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王破天将青玉所铸的五师防御阵置于府邸中后,任那三弓床弩如何厉害,便再也攻破不了府邸。
眼见府邸坚不可破,那领军少年面色渐渐有些阴郁。
急中生智一阵思索后,那少年忽生一计,连忙命人从城中牵来百余头牛。
未过多久的功夫,几个教兵就驱赶着百余头牛过来,其中二十余头是从邻近几村中的村民家里抢夺而来的。
少年命人在牛尾巴处染上油脂,用火点燃后,“噼噼啪啪”燃烧声不绝于耳,更有一股焦臭味,众多教兵赶紧将牛群驱赶向王破天府邸。
那百余头牛的尾巴被烧着,吃痛后立即向前狂奔,越是狂奔,火势越大。
这百余头牛好似疯了一般,前仆后继地冲撞王破天府邸院墙。
百余头“疯”牛的力道虽然不小,但还不至于撞破府邸的五师防御阵,不过多次冲撞后,那精气丝网终究还是稍显黯淡了几分。
王破天取出一般箭矢,连射十余箭后,射杀了几头“疯”牛。
但此刻五师防御阵开启,他射箭也不能随心所欲。
天玄教那边的教兵又纷纷从坐骑上跃下,驱使坐骑也来冲撞府邸。
那些疯牛和坐骑之后,二百余教兵举盾结阵尾随之后,手中的长枪从盾牌的缝隙间伸出。
其后更有弓箭手,不住地放箭。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五师防御阵竟然有些摇晃起来,王破天心忖:“如此危矣,我手中青玉和降龙木有限,只须再过一个时辰,五师防御阵便要被破。那时大事不妙,惟有硬拼一途可取。”
王破天正踌躇间,独孤怀心却是不慌不忙、从容镇静。
只瞧他跃身上了墙头,后又从袖中摸出两包粉末,他这段日子也在深研五师防御阵,自然也熟知五师防御阵的缝隙在何处。他将其中一包粉末扔出阵外,那包粉末被扔出后,立时随风飘散入牛群和坐骑之中。
转瞬之间,群牛和那些坐骑竟然有些昏昏欲睡,撞击府邸的力道也远不如之前了。又过一会儿,那群牛和一群坐骑便倒地呼呼大睡,纵然尾巴已被烧焦,依旧不醒,好似十日都未曾睡过一刻一般。
即便是那些走在前头的教兵,此刻吸收粉末后,脸色渐渐起了红晕,好似喝了一壶烈酒那般,其中修为稍浅的,也倒地不起。
王破天笑道:“不愧是小神医,用蒙汗药的手法也与普通人不大一样。”
独孤怀心轻轻咳嗽一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蒙汗药,前些日我不是让人在神药坊买了些灵草种子么?刚才那包粉末,便是醉仙草。”
王破天说道:“醉仙草?”于模模糊糊的印象之中,他记得独孤怀心好像是命人买了醉仙草的种子。
独孤怀心说:“那醉仙草本要七七四十九日方可长成,我用了药王的拔苗助长之法,仅七日就收割了,再配以秘法熬制成粉,人畜闻后,不出几百呼吸的时间便要醉倒,第二日方才醒来,醒来时头疼欲裂,数日后方才复原。只是这拔苗助长之法虽妙不可言,但是所熬制粉末的药效毕竟不如四十九日的醉仙草,差不多一个时辰后,这些人、这些牲畜就要醒转过来。”
王破天点点头,又问道:“你手中还有几包醉仙草粉末?”
独孤怀心说:“仅一包而已,现在没有了。”
王破天有些疑惑地说道:“那你手中这包啦?”
白飞笑说道:“那自然是蒙汗药了!”
独孤怀心微微一笑,又是随手一扬,那包粉末较先前那包稍微大上一些。粉末从精气丝网缝隙飘散了出去。
这包粉末似乎有吸收水雾的功效,飘出去后,眨眼之间,数里范围内空中所游离的水汽都被吸收了过来,化成一场大雾,将天玄教教兵围在其间。大雾忽起,天玄教二百教兵顿时大乱,所结成的阵型也立马崩溃,一群人犹如无头的苍蝇般乱窜。
这包粉末正是雪雾花熬制成的药粉,独孤怀心说道:“这包药粉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的效用,半个时辰后,水雾就会散去。”
王破天将手中的砍柴刀一扬,说道:“就利用这半个时辰的雾气,你我出去大杀一场,也教他们以后再不敢轻易来犯。”
他说完后,便撤去了五师防御阵,和独孤怀心一同越出府邸。
出得府邸,王破天先是将五师防御阵闭合,免得教兵慌乱间乱闯入府邸,毕竟府邸内除却白飞谢七,以及几个喽啰外,尽数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
王破天大喝一声,与独孤怀心联袂出手,他们遇到的大多都是在大雾中迷失方向的教兵,虽一刀一剑,却无一不刀刀毙命,剑剑封喉。
即使遇到了稍强一点的伙长乃至百夫长,他二人联手攻之,也无一不是十招之内便取了对方性命。
未几,便有三四十名教兵死在二人的刀剑之下。
就在这时,浓雾中忽然亮起一道强烈的光芒,闪耀刺眼。
王破天放眼看去,那光芒正是那位领军的少年手中的明珠所散发出来的,那如鹅卵石大小的明珠耀眼之极,竟将浓雾照穿。明珠上刻有沟壑纵横的小线条,一眼望去便觉蕴含道意,王破天眼尖,瞧出那是道纹,料想必是照明一类的道纹。
同时,王破天忽然觉得眼前这领军的少年的城府极重,独孤怀心撒粉聚雾后,这领军的少年本可催动明珠上的道纹,立即破去浓雾。但少年一直隐忍,想来料到了自己会趁大雾作掩护出府偷袭,这少年直至确认自己出府后,方才催动明珠,让王破天等人无所遁形,不可不谓城府极深。但如此一来,天玄教兵却是死了三四十人,但那少年似乎并未将此放在心上,不可不谓手段狠辣。
那少年左手托着明珠,朝王破天独孤怀心二人笑道:“料不到你二人居然还有些手段,竟能用雪雾花粉造成一场大雾,倒是闻所未闻。可也正因为如此,你二人才会出府,我手上这颗明珠,即便是十里大雾也可照得透透彻彻。你们既然出了府,便留下性命吧!”
