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是不是也应该为了老祖我的成仙大道做出什么贡献呢?”混沌老祖的声音就像地狱的魔鬼,净土尊者和执法长老都是一惊,不详的预感顿起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往外逃。
“嗤!”混沌老祖邪恶一笑,双手骤然聚拢,尊者和执法长老惨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回混沌老祖手里。
老祖袖袍无风自动,他双手紧扣两人的脖子狠狠往石壁上一摔。
“砰。”
只听得撞击声响起后又是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背脊已碎。
一摔之力竟大于此。
“怎么?你们还不愿意?”混沌老祖缓缓走近两人,净土尊者和执法长老谁也没料到原来老祖的功力已达到这种恐怖的地步!
他们一边挣扎着往后爬,一边惊恐地磕头求饶:“老祖饶命!老祖饶命......”
混沌老祖将手放在两人天灵盖上,灵力一动,他们的修为便如水般疯狂涌出汇于老祖手中。
随着灵力的渐渐抽离,净土尊者和执法长老两人头发也开始变白,而他们的面容也垂垂老矣,没有一丝生气。
等到混沌老祖的手满意地从两人的头上移开时,他们便轰然倒下,迅速化为一堆白骨,入目只觉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
混沌老祖大笑起来,声音回荡在石室中:“我终于练成了《斩魔》!终于练成了!等到我将这泱泱净土高手修为尽化为己用之时,何惧你手中凶兽!”
镇国侯府。
疏锦和太子踏进青图城的那一刻,她只觉得有一种久违的熟悉之感。
“终于回来了......”
话中带着一股道不尽的意味,她也不知她在感叹什么。
太子盯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一点嘲讽,不只是嘲讽她的话还是嘲讽自己。
进了镇国侯府,等候良久的嵇江已出门口来迎他们。
疏锦见到嵇江不由笑道:“居然有幸得世子亲自出迎,还是太子殿下有面子,让我也跟着沾了光。”
嵇江眼色一闪,惊异地问道:“绯瓷姑娘与太子殿下......?”
太子俨然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旧识......好友。”
嵇江眼皮一跳,晦涩地紧了紧袖中手,然后掩了神色笑着迎了两人进去。
三人正往大厅行去,嵇江在那里设了接风宴。
“旧识我不反对,但是以我跟太子殿下的关系也算好友么?”疏锦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声音对太子说道,眉间带一丝讥笑。
太子认真地点头:“算啊。难道我们还不够友好?”
“哈。好多年没有听到这么清新脱俗的笑话了!”疏锦假笑一声:“假如我们也算友好的话,那么世界各国的人民都算得上是相亲相爱了。”
太子但笑不语。
迎面而来的陈烈仍旧一袭艳绝红衣,只是清减了许多。见到疏锦的瞬间眼神一亮,快步走过来一拉疏锦的手便道:“终于回来了。我原想着假使你明天不回来的话,我就把你的东西都丢到大黄碗里去。”
疏锦笑了起来,看到陈烈她就有一种率真的感觉,使人不自觉要去亲近。
毒舌下隐藏的,是一颗纯澈的心。
这正是连疏锦也不忍伤害他的原因。
“跟我回房间去,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陈烈拉了疏锦就走,太子眉头一皱就要发飙。
疏锦扯着别有深意的笑脸对太子说:“太子殿下,我也有东西要送给红衣公子,如果您要不满意,我也不介意把东西送给您!”
太子脸色瞬间黑透。
陈烈脸色一寒,把疏锦拉到身后,不悦的道:“她给我的东西绝不会给你的!”
疏锦瞬间内牛满面。
红衣公子,别这么激动,我发誓太子殿下不会同你抢的!
果然,太子似笑非笑,看着疏锦的表情挑了挑眉:“急什么,本宫会跟你抢么?”
“哼!”陈烈冷冷的哼了一声,拉着疏锦继续向前行。
太子在身后看着两人,目光深邃。
嵇江有心护着陈烈,看了太子的脸色斟酌着用词:“太子殿下,您看可以去用饭了么?”
太子回头笑了笑:“当然。”
陈烈一路十分高兴的拉着疏锦到了厢房里,然后神神秘秘的关上门。
疏锦失笑,随后道:“你看我回来了,把东西还给我吧。”
陈烈撅了撅嘴,萌翻了疏锦。
他将六枚封天印放到疏锦手里,随后又去书案上拿出一样东西背在身后,走近她也是一脸神秘:“你猜我要送你什么?”
“什么?”
“你猜。”
“我不猜。不说我可走了?”疏锦作势要走。
陈烈瞬间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
“......我和你?”疏锦惊讶的看着他手中的画卷,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画上满山枫叶,男子一袭红衣抚琴,女子白衣匹练作惊鸿之舞。
画工堪比国画圣手,使人一见就知道是魏疏锦和陈烈。
陈烈点头笑得很开心:“是啊,我画的你那日起舞的样子,你看像不像?”
疏锦没看画,只看着陈烈,有些东西如鲠在喉,她不吐不快却又无法言说。
她那一眼笑得比昙花还要倾世:“真像。你辛苦了......我以茶代酒敬你。”
疏锦倒了一杯茶只有五分满,忘川水瞬间滴落灌满整杯,她端起茶盏的手略略有些颤抖。
陈烈接过来,茶送到唇边还不忘问一句:“对了,你要送我什么?”
说完他直接将茶一口饮尽。
疏锦双眼看着他饮下忘川水,笑着说:“很快你就知道了。”
然后,陈烈瞬间失去意识昏迷在地。
疏锦将他扶到床上,面色复杂,声音轻得近乎呢喃:“我赠你,一场忘川轮回。”
随后她走出房间,经过紫檀桌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起画卷,小心地放进衣袖里。
如果此后,你不再记得我,不再相见。
我看到这幅画时,还能回想起,当年曾有一个人,一袭红衣,爱我如生命。
可是我知道,我能带给他的只有伤害。
后来他不记得我了,只是我一直记得。
他叫做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