯大场面,但是被张扬那犹如天神神目的目光一扫,竟然有种畏惧的感觉,就连一旁的张文远也吓得脸色苍白。
“我本来以为这男人空有一身蛮力而已,想不到他的能耐却不仅仅如此,眸光之间竟然有上位者的不凡气势,看来定然不是池中之物。”
雷珩若有所思,但是依然不愿就此罢休,同样以凌厉的目光迎向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