在明珠的照耀下,原本纷乱的教兵立即各归各位,结成阵势,将王破天独孤怀心二人团团围住。
王破天低语道:“怀心兄,你也别藏私了,咱们两人闭住口鼻,你再将那醉仙草熬制的药粉撒上一撒,咱们好趁机杀回府邸。”
独孤怀心苦笑一声,当即朗声说道:“我哪里敢藏私,那药粉岂是那般好熬制的。如今敌强我弱,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依我看来,我们倒不如降了这位小爷。从今以后,我鞠躬尽瘁为小爷种植灵草,你劳心费力为他炼制道纹。”他这话似乎是说给领军少年听的,他说完后,便随手将手中的长剑仍在了地上。
王破天大怒,双眼圆瞪,似要喷出火来,他喝道:“好你个独孤怀心,你他娘的居然给我来这么一出阵前倒戈。咱们是义气儿女,虽然明知敌众我寡,但也要拼上一拼,你我刀剑合璧,未必便不能杀回府邸去。我......我......当真是看错你了!”
那领军的少年哈哈大笑,说道:“二位身怀奇艺,于我教大有裨益,如若肯降,我必厚待之。纵使你们想在我教当个百夫长,也未必不可。”
王破天仰着头不肯屈服,说道:“要杀便杀,悉随尊便,我绝不降。”
独孤怀心劝说道:“你虽不怕死,但府邸内那么多男女老少,你就不为他们考虑考虑么?还有那白飞谢七,那两人可是随你共过生死的。你死不要紧,可在你死后,府邸必会被攻破。你杀我教这么多教兵,我教又岂会饶过他们,杀了你之后,定要再杀了他们解心头之恨。”他说话时满脸义正言辞,口中居然自称“我教”,想来是投降后,就以天玄教众自居了。
王破天冷笑一声,说道:“你是叛徒,我不与你这种人说话。”
独孤怀心冷“哼”一声,说道:“闭嘴!我与你这些日来交情匪浅,所以这才好心劝你,但你这人怎地如此不识抬举。早知如此,我便该趁你不防备时,在你背后捅上一剑。”
那领军的少年见王破天不降,便对独孤怀心说道:“你肯降,很好!很好!但他不降。可惜了,这样的道纹人才,竟不能为我所用。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孤独怀心说道:“回禀小爷,小人复姓独孤,名怀心。”
那领军少年说道:“我乃天玄教掌兵长老座下千夫长赵青,统领一千护教神兵,这样吧!你初降我教,寸功未立,我便命你拿了这王破天立首功。”
独孤怀心向那少年微微躬身,说道:“启禀大人,小人正有此意。”他说话时态度极为恭谨,似乎深恐得罪了这位新的顶头上司。
赵青微微颔首,显然对这独孤怀心极为满意。
说完后,独孤怀心就拾起本已扔在地上的长剑,他左手掐剑诀,右手执剑向王破天攻去,他所使出的也不知是哪一路剑法,招招均厉害无比,连旁观的教兵也可看出他剑法的狠辣来,皆心忖此人是个狠人,以后同为一教中人,对他倒是要好生防范了,断不能轻易得罪或是怠慢了。
王破天惟有持砍柴刀与其对攻,他早将解牛刀法烂熟于心,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刀之间,便有偌大的威力。
但独孤怀心的剑法也极是不弱,剑剑走偏锋,专攻王破天的要害大穴,倘若被他击中,王破天恐怕就要立时毙命。
王破天举刀见招拆招,连连守住了孤独怀心的快剑。
但孤独怀心岂是易与之辈,他猛喝一声,一剑刺向王破天心脏。
王破天本可举刀将来剑挡开,但他却是冷笑一声,对来剑竟置之不理,竟是挥刀割向独孤怀心的喉咙,一副以命博命的姿态。
王破天喝道:“你不仁我不义,我便与你同归于尽吧!”
这电光火石之间,独孤怀心的长剑就要刺入王破天的心脏,王破天手中的砍柴刀也快要割开独孤怀心的喉咙。
领军少年赵青眼见于此,脸上满是惋惜之色,心中暗道:“可惜可惜,这独孤怀心终究是个人才,我不该让他去和这王破天拼命。刚才我该命众人合围王破天才是,如此独孤怀心也就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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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为了剧情有张力而冥思苦想,以至于有点卡文,所以更新不够,敬请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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