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锦笑得万分妖娆,佯装生气,但无奈她的笑意太过明显,还是有一点滑稽的味道:“吴岳公子怎么能这样?我帮了你你反倒问候我大爷是何道理?”
“我不去,那是像我这样的人物能干的事么?好歹我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吴岳冷哼一声,一腔正气绝不向疏锦妥协。
“得了吧,你也知道那是曾经。反正现在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么倒夜香,要么滚蛋,你选吧?”
“你这是忘恩负义啊!我才把东西给你你就这样整我?”吴岳指着疏锦的鼻子,恨不得戳瞎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
提到混沌印,疏锦眼中笑意又冷了几分,演的还挺逼真啊,怎么不去做戏子啊!
吴越接触到疏锦冷冷的带着杀气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两条路你选。”
“我选第三条路。”吴岳快速脱口而出。
疏锦笑着点了点头:“好,那么把真的棋子交给我吧,这是隐藏的第三条路。别装不知道,我脾气不好。”
庭外的菊花颤了颤。
吴岳没别的法子,只好先将棋子给她,然后等老祖派了人来再把东西拿回来不就是了。
疏锦接过混沌印,神识终于跟混沌印产生联系,确认真伪。于是她圆满了。
她转过身时丢给吴岳一个警告的眼神,吴岳一惊,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而那名紫衣戴斗笠的男子一路飞回混沌净土,所见的弟子纷纷对他行礼,似乎地位颇高。
紫衣男子直接飞往老祖禁地,层层暗室石门开启,他一路畅通无阻抵达混沌老祖身前。
混沌老祖须发皆白,一身道袍盘腿坐在石床上,灵力流转,他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吴峰。”他的声音并不像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反而像是从天际传来的大道神音,飘渺不可细辨。
“恭喜老祖修为又进一步!”紫衣男子跪下虔诚的叩拜。
混沌老祖的神情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欢喜,反而庄严的容相上眉间带着煞气。
“修为再高有什么用啊,不斩道成仙终不过变成一具枯骨。”他的声音悠然而去,然后带着一丝急切:“事情办得如何了,吴岳可有消息传来?”
“老祖神机妙算,那女子果然没死,吴岳已经凭借那个东西接近了她,现正住在青图镇国侯府。吴岳请老祖派人暗中围住镇国侯府,他尚不是那女子的对手,以防不测。”
混沌老祖终于展出一丝笑容,浑浊的眼中弥漫出疯狂的神色:“好!太好了!那女子的修为只在我之下,即使被那雷劫劈得身受重伤,吴岳也难有胜算。马上传令给净土尊者,让他派人严密监控镇国侯府!”
“是,弟子这就去办。”
吴峰遵照混沌老祖的意思去了净土尊者的修炼之地,他到的时候净土尊者要派人正在指点几名核心弟子。
“见过尊者。”吴峰面无神情,只规矩行个礼并无多少尊敬之意,想他乃是混沌老祖座下首席大弟子,没必要对一个尊者多么毕恭毕敬。
净土尊者好似早已习惯他的态度,并不追究什么,只点头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老祖他老人家又有什么吩咐?”
“正是。老祖有令,命尊者即刻派人暗中严密监控青图镇国侯府,我师弟吴岳会跟你们联系,若有异动,请全权配合他!”
吴峰此话一出,净土尊者尚好,那几名核心弟子无不面露惊异,神情古怪,甚至还带着一点隐忍的,笑意?
尊者握拳对唇轻咳了一声,几名弟子立刻敛了神色,一如之前。
“不知老祖要我们派人监控镇国侯府做什么?”尊者想了想,委婉地问道。
而吴峰面上却浮起冷色:“老祖的事情尊者最好不要过问!还是执行好老祖交代下来的事吧。”
说完他便快速离开。
等他一走,几名核心弟子哄然笑了起来。
“那个吴峰真是笑死我了,你看他那严肃的态度竟然让我们去监控镇国侯府......”
“看来老祖真的是不管事了,才闹出这种笑话......”
“行了,都别笑了,师尊,我们真的监控镇国侯府吗?”其中一人收起笑意恭敬地询问净土尊者。
另几名核心弟子也都神色严肃看向尊者。
只见净土尊者也是微微一笑:“亏他说得出口,让本尊的人去监视......对了,马上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少主,顺便把大长老和二长老那两个老家伙暗中支持南唐太子夺位的事也一并告知。”
镇国侯府。
当吴岳收到吴峰的密信时喜出望外,马上就发出净土特有的招云烟,想要与净土派来的人取得联系。
不过等到燃完了整整一支招云烟后还是没有发现净土的人时,吴岳就有些疑惑了,不应该啊,哪怕远隔一公里,只要一燃招云烟就都感应到了啊,难道师兄的情报有误?
他想到这里立刻捏碎一张感应符,便准备出府去仙客来酒楼和吴峰会面。
吴峰滴了血液在符上,只要那感应符一捏碎,他就感觉得到。吴岳就是用这种办法与吴峰联系,只要他有消息要传达,就捏碎符纸,吴峰就会去仙客来等他。
哪知吴岳刚刚走到镇国侯府后门,就发现嵇江领着一队人马将此处围了个严严实实。
他有种不祥的感觉,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去:“世子这是要做什么?”
“守株待兔。”嵇江看着他,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却让吴岳心头一跳。
“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世子办正事了,告辞。”吴岳说完急急往回走,哪知没走两步便看见一群侍卫快速跑过来将他后路也完全堵死。他重重呼出一口气,转身面向嵇江:“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嵇江笑得有些狡黠:“你就是那只兔子。”
“听不明白世子想说什么!”吴岳皱起眉头已经做好逃走的准备。
嵇江看了一眼吴岳握紧的双手,不屑地笑道:“不管你听不听得明白,重要的是,委屈公子要在侯府水牢待几日了——拿下!”
重重侍卫向前逼近,吴岳双手灵力涌出,一掌击向最近的一名侍卫。
哪知那侍卫扔了手中刀,双手结印,硬撼吴岳那一掌,随后攻势不减继续向前一掌打在吴岳胸口。
他喷出一口心血,再也站不稳,躺倒在地上指着那侍卫惊骇欲绝:“你是......是尊者护法......”
那侍卫森然一笑。
剩下的人动作利落的将吴岳拖了下去,嵇江挑眉,吩咐人打扫了战场,心情愉快地随了那侍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