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之自然不会怀疑李霸天对他心存不轨,这是作为一名金丹修士的自信!
且不说李霸天不过是凡人一名,而苏容也不过是炼气期四层的小小修士,就算是他们两人联合起来算计自己,他同样怡然无惧!
因此,陈进之听了李霸天的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今晚便去你那处院子瞧瞧。”
“那苏樵夫——”
陈进之意味莫测的看了一眼李霸天,拂袖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飘荡:“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下次若是再这般逾矩,就不会这么轻饶你了。”
李霸天低着头,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晚李霸天便赶到了京郊院子当中,也没有做什么布置,只与那厨房的老妇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而后找到苏容,见其正在调息,不由有些踌躇。
这时,苏容忽然睁开双眼,眼中爆射出锐利的精光。
“你怎么来了!”苏容的语气很不佳,很是不欢迎李霸天。
“陈进之今晚回来此处,你想好要如何面对他么?”李霸天不知道如今的苏容对陈进之是否还存有感情,虽然之前信誓旦旦地要帮助她将陈进之除去,可到底仍旧有着一丝猜测。
苏容的脸上闪过一次狰狞,“面对?我为何要面对他?早前就已经面对过了!”
李霸天静默,他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找过你的父亲,但是被陈进之藏了起来,我直觉他今晚上会将你的父亲带来,到时候你要如何?”
“我虽然满意你将福乐郡主交给我处置,又将陈进之骗到此处,但是不代表你就能够随意参与我的事情!”苏容面色一冷,挥手一道幽光刺入到李霸天的体内,顿时令其痛苦地倒地。
虽然李霸天被苏容如此对待,但心中一丝怨尤都无。
而就在这个,陈进之翩然出现在院子当中。
陈进之一来就瞧见苏容折磨李霸天的场景,当下对李霸天的那一丝怀疑都荡然无存了。
“容儿。”陈进之深情款款地看着苏容,仿佛没有瞧见苏容如今这般骇人的魔鬼样子,眼中柔情一片,“为何不在国师府住着?这里如此简陋——”
“闭嘴!”苏容冷声打断陈进之的深情,神色冷凝的笑道:“我倒是真不知道原来你陈进之乃是一个情深之人。”
“容儿,你如何要这般说我?”陈进之神情极为受伤,仿佛不相信苏容会说出这般话来,眼中仿佛有了点点泪光,“你这般说我,伤了我的心。”
“是嘛!”苏容依旧是冷笑,却是不再看着陈进之,转而看向在她脚边痛苦挣扎的李霸天。
陈进之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苏容的身上,李霸天虽然对他的用处不小,但是现在找到了苏容,他存不存在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苏容一脚踢在了李霸天的腰间,顿时将他踢到了墙角,直到撞在围墙上后才停住。
“来坐坐么?”苏容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巧笑倩兮地看着陈进之,虽然模样依旧骇人,却让陈进之恍惚瞧见了当年那个生气勃勃、娇艳美丽的苏容。
陈进之有一瞬间的恍惚,心中一惊,顿时有些警惕。
脸上却是丝毫不显,仍旧笑着与苏容同坐到院子里一棵榆树下的石桌上。
“将酒水端上来吧。”苏容冲着厨房喊了一声,那老妇人顿时端着一盘子的酒菜出来。
见此,陈进之一惊,他竟然没有发现在厨房里还有第四人存在!
陈进之立时以神识探查老妇人的情况,却发现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意思特殊之处,不由紧蹙了眉头。
这人是谁?
陷入沉思当中的陈进之忽然被对面苏容的讥笑刺到,只听苏容说道:“难道堂堂金丹修士还担心我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谋害不成?”
闻言,陈进之立即苦笑着解释:“我如何会这般想?我只是想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一个突破瓶颈,是以有些走神。”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陷入沉思,陈进之也很是不理解,总感觉今晚上有哪里不对劲。
“是么?既然如此,便饮了你面前的那杯酒吧!”
陈进之见苏容如此执着地要求他将桌上的那杯酒喝下便猜测其中定然有什么蹊跷,心中自是不愿,不过他不愿意与苏容撕破脸皮,便没有拒绝,只趁着苏容不注意将酒水化为了虚无。以他的修为,这种小事绝不会令人注意到。
可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那杯酒在被他化为需有的时候却有一股极淡的白烟从杯口冒了出来,缓缓地飘入他的鼻中。而他只闻到了一股醉人的酒香。
陈进之立即以灵力将自己的身体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后才笑着与苏容说道:“你看,我可是喝了。”
苏容点了点头,却忽然低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进之看着苏容也是怔怔的出神,他也不知道为何对苏容这般纵容,以他往常的脾气,苏容做的这些事情若是换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那人早不知道被他千刀万剐多少次了!
他极力地忽视心底的那一丝复杂的情绪,脸上仍旧端着深情款款的笑意,只是其中掺杂着一丝连他都不知道的真情。
“容儿,当年你是如何活下来的?”许久,终究是陈进之最先忍不住,他实在是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苏容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你是说我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么?”
闻言,陈进之神情有些窘然,脸皮有些发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思?”苏容咄咄逼人,陈进之却依旧没有发飙。
在墙角装死的李霸天则是对此刻的陈进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原来不止是他爱慕了苏容,便是当年那件事情的幕后黑手陈进之都在不知不觉中对苏容产生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
想到此处,李霸天心中冷笑了一声。
苏容不想听陈进之再诡辩下去,也不愿意再与陈进之这般打太极,决定立即撕破他的面具:“不用再这般假惺惺的!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究竟有没有什么宝贝么!我告诉你,是,你当年所求之物的确落在了我的手里,而且也正是因为它我才得以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如此说与你听,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