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神药坊是靖北县城内最大的药行,数里外即可闻到药香,抬眼即可望到那耸立的高大阁楼。
坊外则是一些小店铺和摊贩,贩卖的不过普通药材,植物类应有尽有,如何首乌、黄芪、当归、虫草、人参等,兽类也颇为繁多,有虎骨、虎鞭、鹿茸、麝香、蛇胆、熊掌……
王破天领着白飞穿过小店铺,进入那底层阁楼。
未进楼时,一个矮个子麻脸上前轻拉王破天衣袖,讪笑道:“小哥儿面生得很,不知是来买药还是卖药?”
王破天说:“我们此行是来卖药的,卖药后若钱财充裕,自然也会捎些药材回去。”
那麻脸笑道:“若是卖药,你算是找对了行家,神药坊压价得厉害,不如找我做个谋划,到时候帮忙讨价还价。”
白飞不信世间有这么好心的人,说道:“你麻脸老哥总不会白帮忙吧?虽说我们是来自乡间王家村,但总是见过些世面的,你休要来坑我们。”他说见过些世面,其实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图个好脸面。
麻脸嘿嘿笑了两声,说讨价还价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说要收取卖药价格十分之一的佣金。
王破天见他油嘴滑舌,心中不喜,说自己是小本买卖不便请人,就此推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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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底楼,王破天不由得动容,四处柜台摆放着无数珍贵的药材,百年何首乌、六叶神草、五百年神耳木、千花虫草等应有尽有,旁边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还摆放着数株百年以上药龄的老参,其中一株药龄更在三百年以上,其价值远远超过刘地主送给他的那一株,标价是四百两银子。
王破天找到底楼管事的掌柜,问询该在何处卖药材,那掌柜见他和白飞二人的穿着极为朴实简陋,面色有些不悦,说道:“若是普通药材,可在外面那些摊贩处售卖,二位那边请。”
白飞有些不忿,说道:“我大哥今天所卖的药材,非是胖子掌柜你说的普通药材。”
掌柜似乎最恼别人叫他胖子,他说话的声音中明显有些愤怒,说你们两个破乡下佬能有什么好药材。
王破天微微一笑,也不气恼,只是低声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那本来掌柜面带惊讶,转瞬又有些羡慕嫉妒,大约心内在想:“这破落户运气真好,也不知是不是祖坟埋得好,居然挖到宝了。”他开口说道:“五百两银子以上的买卖我做不了主,须得到楼上请示我们少东家。”他说完后,他摊开右手做了个“请”势。
他这么一说,又让王破天和白飞二人上楼,使得整个底楼的伙计、顾客都不由自主朝王破天白飞望了过来,包括进门时遇到的那位麻脸,那位麻脸的脸色连变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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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引他们到了二楼右侧,那是一间很古朴的房间,房中坐着一位英俊的少年,年不过二十,手中正把玩一块蓝玉。
那少年见胖掌柜带了人上来,说道:“老逯,又有生意须得惊动我了么?”
逯掌柜有些谄媚地笑道:“我也不想惊动少东家,可我身侧的这二位小兄弟说他们要卖九叶灵草!”
这时王破天从怀中取出九叶灵草,那少东家起身伸手接过,他先是用手轻轻抚摸,接着右手食指弹了弹叶子,又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微笑着说:“这草和书上描绘的一般模样,况且我能感觉到里边的大量精气,确是九叶灵草无疑。不知小兄弟愿意多少钱出让给我神药坊?”
王破天心内苦笑,他以前从未出过王家村,说到卖东西讲价,那确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
白飞见王破天不语,当即说道:“八百两?”来县城的沿途,王破天曾给他讲过,说独孤怀心说这九叶灵草能卖六百两银子,他泼皮出身,坐地起价却是他所的擅长的,瞧他喊价的模样,倒似极了口大气粗的财主。
少东家笑了笑,后说道:“八百两贵了些,这九叶灵草嘛,一株也就六百两银子左右。不过我最近研习阵法,便出七百两银子买下来留待自己用,你看可好?”
王破天心忖:“我本以为只可以卖六百两银子,如今凭空多出了一百两,那是最好不过了。”于是点头同意。
少东家点点头,让逯掌柜付了七百两银票给王破天。王破天接过银票后,说道:“不知道贵坊可有降龙木卖?”
少东家有些好奇地看着王破天,然后说道:“降龙木是铭刻道纹所用,难道尊驾也是阵纹大家?”
王破天不置可否。少东家没有问出什么,便觉索然无味,他说道:“一方降龙木五百两,老逯,你带他们去拿。”白飞正欲压低价格,却见少东家摆摆手说:“县城里倒也有三、四位阵法师,降龙木也不愁卖,五百两一方,少一个铜子也不卖。”
下楼时,王破天又问逯掌柜是否有神泪花、七枯草、落英树的种子出售。逯掌柜愣了一下,心想这土包子买灵草种子回去作甚,难道还会栽种不成?
见逯掌柜不语,白飞有些生气地说道:“到底有还是没有?”
逯掌柜说神泪花和七枯草倒是有一些,但是落英树的树苗却是没有。
王破天于是又递了一百两银票给逯掌柜,说那就买些神泪花和七枯草的种子。
稍过片刻后,逯掌柜就带了王破天去领降龙木,一方降龙木也就一百斤,白飞将其扛在肩上也不算费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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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完毕,王破天领着白飞出了神药坊,出城时看见沿途有人卖书,凑过去看了一会儿后,掏出十两银子买了一麻布口袋。
什么《周天史记》、《赵国传》、《青州春秋》等,更有两本关于阵法的书籍,一本《诸阵略谈》,另一本是《秦易》。
阵法有时求的是亘古不变,有时又要求不断反复变化,变化多端。这里的“易”是变化的意思,那本《秦易》便是讲的变化。
当然,《诸阵略谈》和《秦易》这两本书非是阵法大师所著,书里面讲的也就是些浅显易懂的道理,著书者尚且不过尔尔,看看也就罢了,深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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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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